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教廷
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清了清嗓子,眼中透着一丝得意,似乎很乐意分享自已知道的消息:“这位小姐定是刚入城,而且一路奔波吧。今天早上,城内教廷在消息阁公布了这条消息。我在消息阁做事,亲眼所见,当时在场的人可不少,消息就这么传开了。”
女剑士听闻,心中一惊,暗自思忖:“教廷?他们公布这消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嘴唇微微抿起。
这时,吟游诗人缓缓开口,他目光深邃地看着众人,故意卖了个关子:“要知晓教廷为何这么做,得先明白咱们天昊和教廷为何关系如此之差。想必大家都心中有数吧?”
人群顿时热闹起来,人们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谁不知道啊!”一个粗壮的汉子大声嚷嚷着,满脸的愤慨。
“对啊,还不是有人心怀不轨,想谋朝篡位……”一个年轻人刚说到这儿,就被旁边的人慌张地捂住了嘴,那人眼神惊恐,四处张望,仿佛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会惹来杀身之祸。
在人群外,面纱女孩和女剑士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她们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和不安。面纱女孩心想:“此事不简单,看来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不知会给这片大陆带来怎样的风暴。”
坐在人群中的白小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他那大脑袋里此刻正想着:“哼,这些事我可清楚得很,流浪这十年,啥八卦没听过。”他摸了摸自已的脑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别样的自信。
对于昊天国皇室和教廷的矛盾,白小鱼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其中的原因可复杂着呢。
先说这权位之争吧,白小鱼心中暗暗想着,天昊皇室虽说是名义上的统治者,但实际上就像个被线操控的木偶。真正在幕后掌控大权的,是教廷的教政参政纳业戎。那家伙可不得了,帝国的六大公国,有一半都被他牢牢掌控,就像他的私人领地一样。五大军团里,也有两个唯他马首是瞻。更别说边军里那些看他眼色行事的军团了,简直就是只手遮天。而纳业戎之所以能如此嚣张,还不是因为背后有教廷撑腰,那可是他最大的倚仗。
再就是教廷和魔法工会的争斗了,白小鱼皱了皱眉头,这事儿可麻烦。在这个世界上,昊天帝国是唯一公开保留着魔法工会这个纯粹法师组织的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魔法师就像天上的星星,神秘又遥远。那是一群充满神秘色彩的人,高贵得让人敬畏,可又危险得让人心生恐惧。在这个末法时代,大家连和生活相关的魔纹师都难得一见,更别说那些能呼风唤雨、召唤冰雹陨石的魔法师了。不过,魔法制品倒是常见,像那神奇的魔法灯,能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昼;魔法传音石,能让相隔千里的人互相交谈;还有魔法传送阵,眨眼间就能去到另一个地方。这些都证明魔法师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他们都被教廷掌控着,成了教廷的赚钱工具。所有魔法师都得接受教廷的洗礼,在教廷眼中,没经过他们洗礼的法师都是邪恶的黑巫师,是魔鬼的代言人。可魔法公会偏偏就不答应,坚决反对这种荒谬的说法。
白小鱼想到那些被教廷迫害的人,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他听说在龙武帝国和天河帝国,有无数无辜百姓被教廷裁判所污蔑成黑巫师,遭受了残酷的刑罚。就说那断头台吧,一想到那个场景,白小鱼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刑具啊!一把锋利的铡刀连着绳子,受刑者的头被放在刀架中间,铡刀落下,人头落地。可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听说在头被砍掉后的几分钟内,人其实还活着,眼睛还会眨,嘴巴还会动,好像在诉说着冤屈。那些无辜的人,就因为教廷的污蔑,生命就这样被残忍地剥夺了。
