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得到十多天假期,欧阳静姝和欧阳伊两人除了去水果批发市场之和学习轮滑外,基本待在家里。
欧阳静姝在图书馆借了好几本图书带回家,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生活,日子简单倒也有趣。
国庆节最后一天上午,家里的电话忽然响起。
“静姝,有电话。”欧阳伊用笔轻轻戳了戳身边盘腿看书的欧阳静姝。
“小伊,你去接电话嘛。”欧阳静姝撒着娇说,“我马上要看完了,只差最后一点。”
“那我也算到关键时刻,”欧阳伊回。
两人互看一眼。
“石头剪刀布。”
“好,一局定胜负。”
欧阳静姝放下书,活动双手,摩拳擦掌严阵以待。
欧阳伊轻笑,回回花招多,回回出“石头”,总是学不乖。
“石头、剪刀、布。”双人双目对视,眼睛里冒着火花。
一局结束胜利知晓,欧阳静姝狠狠拍了一下自已的手,说好的出剪刀,怎么又搞成石头。
怀疑自已脑袋是不是有坑?回回石头剪刀布出石头,明明脑子想的是剪刀,偏偏出了石头。
好气啊。
欧阳伊再次拿起笔,淡淡地说:“静姝,愿赌服输,去接电话吧。”
欧阳静姝骂骂咧咧,穿上鞋子跑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接电话。
“喂?哪位?”她的语气不耐烦。
对面没有声音。
她再次询问:“您好,是打错了吗?”
“喂,是静姝吗?我是爷爷,你让小伊过来接电话。”
欧阳静姝怔愣,爷爷?几乎从不拨打家里电话的爷爷,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哦哦,”欧阳静姝轻轻放下电话,跑回房间,倚在门框边,“小伊,爷爷找你。”
欧阳伊很诧异,爷爷突然打电话,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放下笔去客厅接听电话。
欧阳静姝跟着跑过去。
她没听到电话对面发生了什么,但小伊的脸色很差。
“好,我知道,马上回来。”
欧阳伊挂断电话,落寞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家,就连那间面朝西面,夏天能热死人的小房间也不属于她。
眼泪缓缓落下。
欧阳静姝手足无措,在茶几上抽了一张纸,擦拭着她的眼泪,轻声问:“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明天讨债的要来收房子。”欧阳伊漠然地回。
“啊?收房子?”欧阳静姝联想到打电话的人,焦急追问,“是老宅吗?怎么会这样?”
“欧阳海杨娇赌博把房子抵押出去了。”
“赌博?”欧阳静姝无语死了,黄赌毒不能沾她们小学生都知道,大伯他们夫妻那么大的两个人,还能把房子玩没,“所以现在怎么办?要不把东西搬到我家里。”
欧阳伊的心像是被黄莲连泡过,很苦很苦,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恶,这辈子才会遇到不着调的父母。
客厅里很安静,欧阳静姝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默默陪着欧阳伊。
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欧阳静姝放下手中的面巾纸跑到门口,“爸爸妈妈,你们怎么回来了?”
“小伊情况怎么样?”那慧边换鞋小声问。
欧阳静姝举着手在自已眼眶下面比划一下,“哭了。”
夫妻俩叹气,父母不着调,苦的是孩子。老大两口子一直被父母惯着,三十多还像个巨婴做事任性,不计后果。
那慧换好鞋,走在欧阳伊身边坐下,轻轻揽过侄女,语气温柔地说,“小伊,等会儿叔叔婶婶陪你收拾衣服,你先住和静姝住在一块,等你爸妈问题解决再回家。”
欧阳伊暴哭。
看着欧阳豪一阵心酸,但他不后悔,趁早让老大两口子清楚现实,免得以后给大家带来更多麻烦。
“叔叔婶婶,麻烦你们陪我走一趟。”欧阳伊哭过后,沙哑着声音说,“我可能需要再打扰你们一段时间。”
欧阳静姝上前拉过欧阳伊的手,道:“小伊,你好客气呀,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我喜欢和你一起睡觉。”
那慧点点女儿的鼻头,“我看你是想小伊陪你聊天吧?”
等欧阳伊洗完脸,大家坐着面包车前往欧阳老宅。
在巷口便听到街坊邻居的议论声,家里发生大的变故,特别又是大家感兴趣的八卦,传播速度更加快。
欧阳豪面包车刚熄火,围观群众围上来,七嘴八舌聊起来。
“耗子,是回来处理你哥的事情吧?”
“你哥怎么输这么多钱?这套房子快二十万了吧?”
“我早说过老虎机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个小年轻还天天玩,老张家的孩子不也天天过去。”
“老鲁,你怎么诅咒人呢?我儿子乖巧又老实,才不背着我们夫妻去赌博。”
“呸,你儿子老实,我亲眼看见他从老虎机门面走出来,不知道输了多少钱,整个人像被吸干精气。”
“社会风气不好,年纪轻轻不干正事,天天只知道赌博,天上会掉馅饼?别做梦了,脚踏实地赚点本钱。”
欧阳豪笑着说,“各位叔叔婶婶,你们知道的情况比我的多,我今天是陪小伊过来收拾行李,别的事情我不归我管。”
语毕,欧阳豪一行人走进虚掩着欧阳老宅,关上院门阻挡探究的视线。
“哎,你们说耗子会不会出钱把欧阳老宅赎回来?”
“赎回来?继续给他大哥住?以欧阳海的性子一定会据为已有。耗子又不傻,自找麻烦。”
“我听说我们附近要拆迁。”
“鬼信,从九零年造谣拆迁,十年过去还没拆。”
“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