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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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萧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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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1979
作者:
纯洁的雪
本章字数:
19504
更新时间:
2024-06-09

第三卷?? 千禧预言 第三百章 萧潇 (全书完)

仿佛是一夜之间,我这个不懂足球的足球俱乐部老板,倒是成了全世界各大金融机构追捧的希望。我不敢说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但是我手上掌空着的可以随时听候调用的那六万亿美元,却似乎是每个人眼中的救命稻草。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去年还有人嘲笑我说我是不懂赌场基本规则的赌王,今年却已经把我捧到了金融圈博彩圣手的位置上。我也不用再费尽心思的和布什这个智商只有90多却聪明过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的家伙斗智斗勇,因为,这次次贷危机引发的美国战后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潮来了,布什要是还想在自己总统的位置上坐稳,就必须向我低头妥协。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这样做,也可以把次贷危机说成是我一个人搞出来的,但是他是个聪明的总统,跟我相交了这么多年,深知我永远只顺水行船的原则,所以他肯定不会傻到把我当成引发次贷危机的替罪羊。搞不好,他还会对我在美国投资失误这件事,表示遗憾。因为,美国乃至欧洲现在缺的不是钱,而是带有极强流动性的游资,如果他们不向我低头,如果美国本土不对我所掌空的这些已经完成全球布局却只差美国本土这一地区的金融网络机构开放门户,那么我手里的资本在国际间的流动性就是割裂的,大家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因此上,第一个向我打来“慰问”电话的当然是布什。我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吃牛黄,反正他和我讲话地时候,语气比以前诚恳了许多,也没有了我以前能察觉到的那种狡诈。

面子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我也对布什很客气。除了原有的谦卑和诚恳外,我还学会了阿布拉西莫维奇的嗦,来来回回地解释了好几遍我对这次金融危机的爆发表示担忧和遗憾以证明自己也是受害者,才把布什拐进了沟里。让他犹豫再三之后,终于答应了帮我约见现在正忙到焦头烂额的伯南克,并表示美国永远欢迎自由资本进入。

他不答应门户开放也没办法,我是中国人,就算他能确定或是指定我是这次金融危机的引爆人,也不敢把我这个控制着世界上最大能源机构一半权益地“油老虎”怎么样,美国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一样,如果我在一个星期之内强行拉高一倍的油价,估计北美洲能再出现一篇独立宣言。

我没兴趣去和那个喜欢送别人袜子以强调自己是多么的有性格的美联储主席见面,更没有兴趣看他仰着脖子信口开河的胡乱表示对这次金融危机的乐观态度。所以。我只是让朴慧姬带着我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去了他在纽约的办公室,不是给他选择什么,而是让我老婆抽出自己宝贵的时间给他个签字的机会。

2007年12月24日,也就是朴慧姬和伯南克会晤一个星期之后,美联储宣布了一条令欧盟大为恼火地决议,它不单答应了我那些“门户开放”的要求,还相应的出台了一系列有利于吸引国际游资进驻美国本土的条款。从二战以来几乎是被这些欧美的长毛子们看作是不可动摇的神圣条约——布雷顿森林体系,从它的圣坛基座上,裂开了一条足以粉碎其真身的裂隙。

美国此举一出。就连前段时间刚和我通过电话,并在电话里感谢我利用极光女神努力维护俄罗斯国内金融市场稳定的普京都有些坐不住了,如果不是我再三保证自己会向对待美国一样给予欧洲欧元流通区域以支持,普京很有可能为了俄罗斯地国家安全亲自开着苏——27来摩纳哥给我儿子送小玩具。

同样坐不住的,还有香港四大家族!虽然我帮美国政府垫付了一部分救市的资金以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把思囡旗下所有机构的资本流动性开放到了最高,但是布什政府的减税计划还是因为资本市场的滞后性而收效甚微。加之我为了俄罗斯西进而持续对欧元区提供了一系列的保护措施,使得标准普尔仍旧是只降不升,并直接导致全世界除南美地区以外的各大股指纷纷跳水。香港恒生指数更是在一天之内就试水1400余点,全港处于一片恐慌之中。

于是,从前段时间对我回归地猜测和论证,现在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呼吁,不仅仅是老超人差点打爆我家的电话,就连已经因为和干爷爷他们钓鱼钓到不问世事的老爷子。也开始隐晦的对我表示说霍伯伯和安伯伯希望我能回去看看了。