而魔法公会,是这片黑暗中的一束光,是唯一敢和教廷对抗,保护魔法师的组织。在300年前,魔法公会可是每个魔导士的避风港,要是魔法师不加入魔法公会,在这墨舞大陆根本就无法生存。因为大陆上太多的活动都要求加入公会才能参与,这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把魔法师们的命运和公会紧紧相连。
周围的人们还在讨论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有愤怒、有担忧、有无奈,大家都知道,一场风暴或许即将来临,而他们都将被卷入其中。
加入公会有非常多的好处,最大的好处莫过于可以参加各种公会活动了,而参加公会活动不仅可以获得大量经验,大量公会贡献,还能获得各种珍贵的道具奖励。
公会专属任务活动包括公会委托任务、抵御黑暗公会、公会变身派对、公会竞猜、公会探秘、公会魔术表演和大魔斗演武。这些活动与任务在魔导士没有公会时是无法接取的。
另外加入公会还有各种福利,比如提升生活需要消耗公会贡献升级,而加入公会,积极参与公会活动,就完全不用担心公会贡献不够,有了公会贡献,还可以在公会商店购买各种道具。另外,公会每周还会根据公会成员的贡献来发放工资!最后,公会在大魔斗演武中,获取的各种珍贵奖励也会存放在公会仓库中,由公会领导统一发放。
除了这些明显看得到的福利外,加入公会还能让我们认识到更多的朋友,找到更多的同道中人。在参与各种组队活动时,也可以快速拉人组队,组成小团体。当你在魔法道路上有疑惑时,也可以快速询问公会中的自身魔导士,让他们为你解惑答疑。可以说,魔法公会就是魔导士最为坚实的靠山。
可以说那时候的魔法公会的分会遍布大陆的每个角落,每个城镇都有魔法公会的分会。可是自从300年的魔族入侵大陆魔法公会。面对魔族,无数工会魔法师闻令而动,身先士卒,深入一线阻击魔族,他们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谱写出了一曲曲守护生命的赞歌。在抗击魔族前线,有这样一群身影,他们舍小家、顾大局,勇敢逆行。为坚决打赢魔族入侵攻坚战,他们以“守土有责,守土尽责”为口号,以“魔族不退,我们不退”为行动准则,他们没有誓师会,没有请战书,没有全副武装,但他们有放弃安逸、挺身出战的使命担当,他们有义无反顾、冲锋在前的一腔热血,他们默默无闻的在魔族入侵一线有全力以赴,他们是魔族入侵最美的“逆行者”。
最后也正是魔法公会的六大魔导师联合施展禁忌魔法黑洞,才把魔族挡在墨舞大陆的空间裂缝外。但由于大批魔法师陨落,大陆魔法到了末法时代.魔法公会也由此没落。
墨舞历2503年5月魔族入侵正规战事宣告结束,从那时起持续至今的“魔族入侵战后时代”,大陆的势力格局也重新洗牌,教廷正式成为了大陆的头号势力。
在不断绞杀镇压自由魔法师反教廷武装长达300年的实战较量中,战争走向也在徘徊于高位低位两个极端的摇摆之中时隐时现。在正规战中,教廷是“控制战”的高手,但这种控制更多体现为其倚仗总体实力上的优势而采取的以攻代守。“非接触作战”、“外科手术打击”、“快速决定性作战”归根结底都是这种强势军事思维的具体体现。
面对“单向透明”的教廷,与其作战的正规军对手大都被晾在明处,或被提前发现、点穴摧毁;或躲躲藏藏、疲于自保;或鞭长莫及、难于接敌;根本无法发挥应有的作战效能,更不用说与其争锋,一决高下,在天武湾战争、东南联盟,龙武战争和天昊战的前期,防御对教廷而言一度失去了意义。
就这样教廷先后实际控制了天武,龙武帝国和天昊帝国的两大行省。
直到圣魔导师圣索隆宣告在魔法公会重新成立,面对强大的教廷,处于弱势地位的魔法公会和天昊帝国武装力量机动灵活,零敲碎打;面对疯狂的清剿,处于守势地位化整为零、神出鬼没,同时也对教廷形成了蚂蚁咬大象的反制态势,这既让教廷如哽在喉,又让其难以发力、无所适从,成为教廷的心腹之患。加上高端战力圣魔导师圣索隆和天昊帝国上将军圣星九级师月飞。 教廷才不得不坐在谈判桌前。
“你知道吗?那8个月的谈判可真是够久的,现在这天武、龙武帝国都成了教廷的附属国啦。”有人说道。
“是啊,皇室虽然世袭,但皇帝是教皇教子,都不管事儿了,全由教廷长老会决定呢。天昊帝国也得被教政参政和教廷监督着,魔法公会也被限制在天昊帝国,还不能招天昊之外的魔法师。”
“教廷倒是可以到处传教,不过军队不能进天昊帝国,只有文职和宗教人员能去。”另一个人插嘴道。
“哼,天昊那些人还抵触呢,他们懂什么,教廷就是圣帝的代表啊。”一个看着穿的不错的中年人说道。
“他们可不这么想,现在皇室和魔法公会一伙,纳业戎和教廷长老会一伙,大家都清楚着呢,酒馆里天天都有人聊。”众人七嘴八舌的说。
“我也觉得教廷像反派”白小鱼心里想着。
(吟游诗人压低嗓子)
吟游诗人:“嘿,我告诉你们,墨小鱼的母亲莎拉,是闪电军团雷诺大公爵的女儿,还是天昊魔法公会会长的学生,皇后的密友呢。”
众人:“呀!”
