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秉春恰好打完电话回来,三人都情不自禁睁大了眼睛。
夏秉春是惊讶,阮知竟然知道热搜的事情。
之前听说阮知手术成功了,还好好养了半个月,并没有异样,还以为他没有看到热搜。
白薇薇和楚宁则是惊讶视频的内容。
阮知是什么时候经历的这些?是在和姓傅的分手后吗?
他们只知道之前阮知掉了一个资源。
难道在那之后,姓傅的还没有放过阮知?
夏秉春并没有跟他们多说,只说是阮知生病了,可能需要他们的陪伴。
来到之后,他们看到外头熟悉的“管家”,已经有些怀疑了。现在看来,确实和那个姓傅的有关系。
两人相视一眼后,难过之余,都有些愤怒。
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抑郁发作的痛苦。
白薇薇实在心疼,哭得比阮知还厉害,扑在阮知身前把人拥住:“没事的知知。”
“事情已经澄清了,都摆平了,你现在是大功臣,很多圈子都说沾了你的光呢,他们都说你是共星太子,虽然但是,我还挺喜欢这个称呼的,真希望你是真的太子,以后想要什么资源,就有什么资源。”
最让她难过的是,阮阿姨的身体也不好,她根本不敢把这些事告诉阮知的父母。
看着阮知难受,只能在心里自责,恨自已还不够厉害,无法去荫庇什么人。
阮知耳朵里听着她的话,却根本没有精力去想这些。
他只觉得累,他有种与世隔绝的冷漠。
后背有发烧感,阵阵刺激通过神经传到大脑,手脚止不住发抖,眼泪莫名其妙流下来,还有隐隐的濒死感。
他最近经常觉得自已快死了。
可是真等他下了决心,却又被救了回来。
医生来了之后也只能暂时观望,等病人自行恢复过来。
主治医生较为激进,建议通过DBS技术直接影响大脑。
但是了解过各类医治方式的风险,周应年请示傅青章后,还是选择了保守的药物治疗。
更为粗暴的缓解方式,就是让病人多睡觉,所以医生又把人都赶了出去,让阮知继续休息。
傅青章是在一个小时后到达医院的。
在工作上,他是典型的激进派,主张不破不立,但是在阮知的事情上,他变得畏首畏尾。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翟天豪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好。
和前几天比起来,两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
助理和管家先后跟傅青章说事情,翟天豪则在一旁捶着腰。
傅青章跟医生了解情况的时候,白薇薇走上前去,皱眉看着他。
“你就是阮知的男朋友?”
她问得很正式。
傅青章有些纠结用词,但还是点头:“对。”
“嘭!”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突然抽出护士手里的托盘,直接砸到他头上!
眼前猛然一黑,傅青章身子一个趔趄。
额头有液体流下的感觉,他伸手探了探。
在看到鲜红的血迹后,他发现自已有些眩晕。
看到周应年助理和管家同时冲过来,一个是扶他,另一个是想制止白薇薇。
傅青章立马道:“不要动她。”
下一秒,他面如菜色,瘫倒在地。
夏秉春和翟天豪都惊得说不出话。
楚宁也狠狠抽了口气,上前拉住白薇薇的胳膊。
要知道,在场的都是有权有势的,只有他俩是小白菜。
因为刚才使的力气太大,盘子脱手而出,再次砸到地上。
白薇薇捡起托盘,重新放回护士手里,用德语道:“不好意思,坏了的仪器和药剂可以找我赔。”
愣住的护士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对她摇头:“不用,都是消耗品。”
还好没有别的问题,只是晕血了。
傅青章自已也松了口气。
不然人多眼杂,被家里人知道后,又要麻烦。
等他缓过来,翟天豪凑上来感慨道:“哇,那小姑娘,真可以。”
把傅青章砸破头……反正他和夏秉春可都不敢。
傅青章面无表情看他一眼:“你喜欢?”
翟天豪跳脚:“说什么呢?我跟人家差了一轮!”
话刚出口,他突然想起阮知跟眼前的人也差了很多……一时闭上了嘴,不再吭声。
阮知在养伤的时候,傅青章额头也贴了医用胶布,整整半个月都没去见面。
出院的时候,白薇薇和周应年交接了手续,准备直接带阮知一起回国。
本来以为傅青章会制止,没想到傅青章一直默许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半个月的时间,阮知的感知能力在逐渐好转。
走出医院,看到傅青章在帮他们安排车辆,他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夏秉春道:“路上当心。”
“嗯,谢谢。”
阮知一边答着,一边不安地看向傅青章。
内心的焦虑又燃了起来。
不过傅青章并没有看他,安排好后便坐上了另一辆车。
阮知松了口气。
在去机场的路上,阮知拿出周应年还给他的手机。
手机电量满格,有很多未接来电和信息。
除了家人的,傅青章也回复了一个字。
【好】
而他的上一条消息是根据宋柠的意思发的:
【对不起,我不想再继续这种关系了,我们分开吧】
看阮知有了情绪起伏,白薇薇及时收走他的手机。
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隐私了,看到屏幕上的聊天记录,白薇薇再次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联系人给删了。
看阮知面露伤心,白薇薇软软乎乎抱住他:“好了,咱们还年轻呢,不跟这帮老头子玩了。”
阮知闭着眼睛,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