我不是不想回去。只是,圣诞节过后。摩纳哥足球队和切尔西足球队有一场看上去好像很重要的冠军杯比赛,阿布拉西莫维奇这个唐僧因为上次组建联合航空公司未果地事情,已经来来回回地打过好几个电话给我,要不是怕交坏正在跟着苏菲学法语的孩子们,我真想用自己地云洲普通话问候他家的伯伯……16k小说网,电脑站,。

当然,这只是借口,至少在高静看来这是借口,她认为,我选择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去斯坦福桥看那个我自己连队员的名字都叫不全的摩纳哥足球队,除了是想掉某些人的胃口之外,还是因为那里有一个在我的生活里整整消失了八年的背影,为了她我可以把全世界都抛在脑后,更何况是几个求助的电话。

因为听说伦敦的雾对身体不好,所以,我是一个人来到这个我遥望了八年的地方的。可是阿布拉西莫维奇不这么想,这个乱猜测别人想法的家伙以为我是想保持低调,于是好心的我下飞机时给我准备了二十几个黑衣大汉做掩护。

欲盖弥彰,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大汉们的行动越是谨慎,伦敦那些嗅觉灵敏地记者就越觉得其中有猫腻。我和热情一如往昔的阿布拉西莫维奇没敢在机场久做寒暄,但即便是这样,从希思罗到斯坦福桥,我们也几乎是被狗崽子们的车队给护送过来的。真庆幸92年狙击英镑的人不是我。否则难保我不会像戴安娜那样,因为某个出身军情六处地“记者”而不幸遭遇车祸。

“叶,真羡慕你,你总是能带给人们希望!”或许是对自己弄巧成拙的举动有些不安。阿布拉西莫维奇在拘束了很久之后,小心翼翼的借着给我点烟的动作试探了一句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地我。

“嗯?好久都没试过抽这种东西了!”不经意间抽到了带着家乡味道的军供中华,我不自觉地收回自己刚才不知道躲藏在马尔代夫那个角落里的思绪冲阿布傻笑道“罗曼,你有心了,谢谢你投资那家公司!”

“我们是朋友”阿布拉西莫维奇学着我的样子耸了耸肩道“叶,是我们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力挺欧元,恐怕现在的局势会对俄罗斯很不利。虽然我是个已经离开了俄罗斯政治圈子的人,但是,我还是要代表大家对你说声谢谢!”

狡猾的阿布拉西莫维奇。虽然他已经是很真诚的在向我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境了,但长久以来蓄养成的本能,还是让他不自觉地在话语里夹杂了一层试探我地意思。对于这个问题,我倒是也没什么可回避的,于是索性摇下窗子很没公德的把自己这两年刚刚习惯了的那包莫里斯扔出窗外道“罗曼,民族情感是不会因为距离和恩怨而消逝的!就像我闻到了中华的时候会笑,就像你喝到伏特加的时候会得意一样!我欠你的那个未完成的承诺,我一定会还,但是。请等我在下一刻离开伦敦之后……”

“不、不!”阿布拉西莫维奇像是被我踩到尾巴一样,生怕我对他有什么误会而连连摆手道“叶,我从没有怀疑过这些事情,就像你从来都是那样相信我一样,我也从来都只是认为你前段时间不过是给自己放了个长假而已。”

“你绕口令地水平有长进啊!”毫不客气地收起阿布拉西莫维奇递上来的烟揣进了口袋里之后,我转过头看着窗外即将经过的那幢哥特式建筑吐了口浓浓的烟雾道“罗曼,在这里停车,我约了个朋友要见面。咱们的事情,明天下午球赛开始的时候再谈。能源、钢铁、有色金属、航空、金融乃至制药,我保证都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我没有给阿布拉西莫维奇向我示好的机会,我不是什么教父,不需要别人用他们自己的谦卑来向我表示效忠,我现在想要地,只是再远远的看看萧潇。

“你确定你要拿着这张地契进去?借口这种东西。或许会让她想起什么的!”从不轻易开口说话的唐俊。忽然因为我站在眼前这座让我很无力的木门前发愣的样子而忍不住提醒了我一句。