吟游诗人:“而且墨小鱼他爹,战死的墨杰骑士,是爱德华陛下年轻时最好的朋友。”
众人:“哦!原来是这样。”
“那雷诺公爵可是纳业戎的心腹啊,这皇室和他家族联姻,可不得了。”有人说道。
“对啊,这对纳业戎和教廷来说肯定不能忍啊,这算什么心腹,说不定关键时候就反了。”有人附和。
“这么说,十年前莎拉的死和墨小鱼的失踪,肯定和他们有关啊。”
吟游诗人:“唉,墨小鱼估计是死了,可怜的伊雅顿公主啊。”(拨了一下竖琴,叹息)
“对了,伊雅顿公主的婚约是怎么回事?”一个大婶问。
吟游诗人:“她从出生就是雷诺公爵的外孙媳妇,按传统,婚姻雷诺公爵能做主,可他是跟着纳业戎的,你猜他会答应谁提亲?”
大婶:“那墨兰公爵呢?公主不是黄金家族的人吗?他之前好像不同意墨杰和萨拉的婚事呢。”
吟游诗人:(摇头)“他……哼。”
大婶:“雷诺公爵到底答应谁了?他女儿都那样了。”(被人捂嘴)
吟游诗人:“雷诺家族本来就想马上答应呢。”
众人:“答应谁了?快说啊。”
吟游诗人:瞟众人一眼“想知道?”
罗伊:(狂点头)“快说啊,太好奇了。” 罗伊的头点得最快。 这种平常难以听到的秘闻,他简直好奇极了。
天武国北部亚得里亚公国的“水城”基尼斯,有着古老历史。即便到现在,这座城市仍留存着诸多五世纪的古老建筑。
基尼斯有一座屹立数百年的黑色古堡,名为“暗狱堡”,这里是天武臭名昭著的克劳福德家族所在。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族,曾经妄图掌控整个大陆的权力,他们手段狠辣,在历史上留下了无数黑暗的印记。这个起源于天武北部亚得里亚公国的家族最初统治奥斯帝国长达六个多世纪,并通过一系列的皇室联姻将勃艮第、西崖底来、波亚、迪亚利和其他一些公国领土划克劳福德堡的版图中。王朝的名字来自于家族的所在地——亚得里亚的克劳福德堡。王朝的著名格言是“任天下战斗,惟我福德,媾和通婚!”,这充分表明克劳福德王朝的才能就是让他们的成员和其他王室通婚来达成联盟并继承领土。克劳福德.伊格丽女皇被认为是最充分的贯彻这个格言,有时她也被戏称为“天武曾祖母”。
暗狱堡内一间阴暗的厅里,墙壁上挂着巨型魔法液晶屏幕,屏幕上有一幅地图,厅内有一名紫发中年和一名白发老者。
“少爷,暗影之刺组织传来消息,疑似陆维双出现在天昊国西峡行省吴仪城区域,我已告知血影门组织。”白发老者恭敬地说。
紫发中年眼神阴鸷,咬牙切齿道:“陆维双这个家伙,三番五次坏我们好事,这次一定要让他死!必须在父亲出关前解决他,不能让父亲再对我失望。”
“是,少爷。”白发老者点头。
就在这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紫发中年脸色一变。只见一名同样紫发、面容冷酷的大胡子老人走了进来。
“父亲!”中年人立即躬身。
“族长。”老者也赶忙躬身。
这位大胡子老人是克劳福德家族最高权力执掌者——维克托·克劳福德。维克托目光如电地看向自已的儿子:“里昂,我的孩子,你可别又给我搞出什么乱子。”
“父亲,我正要解决我们家族的大患。”里昂说道。
“大患?哼,你说说看。”维克托皱眉。
里昂走到魔法屏前。
“父亲,这次的事还得从十年前秋霜河血咒有说起”说着,他敲击魔法盘,屏幕上出现众多图像和大量文字介绍。
