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俏和枝笑却不愿自家小姐被渣男吼。
枝俏:
“赵大人,我们小姐也只是说了实话。”
枝笑:
“我们小姐身子一向不好,为着老夫人的死又伤心过度,如今还病着,姑爷怎能如此无礼?”
春桃却转向闵柔儿问:
“闵姨娘可知李府医去了哪里?昨儿就没看到人,我们小姐的身子可是耽误不得……“
秋桐也道:
”是啊闵姨娘。听说府里如今可是您当家,还请您唤李府医尽快给我们小姐诊治。实在不行就从外面再传个医术好的大夫……“
这屋里的人其实都知道李府医昨儿就不见了。
大小姐让她们不必管这事儿。
如今提出来,也不过是想让闵柔儿吃瘪。谁让她一个姨娘胆敢掌家呢?
提到李府医,就连赵文轩看闵柔儿的眼光都变得不善:
柔儿管家到底还有些欠缺。
这当口竟允许李府医告假,他的假牙什么时候才能安上呢?
”这……“
冷汗从闵姨娘额头冒了出来。她总不好说自已掌家头一天,李府医就拖家带口跑了吧。
至于从府外给南汐请大夫,这事儿还真得她来办。
如果让南汐自已请,那南汐身上的毒可能就要被发现了。
所以自已不但要请大夫,还要打点好才行。可银子从哪里来……
现在府里到处被偷得干净。
连她的私房钱也一两不剩的丢光了。天杀的贼人,天杀的……
如今掌家权就是个烫手山芋。
闵柔儿真想把管家权丢出去,可想到赵老夫人那七窍流血的尸体,她又不敢,此刻心底别提多憋屈了。
“李府医这几天告了假。”
“姐姐身子不好,本该尽快给姐姐请大夫,是妾疏忽了”。
“只是眼下府里的情况姐姐也知道,这诊金……”
南汐眼睛一挑:”怎么,闵姨娘的意思,是我身为夫君正妻的诊金,这府里不出?”
“妾不是这个意思“
闵柔儿暗骂一声。这蠢女人今天怎么这么难对付?下意识的忽略了,最近这段时间她对上南汐,可都没占到便宜。
“姐姐且等等,我筹到了银子,自会尽快给姐姐主表大夫”
“那你还不快去,还杵着做什么……咳、咳!”
“闵姨娘,夫君既让你管家,咳!那是对你的信任,你、咳~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话落,尹氏、张氏等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该,谁让当初这小贱人跟她们抢管家权!
闵柔儿又吃了一顿排头,气得满脸通红,当下也顾不得失礼。帕子一甩扭身就走了。
尹氏、张氏等人面面相觑,干脆也告个罪跟着走了。
只有赵文轩还留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觉得最近这些事跟南汐有关。似乎有些事不应该是这样的,南汐这个蠢女人也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尤其昨晚的事,虽然心里基本认定和亲娘有关,但莫明他就觉得和南汐有点关系。
可惜仔细分析,又抓不到一点不对劲。
南汐看着神色不定的赵文轩,嗤笑一声:
“夫君留下,是为了和我商量如何赔我嫁妆的事吗?”
赵文轩被这话惊的瞪圆了眼睛:
“什么?”
“你……你居然让我赔你嫁妆?”
“是啊。”南汐懒洋洋道:
“夫君刚才既不准我提报官,又不肯赔我嫁妆,总不会……”南汐拖长了音调:
“总不会让我这诺大的一笔嫁妆,就这么不明不白打了水漂儿吧?”
赵文轩气得两眼发黑。
他什么时候说要把银子打水漂了。那么大一笔嫁妆,他也想要,他也很心疼好不?
可是亲娘带走了他能怎么办?
且不说他要不要赔,就算他答应赔,他赔得起吗?
不对,他来这儿是干什么来的,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他要赔南汐的嫁妆了?
赵文轩顿时觉得身下的椅子有点烫屁股。
后悔刚才没跟着一起撤走。
于是厚着脸皮道:
“夫人别说气话。我们夫妻一体,说什么赔不赔的?”
“我会尽快让人找到偷窃的贼人,如今还是办母亲的后事是正经……”
“你身子既不好,就且歇着。府里的杂事让柔儿替你操持就是了”
说着也不待南汐回话在,拔腿就走。
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搞得春桃和秋桐在后面“噗嗤”一声笑出声,又急忙用袖子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