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公主要嫁家世好的,这样才不至于埋没了皇家的身份,帝王却觉得公主要嫁功臣,这样才能展现自已的天恩,这样才能笼络功臣的心。
不过,这都只是别人想的。
若是有选择,哪个公主会不喜欢貌美的?
姜锦烟前一世过得浑浑噩噩,好不容易有点动力去查大哥的死因,结果就被人害死,这一世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下定了决心,让自已开心,也要让自已活得更好。
话未说完,就被一双微凉的手指给捂住了唇瓣,温月鸢眼睫颤动。
“殿下,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您是公主,也不能擅自议论圣上。”
温月鸢对于帝王是感恩的,因为皇帝年轻时,还只是个亲王,曾带兵平定乱匪,将自已的爹娘和整个村子都从土匪的糟践中解救出来。
虽然殿下身上还沾着浓重的酒气,说这话也只可能出自于醉酒之言,不过,温月鸢还是不希望殿下说多错多。
尽管这个帐篷里只有两人,但万一隔墙有耳呢?
“好了,你不要讲究这些规矩。”
姜锦烟睁开眼,琥珀色的眼眸夹杂着一丝欲望,曾经她询问过皇后,到底怎样才算是对一人动心?
因为那时皇后正催促姜锦烟挑选夫郎,见女儿这般咄咄逼人,皇后只能笑着摇头。
“就是想与那人待在一块儿啊。”
“那儿臣现在没有喜欢的人。”
姜锦烟锐利反驳。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皇后戴着长长的黄金护甲,打开了一卷画卷,眉眼之中都是对女儿这顽皮发言的无奈。
对啊,不试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姜锦烟像是拿定了主意一般,终于明白自已为什么犹豫了,之前她一直逃避,可越逃避就越想念,就像是口渴的人想喝水一样。
虽然对母后搬出来的那些公子哥画卷无感,但自已对眼前的小暗卫的样貌却有感觉。
姜锦烟支撑着有些迷糊的身子,晕晕乎乎的坐起身来,让两人额头贴在一处,许是因为喝了酒,所以她的体温偏高,贴着小暗卫的时候只觉得舒适无比。
“你只需要告诉我,愿不愿意跟着我?”
这个跟字的含义有很多。
温月鸢脸薄红成一片。
心中明白了殿下之前为什么没有让自已侍寝,那是因为,殿下还没了解自已的心意。
今日喝醉了酒,一向羞怯的殿下竟然问了出来。
但温月鸢也没有再逃避的机会了,于是她俯下身子,学着夏桃给自已的那些话本中的宠妾一样。
殷红的唇瓣吻着姜锦烟的脸颊,炙热的气息撩过,带起肌肤的颤栗。
“只要殿下想,卑职自然是愿意的。”
姜锦烟一双漂亮的凤眸眯起,这家伙怎么又换了称呼?
于是伸手,毫不留情的捏着对方的脸颊,或许是因为脑子逐渐清醒的缘故,刚刚抓衣襟还没力气的手,此时竟然带了点劲儿。
温月鸢脸颊被捏着,嘴角都被扯起,像是咧开嘴笑一般。
“不要称呼卑职…奴婢,我不喜欢听,我说过,你要称自已的本名,怎么?是我给你取的名字不够好吗。”
没想到殿下喝醉了却依旧在意这样的事,温月鸢乖巧的点头,一头青丝顺着肩膀滑落。
“是,月鸢愿意。”
姜锦烟高兴,虽然心里有过片刻的怀疑,小暗卫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已,还是畏惧于自已公主的权威?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从温月鸢愿意替自已挡剑的那一刻开始,无论小暗卫爱不爱自已,她都逃不脱自个儿的手掌心。
对,没错。
咱们公主殿下就是这么霸道。
霸道到不讲理。
要不怎么说姜锦烟有一个人送刁蛮公主的外号呢。
“那你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其实,姜锦烟也不太知晓,不过出去玩的时候,看到过世家贵女和公子哥们郎情妾意,花下拥吻的画面。
所以就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若是互相喜欢,都要干那种事的吧?
“知晓。”
“夏桃…”
“夏桃,怎么了?”
天真的公主眨了眨眼睛。
“她给过我侍寝的书籍。”
姜锦烟:!
好家伙,自已都不知道这事儿呢。
不过,夏桃这事儿办的好,办的妙啊。
难怪母后要给自已指派这么机灵的宫女,关键时刻就能展现出作用了。
“那好,小狗儿,替我宽衣解带。”
姜锦烟伸出双臂,这是世家贵女经常做的一个姿势,为的就是方便丫鬟下人们为自已更衣。
尽管害臊的不行,温月鸢还是颤抖的伸出手,一点一点替殿下解下那略带酒气的薄薄中衣。
雪白的肩头,起伏的胸膛,曼妙的腰肢。
温月鸢闭上了眼睛,将殿下的衣服整齐的放在一旁,然后俯下了身。
她是有些手足无措的,眼睫颤动,主动吻在了姜锦烟的唇上,殿下的唇很软,难怪是金枝玉叶的身子。
姜锦烟微微睁开眼睛。
原来是这般柔软的感觉啊。
她其实懵懂无知,但到了这般的年纪,当初一起玩的手帕交,有好几个孩子都到膝盖那么高了。
但是,姜锦烟眼光比天高。
一直没有找到驸马。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动心的,还是出于生死一瞬的感觉。
手指环上暗卫的腰,姜锦烟放纵自已沉沦于这样的感觉,肺部的窒息,脑子的混沌,无论哪一样都在表达愉悦。
轻碾唇瓣。
温月鸢一头青丝铺在雪白的背上,姜锦烟用脸颊贴着她的脸颊。
原来动情是这般滋味,难怪世间人都沉迷于此…
姜锦烟迷迷糊糊的想。
…
姜锦烟这样一觉睡到了下午,说是睡,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借着酒劲沉沦。
她眯着眼睛,媚眼如丝的人数着小狗儿身上的疤痕。
一道,两道…
大约有十几道,都是些不深的伤疤。
如果不仔细凑近了观瞧,是瞧不出来的。
指腹轻轻触着伤疤,温月鸢身子颤抖,但还记得要紧的事,没有选择逃避。
“明明父皇要你保护我,之前还做了那么多让你难堪的事情,我对不住你…”
姜锦烟脸上红晕未消,两人此时此刻都是疲惫的模样,晶莹剔透的汗水从温月鸢鬓发之间渗了出来。
却没有男子身上的那股恶臭。
只是轻微的汗味,还能够接受。
毕竟自已身上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