十二年前,我们家族为了控制的天昊帝国雷诺家族,家族采用通婚,把旁系迪莉娅嫁给了雷诺家族的少族长雷诺哈东。作为示好雷诺家族决定把族内天才,族长的女儿莎拉嫁给克拉斯蒂少爷。谁知那莎拉已有意中人,此人正是和我家族不睦的黄金家族墨兰公爵的儿子墨杰,莎拉和墨杰私定终生,逃离大陆两年,后因莎拉母亲病危二人才又出现,并且莎拉和墨杰已有孩子。” 维托克观看着那屏幕上描述。 克劳福德家族经常都要吸纳新鲜血液,和大陆各大家族通婚,以达到控制或盟友的目的,虽然莎拉没有正式嫁入克劳福德家族,但双方已有婚约,又和别人私奔那么就是对克劳福德家族的严重挑衅,这样不是生就是死,没第三条路。 “克拉斯蒂少爷和家族大长老奥古斯都亲自屠戮雷诺家族8名大骑士出气,并追杀黄金家族墨杰逼其跳入横断崖,家族中在教廷的红衣掌教奥登亲自出手毙莎拉于秋霜河,可惜在奥登大人赶到之前莎拉提前使用了神级传送卷轴,送那孽种和天河五院天才陆维双逃走。不过在奥登掌教在那孽孽种身上种下了裂星咒,使其静脉寸断,无法修炼”。
期间天河五院也派人出手,但也没有结果。
“我们的人一路追杀,却被陆维双设计,损失惨重。莎拉在被追杀过程中,施展了家族禁忌的血咒预言,我们的不少高手都受到影响,实力大减。而陆维双则带着那个那个孩子战边逃,还不断反击。”
维克托看着屏幕内容,脸色阴沉。克劳福德家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次行动失败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哼,你们真是没用。”维克托冷哼。
里昂有些畏惧地说:“父亲,您不知道,陆维双太厉害了。他一个人带着孩子,面对我们家族的追杀,竟然能屡次逃脱。在一次围堵中,我们出动了三名星级高手、二十名月级高手,本以为可以将他们拿下。”
“结果呢?”维克托问。
“结果,陆维双以一敌众,他的刀法出神入化,那些星级高手在他面前都难以招架。他先是突破防线,然后又杀了个回马枪。那三名星级高手都被他重创,月级高手更是死伤大半。”
维克托脸色一变。
“后来,他带着孩子逃到了龙武国。我们在龙武国的分部想要拦截,却被他单枪匹马杀了进去。他就像一个战神,一路过关斩将,我们分部的防御在他眼中如同虚设。他不仅救出了被我们抓住的雷诺家族余党,还把我们分部搅得天翻地覆。”
维克托听了,心中震惊。
“他一个人面对我们那么多高手,竟然能如此厉害?”
“是的,父亲。他的实力远超我们的想象,黑暗之刺组织已经将他的等级评估为双星级,全大陆双星级高手极少,他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里昂无奈地说。双星级高手的超级强者。龙武国家族总部已经数十年没有双星级坐镇了。拥有双星级别,和没有双星级别,那差别可太大了。 “龙武帝国家族总部报复成功后,陆维双他当即开始逃亡,我自然也是在黑暗之刺发出任务,开始追杀他。” “可是,这陆维双真的很强。” “至于后来,我们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而不久前,‘黑暗之刺组织,终于发现疑似‘陆维双’他出现在了天昊帝国吴仪城内。” 一口气说下来,红发青年‘安布罗斯’脸色也有些难看。,“这次好不容易有他的消息,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能放过,他是我们克劳福德家族称霸大陆的绊脚石。”维克托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发布最高悬赏令,全大陆通缉陆维风,无论生死!