“我真地很多借口,以前?”心虚地向唐俊确了一句。而后在没有得到他回应的情况下,我如同慷慨就义般地将手中的文件丢进了大厅的垃圾桶里。

我没有让秘书小姐打扰正在工作中的萧潇,而是自己径自的走道了她那件并不算宽敞,但装饰的很用心的办公室。我也从没有尝试过在某人的办公室门前举着手半天却敲不到门上。因为,透过玻璃看着本就俏丽的小丫头清减如斯的身形匍匐在办公桌上的样子,我真的不忍心也不知道,该如何打断这份娇柔的静谧。

或许有些事情永远是旁观者清,在我怎么也不能把自己的思绪从月牙儿湾收敛回来的时候,唐俊再次用他轻扬的嘴角,为我换来了萧潇这一声久违了的旖旎。或许是工作的太投入,小丫头丝毫没察觉到进来的这个人身上没有她习惯的那种香水味道,只是随便应和了一句木制房门旋转时挤压出地哽咽。1%6%k%小%说%网便继续头也不太的将心思放在了自己手中的那本白皮书上。丫头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有些舍不得的从桌子上地白皮书上收回眼神,并把它最终定格在我身上的时候,本来略带自信微笑的脸庞。立刻因为咬紧的嘴唇而变得苍白无比。

痛,因为,看到小丫头几乎要渗出血丝地嘴角而痛,因为。我自己的不知所措而痛,因为,面对此情此景开不了口而痛。

萧潇前一刻旖旎而自信的微笑和这一刻苍白而委屈得神色,让我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来!我越发怀疑,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权利再来打搅她宁静的生活,虽然,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老……,叶先生?”

其实唐俊说的没错,和他们相比,我或许永远也就是个感情的懦夫而已。因此。我和萧潇之间的这种尴尬,又一次被她瘦弱的肩膀承担了起来。

“我还以为今天不会有人再送花来了呢!”萧潇站起身转到我身后隐蔽的擦了擦嘴角后,有些心不在焉地拿过我手上的那束天堂鸟微笑道“本来还想打电话告诉你说我不喜欢它呢,可是总是忘记这件事!你知道的,我的记性一向不好!”

“请坐吧,叶先生!地方虽然小了些,但是请故人喝杯茶的地方还是有的!”

自说自话般的,萧潇把木讷的我让到了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不过她没有让自己地秘书小姐进来泡茶。而是隐蔽的擦掉了放在她自己橱柜里的一盒苦丁上的灰尘后,才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我猜今天上午和我有预约的那位杨先生,应该就是你吧?”

萧潇泡茶的时间,用了很久很久,直到我仔细阅读了这间办公室的每个角落,鬓角掩藏着几滴不易察觉的水珠的她,才端着一盏瓷盅走了回来。

“丫头,你变了!”

小心翼翼地接过滚烫的茶盏,我仍旧是有些会不过神儿似的看着萧潇鬓角上的那几粒晶莹摇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打扰你的,只是……”

“我今年都三十一岁了!不能还像以前那么不懂事吧!”萧潇没有给我说下去的机会,而是双臂抱在胸前看着我防备道“叶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法进来地,竟然连我地秘书都没看到你?”

“你可以抽烟!”萧潇或许是根本就没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回答。所以她只是抛给了我一个问题。便转身打开了窗子,而后又回身从自己那个有如百宝箱般地橱柜里拿出一盒我已经放弃了很久的苏烟道“不好意思。唐人街上只有这种烟卖!”

“我现在住在摩纳哥……”有些不太自然的接过萧潇递上来的烟盒,我因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涣散的思绪而失言道“丫头,其实我这次来,是想……”

“听说你结婚了?你家的那两个宝宝很可爱……”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小丫头真的是已经长大了,所以,在我每次要犯错之前,她总是能适可而止的帮我纠正回来。

“那两个小东西都快能打酱油了!”关于小孩子的话题的确是能让人轻松下来,我也忍不住顺嘴说了这么一句玩笑。

“打酱油?”萧潇已经很久没在国内了,所以我的这句网络俗语,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而是思索了几秒,才习惯性的像从前般努力的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道“没想到摩纳哥也有酱油卖……”

我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冷笑话这种东西了,原来这种东西真的可以把两个原本熟识的人,冰到彼此对望着只有一米的距离,却始终不知所措。

“一起吃饭吧?虽然在英国的华侨的手艺比不上欧雪婷,但我记得你好像对吃这种东西,还不算太挑剔?”

