可能是觉得他在我这边停留的时间太长,厉北城居然还整起了脸红,不好意思的那一套,看的我是一愣一愣又一愣。
结果,他当时直接红着耳垂开门出去了。不是,你就这么把我的手给掐了,连点赔偿费和精神损失费都没有吗?
我看着他的背影在后面疯狂的挥舞拳头,尖叫,呐喊,发疯。等他停顿一下的时候,又立马恢复成礼仪得体的淑女形象。
“那个,晚安。”厉北城偏了一下头,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让我说句话。
不是,上层社会都流行这么打招呼?
但是总算把这尊大佛送走了,我又开心了起来。
白莲这个时候在干嘛呢?又在看她的研究成果吗?话说这么晚了,她是不是还没有休息呀?好想去问问,但又怕人家真的睡了,给我叫醒了。
我小心翼翼的写了一个“晚安”,发了过去。
结果还没有过多久的时候,手机就震动了起来。白莲的学姐打来的电话。
“白莲”,“学习”,“电话”,很难想象,有一天这几个词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手一不小心点了接通,接通的那一瞬间,我不由得愣住了,我以为是电话,没想到居然是视频。
我只说了,我跟厉北城是正在交往的事情,还没说过,我跟厉北城都是在别墅里啊!
我好想有一个自已独立的房间,不仅是一个独立的房间,而是依靠自已的努力,离厉北城他们远远的房间。
这种明天眼睛一睁就开始骗人的生活,我是一点都过不下去了。
虽然厉北城也有不对的地方,当然,我在这里的小声叨叨他并听不见。
视频接通的时候,很难得的,我居然看到白莲学姐穿着睡衣的样子。
穿着宽松的睡衣,在白莲的身上一丝不苟,反而比常服看着还板正些。我原以为白莲该穿着真丝睡衣,娇俏又有女人味,毕竟电视里的女主都这样。
可能是看出我在想什么,白莲说道:“怎么?跟你想得不一样?”
“没有,只是在想,你的衣橱里没有大几万的真丝睡衣吗?白莲学姐。”
“真丝睡衣?我要那个干嘛?衣服不都是自已穿着舒适就行吗?”
“也是哦。”不知道是不是来这里的时间有点久了,我居然还被同化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在心里预设一般的小说会怎么发展,现在连别人穿什么材质的衣服都在心里预设过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刻板印象呢?
我拍了下自已的脑门,白莲学姐看到,又是一声轻笑:“别拍了,本来就没那么聪明,拍拍看着更不聪明了。”
“白莲学姐,”我小声说着,“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我看着她大声抱怨,看到她还未干透的头发,此时显得有几分闲适和俏皮,倒是中和了一丝柔和的气息。
许是看到我正在看她,白莲向上推了一下眼镜。我第一次看白莲戴眼镜,还有几分惊奇。明明一样都是金丝眼镜,但是气质却完全不同。
秘书长的金丝眼镜就好像是他的一个代言符号,仔细想想,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他的脸有印象以外,我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看过他的脸了。现在他在我脑海中只是一个长得挺帅,但是记不住脸,常常跟在厉北城身边的一个形象。我不是脸盲,帅跟记不住对方的脸本来是一件很矛盾的事,可是如果对象是秘书长的话,你又会觉得非常的合理。对此,我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工作的太认真努力了,以至于除了想到他的工作状态之外,就完全想象不出这个人其他的方面。
而白莲学姐不同,她在我心里的形象本来就非常的多元。以至于她有任何新的形象出现在我的心里,都会变得极其的合理,而且让我觉得她更加有魅力了。
如果说在没有见到她之前,她在我心里的形象是认真的,严谨的,学术的。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的在我心里又是一个非常热爱生活,渴望自由,生于富贾之家,但目光又不局限于权势的人。明明是很严肃的金丝边眼镜,我竟然从她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到连自已都脸红了。
完了,我真的是病了。
我这么想,怕继续沟通交流下去会让自已的小心思无所遁形,我抓紧时间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
“学姐,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哦,我已经让人去查那天的监控了,晚点如果有消息的话,会第一时间发给你的。”
“哦,不是关于厉北城的,”我攥着手,犹豫了一会,纠结的问道,“那几个人是你让沈泊然帮忙开除的吗?”
这会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久到我都以为手机卡了,然后才听到白莲学姐的回答:“这件事情很重要嘛?”
“嗯,很重要。学姐,你听过一个故事吗?曾经有一个人在沙滩上,碰到一个小男孩正在涨潮后往海里扔鱼。那个人很惊奇,小孩,你在沙滩上,往海里扔鱼,有谁在乎呢?小男儿一边往里面扔鱼,一边举起手里的鱼给那个人看,它在乎,它也在乎。那么,我也在乎。”
“都已经绕了一个圈了,你还挺聪明的。”
“那当然!猫猫骄傲.jpg”
“所以,我在乎啊。”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而且我也不太喜欢这种在背后嚼别人舌根的人。有两种方法可以对付他们,一是自已变得强大,用实力击碎流言蜚语;二是让他们得到教训,以后在出口污蔑别人之前学会三思。”
“天呐,学姐好帅!猫猫星星眼.jpg”
隔着屏幕,我感觉我的眼神里满是崇拜,学姐显然也看到了,微微低下了头,又扶了一下眼镜:“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
“好,今天晚上睡觉之前能得到学姐的真传,一定能做一个好梦。也希望学姐你能够有个好梦哦,晚安。”
“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