第六章
吴仪城堡前广场上。
“你看白小鱼,那耳朵都快竖起来了,生怕漏听一个字呢。”
“哈哈,这秘闻确实太吸引人了。不知道要娶公主的是谁呢?”
(吟游诗人开口)
吟游诗人:“想迎娶公主的人,是圣殿骑士团有史以来最天才的龙骑士,克劳福德堡家族未来继承人…”
众人(齐声):“谁?”
吟游诗人:“奥布罗斯勋爵!”
众人(惊讶):“是他?”
“天啦,是天才龙骑士奥布罗斯!他不但是克劳福德堡家未来继承人,还是教皇大人的教子呢,更是大陆青年骑士的偶像。”
“是啊,他那骑士天赋简直惊人,6岁就成为了初级骑士,12岁就成为了白银骑士,14岁成为了黄金骑士,18岁更是成为了白金骑士,据说再过三年也许会成为圣骑士。”
“天呐,二十来岁的圣骑士?!从来没听说过。”
“说他是年轻一代第一人,也毫无争议呀。”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可雷诺家族为什么不立刻答应这门亲事,还要比武招亲呢?”
“你傻呀,我们陛下和教廷不和,怎么会同意把最疼爱的小公主嫁给教廷的人呢?”
“对,奥布罗斯是教皇的教子,圣殿骑士团未来的团长,爱德华陛下恨教廷恨得咬牙,怎么可能同意,宁愿让公主守寡也不会答应。”
吟游诗人:“没错,公主和爱德华陛下不会答应,可按照天昊帝国法律,公主殿下是雷诺家的人了。不过为了照顾皇室颜面,公主的婚事就变成了按传统比武。”
“那这和答应奥布罗斯有什么区别吗?”
吟游诗人:“恐怕到时候,爱德华陛下还得捏着鼻子认。这结局差不多已经注定啦,三年后,伊雅顿公主就是奥布罗斯的妻子。”
(众人沉默)
“唉,看来大人物也有无奈的时候。”
(人群散去,只剩白小鱼和舒华)
白小鱼(摇头晃脑):“哼,公主漂亮不漂亮我都不知道,只是听说。我现在就想着那个和我一样叫小鱼的家伙,他可真惨。”
舒华:“是啊,他这遭遇也太可怜了。”
还好,自已好歹长大了,每天虽然不富裕,但也逍遥自在。可那家伙呢?生死未卜不说,祖父在天武国不管不问,外公家还对仇人卑躬屈膝。更可怜的是,本来他可以娶到天昊帝国最美丽、最高贵的公主,现在却成了泡影,未婚妻要变成别人的了。
人群唏嘘着散去,吟游诗人也收拾了东西往喷泉广场走去,只剩下小鱼和舒华原地大眼瞪小眼。“咱们现在干嘛去?”舒华拣了根树枝,貌似无聊地在地上划来划去。
小鱼憨憨地摇了摇头道:没地儿去。”
“要不,还是找个地方,你给我指导下武技,最近感觉有些招式老是不对劲。舒华眼睛一亮,飞快地道。
可刚抬起头,就看见小鱼笑嘻嘻斜睨着自已的眼神。
舒华顿时只嘿嘿一笑,一脸尴尬。
吴仪城,人人都以为白小鱼是个小迷糊。而殷舒华看来,谁要是把白小鱼当成傻瓜,谁才是个真正的大傻瓜!有朝一日被这大脑袋卖了都不知道!
虽然这些年来,小鱼不管是在别人面前还是在舒华面前,脸上都是那副可笑的迷糊相。可舒华比谁都清楚,大脑袋的肚子里的坏水,灌一缸都得漫出来,那心眼,比最狡猾的老狐狸都多十倍!