大概在职场做久了的人都有这种习惯,因为尴尬到找不到话题。大家就都习惯了去高尔夫球场,都习惯了喝星巴克。小丫头也不例外,所以,她带我去了她一度赖以维持生计的那间小小地中餐馆。

“宋闵姐姐对我真好,刚才我去跟她讲说有个东北老乡来看我。她立刻就答应说要放我半天的假,可惜了我的下午茶喽!”小丫头熟络的和这间中餐馆的老板打了通招呼后,忽然咬着自己地筷子傻笑道“叶先生,你看没看过一部电影。叫作《楚门的世界》?

真的很奇怪,这个小餐馆的老板明明根本就不懂地作菜,却稀里糊涂的从香港跑到这里来开了这么个中餐馆,这间中餐馆根本就没什么特色,可是偏偏在我在这里工作的时候,它却成了整个唐人街最赚钱的餐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端盘子的态度比较好,自从我大学毕业离开这里之后,这间餐馆的生意,好像变得大不如从前了?你说,老板为什么不关了他另谋出路呢?

还有、还有。宋闵姐姐像我一样都来到英国八年了,可是除了我之外却没有任何朋友!真奇怪,她这样的性格竟然可以在毕业的时候和我一样拿到优?看她平时根本就不和任何人接触,却没想打我们刚刚毕业,她就能在伦敦有自己的经纪公司,还请我这个小师妹做合伙人……”

“我和你开玩笑呢!”比从前更加灵秀的萧潇,并没有期许着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回答,她发泄般地问完了这几个问题后,有些心不在焉的举起酒杯冲我摇头道“叶先生。我猜你是来参加摩纳哥和切尔西的那场冠军杯小组赛的吧?地契我会帮你做好的,你可要好好的指挥自己的球队,我可是压了二十镑买摩纳哥赢……”

这个世界上有个词语叫愚蠢,大概就是专门为我这样的人准备的,在错误地时间,错误的地点,做了一些错误的事情,让本来自己应该见到的人,应该做的事情。一切都变得那样的牵强。

萧潇自说自话般的表演,整整持续了一个中午,直到她自己都确认自己已经让我看不到任何往昔的影子,才毅然决然地放下筷子向我提出告辞。

我没有去送她,虽然我对从这间中餐馆到萧潇有可能活动的任何一个地方地路线都很熟悉,但当我看到那辆似曾相识的甲壳虫时。我还是理智的给自己断掉了这个念头。或许就像唐俊说的那样。八年楚门般的生活,让小丫头一时间全部消化掉。毕竟是件很不现实的事情。

“叶先生,对不起!”宋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像个幽灵一样矗立在了我地身边,同样看着萧潇远去地方向叹息道“是我做的不好,是我没有把握好自己和萧小姐地距离……”

“把你的电话给我!”我回过头苦笑着冲宋闵摇头道“你还是不了解我家丫头……”

宋闵的确是不了解萧潇,一个人的年龄可以变化,阅历可以增长,但是,在自己最有安全感的归属面前,她永远只会像个孩子一样撒娇。就像现在正坐在酒吧里买醉的萧潇一样,她明知道我会跟来,明知道我清楚的知道她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明知道唐俊和宋闵的人就在她自己不远的地方。

放肆,有时候也是一种煎熬,陪萧潇下酒的,是燃尽在我指尖上的香烟,伴我忏悔的,是萧潇不停的那起手机,又放下酒杯时那晶莹的眼眶里闪烁的迷离。

“老公,电影散场了,我要回家!”

七又四分之三小时后,萧潇的电话终于打进了宋闵的手机,就像我知道自己应该把这个手机攥在手里一样,已经几乎醉到只剩下本能的萧潇,同样知道有人一直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等她转身。

“你又骗我!”

刚刚被宋闵扶进车里,萧潇便本能般的把自己的小脑袋撞向了我的胸口,伴随着她红透了的小脸上陨落的泪痕,小丫头几乎是泣不成声的呜咽道“我知道我渺小到让你可以随便欺负,我知道我走到哪里都逃不过你的纠缠,可是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每天看到你的花时最怕地是什么?我不怕你会来找我,因为我知道我老公一定会在某一天的某个时候原谅他的小丫头当年因为无知而离开他的罪过。我也不怕和你一起来的还有朴慧姬!我怕地,仅仅是你会为了让我回去而说谎,我怕得,只是你这个永远都改不掉的坏习惯……”

我无法回应小丫头似曾相识般的刁蛮,只能任由她继续不知疲倦的撞击着我地胸口。她用尽全身力气般的力道虽然猛烈,但和她的哀怨相比,这些似乎更容易让我看见她就坚强不起来的心房碎裂。

“你还我!”

