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被《吞血诀》吸干血液,和被《血魔天煞功》吸干,死状是一模一样!
所以她只需要控制一下使用《血魔天煞功》时的吸取速度,就能光明正大地用《血魔天煞功》修炼了!
孟菀对领头女修出手、顺便体会两本功法的差异,一切只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
但这些人都是经验老道的劫修,在孟菀出现在领头女修的身后时,就已经朝她杀来。
不过孟菀的反应更快,提着手里的领头女修当盾牌,将她吸干的同时,挥舞着她的身体拦下了所有攻击。
见状,其余四人萌生了退意,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四散逃命。
有青姐在,他们都不是对手。
青姐死了,就更打不过了。
此女的实力,比传言更强!
“想走?”
孟菀轻笑一声,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地,追上了跑得最快的一人,将那人吸成了人干。
为免暗处有隐藏之人观战,又或是某个筑基修士无意间留意到了这里,她特意放缓了吸取精血的速度。
饶是如初,这几个修士逃命的速度,依然赶不上孟菀杀人的速度。
她出手的速度本来就快,幻术又能干扰他们的感知。
这几个人,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孟菀用《血魔天煞功》吸干了余下四人,身上的伤势已经彻底恢复,甚至修为还小有精进,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更精神了。
这个时候,执法堂的弟子才匆匆赶来。
见到五具干尸,他们的脸色不太好看。
按照宗门规矩,死于内斗的弟子,尸首都是要统一回收再利用的。
这种被吸空了精血的尸体,没什么价值,自然也就没有油水可捞。
执法堂的人本想发难,但是在发现死去的几人都是炼气九成的修为,为首之人更是坊市中大名鼎鼎的青姐之后,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他们收取完尸首,例行公事地问了孟菀几句,就匆匆离去了。
只要不是恶意猎杀低阶弟子用来修炼,这种程度的私斗,完全在宗门的承受范围之内。
当然,也得看执法堂的弟子怎么判了。
孟菀没有在原地逗留,快步回到了弟子居。
从执法堂弟子的反应来看,为首女修的身份可能不简单。
想来也是,能弄到破幻珠和防御神识攻击的宝贝,身份绝对低不到哪里去。
而且她连自己花了多少灵石都知道,只能是坊市内部的人。
孟菀回房后,一边清理战利品,一边传讯给张霖,让他去打听情况。
这些人有备而来,除了灵器,什么都没带。
孟菀一共缴获了七件灵器,在这些灵器中,有一件上品灵器最为珍贵,正是那件能防御神识攻击的宝贝。
可惜,玉坠模样的上品灵器受损严重,顶多再用个一两次,就要报废了。
等有机会,看紫菱那边有没有办法能修复吧。
孟菀收起破碎的玉坠,又看了眼淡蓝色的破幻珠。
一枚下品的破幻珠而已,想要破除孟菀的幻道手段,无异于做梦。
她将这些灵器收起,张霖的消息也传回来了。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慌张。
“孟师姐,大事不妙啊!现在事情已经在坊市传开了。
您杀的那位青姐,虽然只是个炼气修士,可她是创建坊市的三位筑基前辈中,其中一人的侍妾!”
原来青姐竟然有这样的来头,怪不得身上宝物众多,还敢带头拦她的路。
孟菀原本还想着杀劫修收益大,动了些心思。
看样子,这条路暂时是走不通了。
丹绝子的麻烦还没解决,一不小心又得罪了一位筑基修士,真是让人头疼。
“那位前辈叫什么名字,修为如何?”
“那位前辈名叫丁桂和,筑基三层,半个月前离开宗门,执行宗门任务去了。”
闻言,孟菀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筑基修士出门执行任务,往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回来,至少短时间内,她不用担心对方的报复。
保险起见,这段时间不能再去坊市了。
“行,我知道了,若有那位丁前辈的消息,记得告知我。”
听着孟师姐淡定的语气,对面的张霖愣住了。
那可是筑基师叔啊,孟师姐就不怕对方的报复吗?
丁前辈是出门了,又不是叛宗了,他迟早会回来的!
孟师姐这么有信心,难道是确信血莲子前辈会出面保下她?
张霖握着木牌,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
孟师姐进入宗门不过两个月,却已经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了。
弟子居中,孟菀再次开始了自虐式的驱毒。
实力不如人就是这样,别人随便动用一点手段,你就得付出十倍百倍的艰辛来应对。
孟菀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沉重,直到身体的负荷濒临极限,她才伸手按在了早就准备好的俘虏身上,疯狂地汲取着鲜血和力量。
在孟菀驱毒的时候,沈玉踏入火房,开始了日常巡查。
目光在火房中扫过一圈后,她看向六号火炉,眉头不悦地皱起。
“孟菀呢?”
邹立连忙行了个礼,有些紧张地开口道。
“孟、孟师姐昨日操作时,不小心被、被炉火熏着眼睛了,要休息一日。”
“被炉火熏着眼睛了?”
沈玉似笑非笑地勾唇,眼神冷厉地落到邹立的身上,吓得后者脊背都绷紧了。
“孟师姐她、她是这样说的。”
“明日她来了之后,让她来找我。”
“……是,师姐。”
望着沈玉离去的背影,邹立惊惧地吞了口唾沫,给自己顺了好一会儿气才缓过来。
看沈师姐方才那样子,孟师姐恐怕要倒霉了!
不过这两人自己都得罪不起,希望不要牵连到自己身上啊。
邹立思索了一会,没有将消息提前告诉孟菀。
这火房里有不少沈师姐的眼线,既然决定了离孟师姐远点,还是不要再生事端了。
第二日,孟菀走进火房,发现众人对她的态度变了。
前天刚来火房的时候,他们畏惧她、嫉妒她,还有人讨好她。
但是现在,他们看向她的目光中,隐隐有种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意味。
那两个孝敬过自己的师妹,以及邹立,更是深深低着头,没有多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