舒华记得,两年前,大脑袋刚来吴仪城的时候还是个十岁的孩子。由于不能修炼星气,看着也迷糊,所以自已带着一帮孩子天天喊他小废物。这小子听到也不生气。第二天到书院里,夫子正在讲解古籍。白小鱼坐在最后一排,眼睛盯着夫子,却明显心思不在书上。
夫子:“小鱼,你来解释一下‘逝者如斯夫’的意思。”
小鱼(一下子站起来,抓着自已的衣角,结结巴巴):“夫子,是……是死去的人就像这位师兄一样吗?”说着还指了指旁边睡觉的舒华,众人哄堂大笑。那纯真又带着傻气的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夫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罚舒华站在院子太阳下抄了了20遍《劝学经》。有人给舒华送水,白小鱼摆摆手:“不用啦,你看他在这儿晒太阳可舒服呢,像只懒猫。”这样的事还发生还几次,只要惹他准倒霉.这小子,肯定心里鬼着呢!这家伙就是个闷骚的主儿!从那以后,舒华就开始留意这个有趣的大脑袋了,一来二去,两人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殷舒华至今还记得,自已曾跟着一位流浪骑士学习了一个月,那是父亲为他找来的老师,而这位骑士在离开吴仪城时,只留下了一句奇怪的叮嘱。
骑士让他,如果在战技上有疑惑,就去问那个总是在一旁静静看着的大脑袋——白小鱼。这让殷舒华很是不解,毕竟在整个吴仪城,谁都知道白小鱼不能修炼星气,这样一个人怎么能指导他战技呢?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殷舒华和白小鱼相处得越来越多,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就像亲兄弟一样。在这个过程中,殷舒华渐渐知晓了白小鱼的过往。
白小鱼看起来身体单薄又没什么力气,可他有个惊人的本事。任何骑士武技,哪怕再复杂,只要白小鱼看两遍,就能完美地施展出来,而且他能把其中的关键诀窍分析得明明白白,那些隐藏的细节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对比之下,训练场里那些骑士学徒就差远了。他们每次学了新招式,在训练场上练得一塌糊涂,可殷舒华在白小鱼的指导下,早就轻松掌握。
现在,殷舒华的星气已经练到了入门第六层,在武技方面,他有足够的自信。领主府的那帮学徒,没几个能是他的对手。
殷舒华把白小鱼的秘密深埋在心底,对他来说,白小鱼是最好的兄弟、最棒的伙伴。只要白小鱼愿意这样生活,他就会在一旁默默守护,陪着他,看他的人生故事。
殷舒华可把白小鱼当成自已的心头宝了,为啥呢?就因为白小鱼这倒霉孩子不能修炼星气,和骑士彻底拜拜了。殷舒华那叫一个心疼啊,感觉就像自已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样。他一拍胸脯,那气势,就像要去拯救世界似的,发誓要成为全世界最牛的骑士,没有之一!他心里想着:“哼,我要是成了大骑士,看谁敢欺负我家大脑袋,我非把他打得找不着北!”
“得嘞!”白小鱼瞅着殷舒华那眼巴巴的模样,就像个等着投喂的小狗,忍不住了,压低声音说:“兄弟,我跟你讲,我刚学会了个超搞笑的招式,叫‘疯癫扫帚舞’。”
“疯……”殷舒华一听,那反应就像屁股被针扎了一样,差点跳起来喊破喉咙。可刚喊了一个字,他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赶紧捂住嘴。那脸啊,红得像猴屁股,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表情真是绝了,就像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儿。
这俩家伙就这么互相瞅着,那表情就像两个偷了大人钱去买糖吃还没被发现的小鬼,又贼又得意,还透着一股“我们最牛,你们都不懂”的劲儿。他们光顾着在自已的小世界里偷着乐呢,压根没发现,有一道眼神就像饿狼一样不善的少年,正从训练场那边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那眼神,就差在脸上写“来者不善”四个大字了。更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小楼,楼檐下有两双漂亮得像星星一样的眼睛,正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们呢,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诧异,就好像在说:“这俩家伙在搞啥鬼呢?”
