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鸢那时愚笨,多番阻止殿下,打扰了殿下玩闹的兴致,殿下心中有厌,也是理所当然。”
温月鸢翻着手帕,擦了擦鬓角渗出来的汗珠,接着跳下床。
把自已的黑色锦袍捡起来。
姜锦烟羞涩的眯着眼睛,又忍不住睁开一道缝去看,温月鸢有着称得上是完美的腰。
相比较妃子的婀娜多姿,温月鸢腰肢处能够看见紧绷的肌肉,那儿还有几道鲜艳的红痕。
不用想,都知道是自已掐出来的。
温月鸢开始穿衣,时间不早了,殿下绝不能在危险的山上休息一整夜,大部队已经可以启程回公主府了。
所以自已也要规劝殿下不能再贪玩。
“那是我任性,不是我干的就是对的。”
虽然知道自已的身份,允许自已干无数恶劣的事情,可是愧疚了就是愧疚了,姜锦烟不打算逃避这种感觉。
回去之后还是要好好补偿温月鸢的。
就两人聊天的这么一会儿功夫,温月鸢已经着装完毕,她扫了一圈,殿下原先的那套衣裙已经沾染了酒气,不能再穿。
否则会有一股不好闻的味道。
帐篷内放着几套临时应对的衣服,虽然说是临时应对,但全都是丝绸织成的上品,挑来选去,温月鸢看中一件衣料上绣粉海棠的衣裙,海棠娇艳欲滴。
就这套了吧?
温月鸢试探性的拿出来。
“殿下,月鸢为您更衣。”
姜锦烟点头打着哈欠,她现在不着一物,就连肚兜中衣也要重新穿上。
温月鸢指尖触过那如鸡蛋那般娇嫩的肌肤,尽量压制住自已手指的颤抖,一点一点为人系上肚兜的红色系绳。
指尖撩过殿下肌肤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
几天前,温月鸢绝对不会想到自已有如今这种地位的。
因为这些事都是夏桃一手准备。
穿好了肚兜,接下来就是轻薄的中衣,殿下一向白皙细腻如瓷器的肌肤上莫名多了几抹痕迹。
犯罪凶手正在眼前,温月鸢低着头,耳朵红成一片。
倘若不仔细观察还不能发现,因为被她那一头青丝给遮掩住了。
姜锦烟打着呵欠自然没注意到。
她到底是公主,从小到大养成眼里只有自已的习性了,尽管知道自已喜欢小暗卫。
但也只会从自已的心底想法出发,不会换位思考。
如果皇家的人会换位思考的话,那么或许历朝历代的腥风血雨要少很多。
紧接着是殿下的外袍,冬日里要穿的衣服一层裹一层,否则根本就不能御寒。
喝了酒,又经历了一场欢好,姜锦烟此时最是疲倦不堪,打个哈欠,眼尾处都能沁出晶莹的泪珠。
“小狗儿,你背我出去。”
没想到殿下竟然已经懒惰到了这种程度,温月鸢心里微叹口气,但她还能拒绝吗?当然只能遵从了。
简单的将自已一头长发梳理整齐,然后随意插了一个发髻。
温月鸢就来到殿下的床前,弯下腰,她背人的时候扫了一眼凌乱的床榻,心里泛过异样的感觉。
公主殿下的第一个人是自已。
也就是说,公主殿下在此之前没有喜爱的人。
温月鸢心中荡漾着杂乱的思绪,她知道自已作为一个下人,阻止不了什么。
殿下若是以后看上了别的女子或者是要被指婚,自已都阻拦不了。
可是心中却还是想,多占有和殿下独处的时光。
虽然殿下之前性格恶劣了一些,但从没有人对自已这般上心过,给她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月乃清洁高雅之意。
鸢有展翅高飞之意。
殿下对自已的心意,天地可鉴。
可为什么一向讨厌自已的殿下忽然之间就转了性?
真的是因为发现自已长得像小狗儿。
温月鸢扪心自问,她无数次对着铜镜观察过自已的脸,甚至同僚都笑话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所以才这么爱美。
但是,温月鸢只是想确认自已长得像不像狗儿。
但事实就是,无论她左看右看,还是上看下看,怎么看都不觉得自已像一只小狗儿。
背着殿下出了帐篷,夏桃已经在帐篷外等的昏昏欲睡了,说实在的,她其实听到过一些异样的动静。
阅人无数的夏桃一下子就能猜出来。
让宫女,丫鬟,太监,侍卫都往后撤了撤。
殿下的秘密还是应该由自已维护,夏桃对自已的责任还是很称职的。
“马车在山下,殿下睡着了不好上马…”
夏桃言尽于此,温月鸢就是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她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同夏桃说着话。
“知晓了。”
接着,温月鸢就一步一个脚印缓慢的下山,她会轻功,即便是从几米高的树上跳下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所以,就算是陡峭的下坡路也走得十分平稳。
姜锦烟睡得很沉,饮了酒又劳累过后的人基本上是也是到了身体极限,轻浅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后方的绒毛处。
让人心都痒痒的。
很快,不出两刻钟,温月鸢已经来到了山下,原本陷入泥泞的马车已经被推了出来。
坏掉的青石路也维修好了,崭新的青石铺在马路上,显眼的很。
温月鸢纵身一跃上了马车,把公主殿下放稳了,马车夫这才扬起马鞭,驾驶着马儿返回公主府。
温月鸢都是坐在马车内,看着殿下恬静的睡颜,捡起放在一旁的毛毯替人盖上。
然而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轻轻睁开了。
姜锦烟跟着摇晃的马车顶,这才知道自已已经被背下山了,她偏头看着守在一旁的温月鸢,只觉得太阳穴疼的厉害。
真奇怪,自已明明也没喝多少酒啊。
但就是看什么都发晕。
“殿下要喝茶吗?”
醉酒之人都喜欢饮一杯清茶,来醒醒神,温月鸢开口询问。
马车的颠簸确实有些吵闹,一般人睡不着,殿下被吵醒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不用…”
姜锦烟想起两人缠绵的那一刻,于是再次伸手,手指紧紧揪住温月鸢玄色的衣袍。
“温月鸢,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自已的东西被别人碰,所以你现在只属于我,好不好?”
“你若是不愿意,我给你一次机会。”
“等到哪日,你有心仪之人…本宫,本宫就放你离开。”
这句话,姜锦烟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心里斗争才说出来的。
毕竟要让一个霸道的孩子把喜爱的玩具交出来,而且还得是心甘情愿,确实要做很多心理铺垫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