小丫头的心比我更痛,因为得不到我的回应。她有些失去理智般的一边小心的帮我揉着胸口,一边仍旧是泣不成声的哽咽道“我十九岁就被你从路上捡回来了,二十岁就开始跟你煮饭洗衣服,为了你我什么都放弃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你外边有多少女人我从来都没有去想过,你每次在外地呆那么久地时候在做些什么我也从来都不敢去问,为什么?我不是怕你生气啊,我是怕你敷衍我!我不想你因为想骗我而说哪些谎话,我也是女人,我有尊严的!”

“揉揉就不痛了!”

除了酒精之外。感情这种东西同样可以让人的精神恍惚到错乱,萧潇一边不停的发泄着自己这些年来的积郁,一边手忙脚乱的帮我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轻诉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我永远都是你的小丫头,我知道我们曾经说过要天长地久,我知道着八年来你每时每刻其实就站在我的背后看着我!

可是你知道吗?你知道我需要承担多大地压力吗?我每天早上看到你送来的那束天堂鸟的时候,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样,永远不能落地,只能在你的注视下不断的往前飞!我怕。我怕我不快乐的时候你会难过,我怕我这个没有脚的小鸟因为太累而不小心掉出你的手心,我怕某天早上自己醒来的时候,你因为要陪宝宝去海边垒沙雕而忘记了接听宋闵姐姐地电话……”

“丫头,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我爱你!”

看着哭到昏睡的萧潇,我忽然感觉自己此刻就像她一样无力,也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一直苦苦在追求的。竟然都是虚妄。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感,压抑的我甚至想放弃自己继续前行地脚步,而只想抱着熟睡过去地小丫头在怀里一生一世。

也是第一次,我真的不知道究竟自己想要地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从来,我没像现在这样渴望过马尔代夫那片银白色的沙滩。也没像现在这样对那颗被我和萧潇深埋在珊瑚礁下的贝壳如此流连。

“啊!我的水晶鞋!”

萧潇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无赖般的匍匐在我怀里睡了十一个小时,就像她知道自己是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一样。我也同样因为她不断抖动着的睫毛而一动不敢动,生怕情绪刚刚稳定下来的小丫头再有什么不适。但即便是这样,小丫头自己还是习惯性的想起了自己的事情,继续用自己无赖的动作撞击我的胸口道“都怪你!我的东西都还没来的及收拾就被你给拐带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离开伦敦,我还有好多朋友没有告别呢!”

“你是公主,又不是灰姑娘,要什么水晶鞋!”看着萧潇似曾相识的顽劣,我忍不住轻轻拍打着几乎是挂在我身上的她小声道“丫头,你是我的睡美人,昨天我终于把你吻醒了,对吗?”

“施魔法的坏蛋本来就是你!”或许是太久没有和我如此亲昵,萧潇有些不自然的扭捏道“老公,我昨天不是故意气你的,你不生气,好吗?”

“太没诚意了吧!”看着萧潇因为缺水而娇艳欲滴的嘴唇,我本能的翻身将她重新摁倒在床上道“言语的宽慰,已经无法弥补我内心的伤痛了,除非,你肯……”

“色狼!我要去谢谢宋闵姐姐!”

萧潇没给我这个色狼任何机会,她瘦小的身体便轻松地从我的身下逃脱了出去,虽然她肯做回我的女人。但是,她首先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受过伤害的女人,习惯,需要时间。

不过她没和宋闵聊上几句。便又匆匆地闯进了我的书房问道“老公,唐俊说飞机要降落了,我们为什么要来香港呢?我看报纸说你是要去上海地……”

“报纸还说我今天要在伦敦和阿布一起看球呢!”好不容易抓住和我玩躲猫猫的萧潇在怀里,我反手从书桌上的盒子里拿出那只就连姐姐都没见过的老爷子私藏了很多年地段家玉给她戴上道“你舅姥爷。还有你公公婆婆他们,现在都在香港,你说我们来干什么!”