他俩刚站起身,嘿,一个像小山一样高大壮硕的身影“嗖”的一下就冒出来了,拦在他们面前,那气势,就像一堵墙。
“白小鱼!”这大嗓门,跟打雷似的。
“穆子青。”白小鱼一抬头,好家伙,明晃晃的太阳底下,夫子院的穆子青正站在那儿呢,那眼神,就像看着个臭虫似的,满脸都是鄙夷,低头瞪着白小鱼,就差没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穆子青的鄙夷之色并未让白小鱼有丝毫退缩,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虽看似弱不禁风,但那股子倔强劲儿却如寒潭之水,深不见底。
殷舒华见状,一步跨前,将白小鱼挡在身后,宛如护犊之狮。“穆子青,你想怎样?”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手中暗暗蓄力,似准备随时应对穆子青的发难。
其实白小鱼和穆子清并没有什么矛盾。在夫子院,白小鱼的聪慧很快就像耀眼的星光般绽放出来。无论是晦涩难懂的古籍经典,还是复杂多变的算术难题,又或是蕴含着无穷智慧的兵法谋略,他都能迅速理解其中的精妙之处,回答问题时总能提出独到新颖的见解,让夫子都不禁露出赞赏的目光。
然而,这却引起了老学员穆子清的不满。穆子清是个性格直爽但有些高傲的少年,他出生于富贵之家,自小就有着一种优越感。他争强好胜,在夫子院一直都是佼佼者,习惯了众人的追捧。在他看来,白小鱼这个新来的小子就像一颗突然闯入的流星,抢走了本属于他的光芒。
穆子青冷笑一声,“哼,白小鱼,你这废物也配在此谈武论技?还有你,殷舒华,别以为和这等人为伍能有什么出息,莫要自毁前程。”他的话语如冰刀般犀利,在空气中划过,似要割伤人的颜面。
白小鱼却从殷舒华身后探出头来,笑道:“穆子青,你休要张狂,骑士之道并非仅靠星气,今日我虽不能修炼,但不代表我永远如此,他日我若崛起,定让你刮目相看。”他的眼神坚定如磐石,毫无畏惧。
殷舒华也附和道:“没错,莫要以你狭隘之见来评判我们,我相信小鱼的本事,岂是你能懂的。”此时的他们,虽面对强敌,但兄弟齐心,那气势竟不落下风。
穆子清冷笑一声,瞥了一眼殷舒华:“就你?一个铁匠的儿子,也配和我说话?我今天要教训的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小鱼。”说着,他伸手就朝白小鱼推了过去。
白小鱼眉头微微一皱,他不想在夫子院惹是生非,毕竟这里是学习的地方。他轻轻一闪,躲过了这一推,然后平静地说:“穆子清同学,我们同为学子,本应相互切磋、共同进步,何必动粗呢?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求知,不是为了争斗。”穆子清却以为白小鱼是害怕了,更加得意起来,他嘲笑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说着,他握紧拳头,朝着白小鱼挥了过去。白小鱼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侧身躲避,同时说道:“穆子清,你不要太过分。”
穆子清见白小鱼只是躲避,以为他好欺负,攻势愈发凌厉。他的拳风呼呼作响,一招一式都带着几分狠劲,朝着白小鱼的面门、胸口雨点般袭来。白小鱼眼神一变,知道不还手是不行了。他脚步轻点,身形灵活地在穆子清的攻击中穿梭,每次都能险险避开。突然,白小鱼看准一个空隙,左手如灵蛇般探出,快速地抓住穆子清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攻击。穆子清一惊,用力挣脱,同时飞起一脚踢向白小鱼。白小鱼见状,松开手向后一跃,轻松躲过这一脚。
穆子清落地后,脸色更加阴沉,他没想到白小鱼居然能如此轻易地躲过他的攻击。他大喝一声,再次冲向白小鱼,这次他施展出了自已最拿手的拳法,拳头上隐隐有光芒闪烁,力量比之前更强。白小鱼不敢大意,他深吸一口气,五星八景式中的防御招式瞬间展开。当穆子清的拳头砸过来时,白小鱼双臂交叉,稳稳地挡住了这一拳。但穆子清的力量很大,白小鱼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殷舒华在一旁看得心急,想要上去帮忙,却被白小鱼用眼神制止。白小鱼知道,这是他和穆子清之间的事,如果让殷舒华卷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稳住身形后,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对穆子清说:“我不想和你为敌,但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会退缩。”他不想在夫子院惹是生非,毕竟这里是学习的地方。然后平静地说:“穆子清同学,我们同为学子,本应相互切磋、共同进步,何必动粗呢?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求知,不是为了争斗。”穆子清却以为白小鱼是害怕了,更加得意起来,他嘲笑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不过,既然你不敢动手,那我们就来文斗,你若输了,就给我滚出夫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