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
祭坛:“……”
陈重阳看着一动不动的祭坛,似乎动了,又似乎没有动静。
卡着了一样,等了一刻钟,也没看到任何动静,和陈重阳所设想的几种结局都不重合,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该死,没用的垃圾,还以为能够有点出息呢,结果,就这?”
“还说祭坛,怎么连我自已都献祭不了,真废物。”
祭坛:“……”要不是说不了话,高低都要整两句。
又等了一刻钟。
陈重阳还是没有等到任何反应,他的身躯灵魂,乃至一切,都没有反应。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白期待了。
愤愤的陈重阳收起来祭坛,还不忘吐槽两句,说得祭坛一文不值,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收回祭坛的时候,祭坛上的一条比较大的裂缝,愈合了。
陈重阳看着自已的手,丹田的极阳之火,还有他的气种,没有任何变化,运转功法,照常运转,真的没有一点区别。
“被骗了。”
愤愤不平的他推开门,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意识海内,陈重阳的灵魂睁开了双眸,而后,迅速闭上,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灵魂,变得不一样了。
虚无缥缈。
这一切,陈重阳都没有去看,也不知道。
他看着眼前的侍女红妆,站在自已的面前,疑惑打量着陈重阳。
那双带着审视的眼睛一直盯着陈重阳,好像他身上有什么奇怪东西。
“怎么了?”
红妆嘀咕:“奇怪了,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又看不出来。”
陈重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好气道:“好好说人话。”
“少爷,你突破了?”
“何出此言?”
“总觉得你变得不一样了。”
“侥幸突破,你呢?”
红妆沮丧低头,她的表情出卖了她。
“没事,你也可以的。”
“嗯。”
红妆忽然抬头:“少爷,陈牧羊少爷找你。”
“他?”
陈重阳皱眉,他记得自已和陈牧羊没有什么感情,平时也就是普通的族人关系而已,见面笑一笑,说话都没说几句的人,为何会来找他?
而且,这个时间点,距离家主之位竞争不到一个月,他应该在闭关才对。
“人呢?”
“外面。”
院子外面,站着一个人,一个翩翩少年,眉宇间,还是可以看出陈家人的血脉的。
容貌大差不差,大致上还是一样的。
陈重阳点点头,吩咐一句:“看着家。”
“是,少爷。”红妆应了一句,站在原地,等候陈重阳回来。
院子之外。
陈牧羊看到了陈重阳,面容冷淡,目光平淡扫了一眼陈重阳。
陈重阳也在打量自已的这个堂哥,两人之前可没有任何交接。
顷刻。
陈重阳拱手:“不知道堂哥找我,所为何事?”
陈牧羊注视好一会,说道:“堂弟无需客气,这一次我来找堂弟,是想和堂弟说一件事情的,希望堂弟不要放在心上。”
陈重阳笑道:“但说无妨。”
陈牧羊看着陈重阳一会儿,缓缓开口:“堂弟可要参加家主争夺战?”
陈重阳愣了一下,果然如此,他找自已的目的,就是这个。
看到他的瞬间,陈重阳就猜到了,想不到他会直接问而已。
“参加又如何?不参加又如何?”
“堂弟要参加的话,堂哥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既然不当讲,那就不要讲了。”
“……”
话题,终结了。
陈牧羊噎住了,深深看了一眼陈重阳,而后笑道:“堂弟还是一样,这样的性格会害了你的。”
“那是我的事情,和堂哥无关。”陈重阳不给面子:“堂哥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
都是直接的人,就不要拐弯抹角。
陈牧羊冷冷道:“我希望堂弟不要参加。”
“家主之位,是我的,谁参加,谁就是我的敌人,哪怕是堂弟,也不例外。”
这一刻的陈牧羊,豪气冲天,自信满满。
家主之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其他人不能染指。
陈重阳眼睛眯起来,注视着眼前的堂哥。
“堂哥只找堂弟一人吗?”
“并不是,凡是陈家的人,我都找了。”
陈重阳又问:“你劝他们放弃?”
“对。”
“他们愿意?”
“容不得他们拒绝。”
斩钉截铁。
不容置疑。
这就是陈牧羊,陈家的新生代的强者。
他的话,就是规矩。
“哈哈哈,堂哥真当自已是家主了吗?”
“难道不是吗?”陈牧羊自信笑道:“陈家除了我,谁能当家主?”
“你吗?”
不等陈重阳说话,陈牧羊的嘲讽声响起。
“呵呵呵,堂弟,你就不要贻笑大方了,家主之位必定是我的,没人能够抢走我的位置,我劝堂弟不要自取其辱,也不要……找死。”
“我不想到时候失手打死了堂弟,背上杀害族人之名声。”
“所以,重阳堂弟,还希望你放弃。”
气势碾压而来。
陈牧羊,真气境界,气种一重天。
他,晋升了。
不再是练血巅峰,此刻的他,早已经踏出那一步。
陈重阳抬头,注视着陈牧羊的双眸,那是一双冷漠的双眸,带着威胁和恐吓,也有着他那种威压。
这就是陈牧羊,这就是陈家新生代强者的威压。
“堂哥这是要逼迫堂弟就范吗?”
“当然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还希望堂弟不要误解,堂哥只是不想看到堂弟受伤罢了,堂弟,你懂堂哥的良苦用心吗?”
陈牧羊往前一步,那股气势,再次碾压而来。
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有血脉和灵魂镇压。
那股气势,让陈重阳心头震动。
气势,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陈牧羊很快收敛了一身气息,他拍拍陈重阳的肩膀,温声细语道:“堂弟啊,你能理解堂哥的吧?”
“家主之位呢,注定是我的,你呢,就安心待在你的小院子里,行吗?”
陈重阳没有说话,冷冷看着他离去。
临走前,陈牧羊那双眼睛再次扫了一眼陈重阳。
宛如,鹰视狼顾。
吓人得很。
陈重阳笑了。
“有趣。”
“我没去找你麻烦,你竟然先来找我的麻烦,真是有趣。”
“威胁我,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他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