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樱双手颤抖的举起来,生怕裴墨昀真的捅了自已,那可是心脏啊," 墨昀先放下刀,好吗?"
"您明明答应我的啊,别动她啊!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我听您的都结婚了,我连联系都不敢联系她,三年啊!整整三年啊!妈!我早就对不起她了,她一个小姑娘真没错啊!错的是遇到我!"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名校毕业硕士前途一片光明还会是个好医生,她输就输在没有特么一个好家世。"裴墨昀彻底崩溃了,握着刀的手恨不得插进心脏,他的心太痛了。
裴墨昀仰着头,抿着嘴下巴都在抽搐,"谭家那个破事您不是都知道吗,为什么啊!您看看谭家的下场,您再看看这些年,温以南,靳砚行,他们得到了什么?离开死去的爱人,我得到了什么?被妻子绿了的丈夫!"
他已经被逼得退无可退,他被世家独生子压得都要喘不过气了。
这份体面,谁爱维持谁维持吧。
聂樱大脑"咣当"了一声,被妻子绿了的丈夫?
"墨昀,你先把刀放下!咱们好好说可以吗?"
裴墨昀摇摇头,冷笑了一声,"我好好说的时候,您在做什么,我都已经求您了,如果不是知道她好好活着,您儿子就没有心了,我连道歉都不能亲自到人面前跪着道歉!就是这该死的身份!这个大世家大家族!"
他有职务在身,不是公事,不能单独出国,也不能单独去港珠岛。
所有出入海外境外,裴墨昀都需要上报行程。
"我连碰都不舍得碰她,您倒好,那三个男人您最好给我杀了,否则我会拼命!我特么都没真的碰她。"
"妈,就当我把命还给裴家了,成吗?我太累了,太累了。"裴墨昀缓缓把刀推进胸膛,胸口开始冒血。
他推进去了一寸,有那么一瞬间得到了解脱。
聂樱尖叫,伸出手抓住那把刀,"啊!快来人,不要,墨昀!"
除了管家敢上前,其他佣人都吓得躲在一旁捂住嘴。
裴墨昀被聂樱用力握住了刀,他脸色嘴唇泛白,血滴在了地板上,“妈,您满意了吗?”
他倏地无力跪下昏倒,水果刀落在地上,聂樱惊呼,“墨昀!”
“备车!”管家大呼,这时候佣人们才一拥而上把裴墨昀抬上车。
聂樱走都走不动,腿软倒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那摊血,还有那把红色的水果刀。
……
自那晚温以南从慈善晚宴带走温暖,港媒果然马上就报道了孟溪泽被戴了绿帽。
【被撬墙角!孟大状律师帽变绿】
【情敌太劲,孟太子爷未婚妻上左陌生男子库里南车zhen】
港媒的标题从来都是夸大事实,孟溪泽以前觉得无所谓,哪怕说自已私生子,这次他真的生气了,他是真喜欢温暖。
温暖回到港珠岛也是看到了这个报道,心里很过意不去,之前孟溪泽给自已调了直升机还没好好跟他道过谢,就约了他吃了个饭。
孟溪泽选了一家意大利餐厅,Sabatini。
他订了一个最佳的位置,落地窗外可以望到尖沙咀夜景,氛围感灯光昏暗,浪漫气息扑面而来。
温暖穿了一条一字肩黑色修身礼服裙,她的身材,比生孩子之前更俏丽,多了份女人的成熟妩媚。
她把头发扎起,挽成一个高发髻,露出了好看的天鹅颈和锁骨,显得侧脸轮廓与肩颈线勾勒出完美角度。
孟溪泽轻轻给她拉开椅子,她道了一声,“谢谢。”
他坐在她对面,礼貌的对服务员点着菜,“三文鱼刺身,墨鱼青豆,螃蟹意面,肉眼牛排,Francois Feuillet Gevrey,唔该。”
温暖喝了一口柠檬水,微笑着对他说,“谢谢了,Hill。”
孟溪泽整理了一下餐巾,挑了挑眉,“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我们可是有一个女儿的。”
温暖吸了一口冷气,不作否定,“总之,谢谢你。”
“你觉得今晚维港的景色跟两年前你来到这儿有什么区别?”孟溪泽岔开了话题。
温暖顺着他的视线望着眼前的夜景,语气有点释然,“我感觉我变得开心了些,从容了些,身边人走走停停,落马升迁,都如过往云烟。”
“那他呢?”
温暖眼神滞了一下,故作无所谓道,“我跟他,都过去了。”
她自已知道,能轻易说出口过去的,都不可能过去,自欺欺人罢了。
孟溪泽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一枚九点九克拉的圆形钻石戒指,在灯光照耀下发着刺眼的光,他把戒指盒推到她面前。
“warm,既然你跟他不可能了,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win win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没人比我更合适进入你们的生活。”孟溪泽说得很诚恳。
温暖一时无措,可找不到拒绝的词语,“Hill,我……”
“你有没有搞错啊?”孟溪澜突然出现,对着孟溪泽把花边新闻报纸拍在桌面上。
温暖不明所以,拿起报纸看了起来,是她的漫画《你怎敢忽视我的爱》里面关于温以南那些打码的画面。
她瞪大眼睛质问起来,“怎么回事?”
这个漫画早就停更了,孟家也不可能知道是自已画的,也从来没有曝光过原型就是温以南。
这报纸上写的内容简直就是拿温以南私生活出来放大调戏。
这些丑闻,对他影响会很大。
孟溪泽好像早料到有这天,十分平静,“我在你电脑发现的,是送给温先生的大礼。”
“Hill!他是个品行高洁的人!是我以前龌龊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而已!”温暖捏紧报纸,恨不得撕碎。
谁都不能玷污温以南,谁都不能。
哪怕她对温以南说了那些狠心的话,也绝不能让其他人沾染他分毫。
那句"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一辈子都是温暖的信仰,是心尖上的执着。
“你最好给个交代,还有,码头那个项目,你不要插手,中标我势在必得,你不要搞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南董花了大价钱来帮我的,要是有问题,大家失败了吃不了兜着走!”孟溪澜用力一拍桌面,指着孟溪泽警告道。
“什么码头的项目?”温暖已经觉得局面好像不可控了。
孟溪澜不愿意解释,扭头就走。
她玩起了身家性命,温以南也作陪就是为了要抢回温暖,要是码头项目失败,损失惨重!
“孟溪泽。”温暖冷冰冰叫着他的名字。
孟溪泽不紧不慢的说道,“虽然码头项目不至于让他破产,但足够令他深陷债务危机,饼很大,妄想跟孟溪澜一口吞下,我就让他们得到了也要吐出来。”
他自从成为真正的太子爷,就已经变得利欲熏心,早就动用了很多权力,不然孟溪澜也不会被边缘化。
权财,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温暖觉得头皮发麻,疲惫的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