“唐俊刚才告诉我说,紫墨姐姐会来机场接我们,对吗?”

小丫头装傻的本事倒是一点都没丢下,虽然她已经是极力的在掩饰自己的慌张,可是三十岁的女人卫婚姻和爱情的那种执着,仍旧是让她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我没见过的忧郁。

“萧小姐,好久不见!”同样是糊涂虫的曾紫墨倒是比萧潇要坦然一些,两人一见面。曾紫墨便主动复制了一遍她们在云洲初次碰撞的情形。“什么情况?崔雷那边现在准备地怎么样?”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并没有让两个人有过多的接触,便躲进车子里一左一右的把她们分开在了我的身边。

“淘淘昨天下午的时候打过电话来,我已经跟北京方面约了时间,明天启程去谈四海和新绍基的回购计划。因为按你的意思把你今天回来的消息放了出去,恒指和沪深股指今天都有小规模攀升,如果保持我们的预期不变,托市大概需要两千八百亿美元!当然,前提是崔雷地案子必须能翻过来。以及四海和新绍基的回购成功,所以,现在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上边……”

曾紫墨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狭小的车内空间,她有些抗拒似的倚在车门上认真道“现在有另外一个问题,我们的钱除去投在北美和西欧十五国的之外,剩余的部分仍旧是没有太强的流动性,如果不让它们转起来,恐怕托市地代价会很大。这不仅仅是内地的问题,全球都面临这样的尴尬!”

“不是早让你和南美的那头老虎谈了吗?”看着还是不太习惯帮我做主的曾紫墨,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摇头道“现在全世界地经济都在衰退,但有一个地方例外,那就是南美。当所有地货币都因为美元的贬值而产生不规律波动地时候,初级产品就成了最好的投资方向。矿石。农产品,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南美洲之外。再找不到任何一块大陆能如此集中的生产这些东西,我们没道理不投这里……”

“我只是想,再确认一遍!”

曾紫墨犹豫的眼神,正对上萧潇善意的鼓励,她刚想欲盖弥彰的解释点什么,崔雷这位疗养院院长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及时地帮她解开了暂时的困窘。

“你大爷的,你舍得死回来啦!”监狱里的伙食似乎不错,崔大佬像上火一般,在我还没把电话贴到耳朵上之前便开始在那头咆哮道“我才明白过来,当年你要是把输油管一拧死,谁他妈还敢让小爷我疗养啊?我怎么当时就没想明白呢,敢情我他妈的就是你安排的一群众演员!你大爷的,还是自己倒贴出场费的那种!”

“我不是怕你背不好台词吗?”轻轻的摁下了萧潇因为不满而挥舞起的小拳头,我惬意的靠在椅背上解释道“当时如果我就那么走,肯定有人要想办法给我找麻烦,所以,我只好选择让他们想办法给我放假!大家都看到了,当时是他们让我离开的,现在是他们让我回来的!所以说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一手导演的,为的就是,借我老丈母娘和她那些对头的手,把云钢里的残余们清洗一遍,要是没他们两拨人这么斗,你下辈子也别想把云钢里头的那些占着位置不干活的家伙给剔除出去。”

“你就牛吧!你就不怕哪天他们缓过神儿来再给你来这么一出?”崔雷似乎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很不解的在那头咕哝道“还让我翻案,我这是在抽人家的嘴巴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怕!我怕若干年后现在的这拨90后脑残儿,怕他们脑残起来那种不要脸的毅然决然!怕他们给我搞成亚欧大陆上的电信信号中断,飞机停飞,石油、煤炭、矿产资源停止采掘,冶金、电力行业停止市场供应,各个国家的金融领头机构出现信用危机。这他妈的比二战还热闹呢,我能不怕吗!?”

顺嘴陪着崔雷胡说八道着,我习惯性的掏出烟塞进嘴里道“知道我为什么当时也要把新绍基一块打包吗?因为上海当时情况不稳,谁去谁倒霉,所以,我才让老丈母娘帮我养几天。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云洲的金鳌,上海的德宜加上香港的新绍基,这是一条线啊!楼市是国民经济发展的支柱和根基,这三家公司现在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被外资托的这么高的楼价坍塌下来之后,至少要有上万亿的坏账和呆账去挤兑银行,这个责任,你负啊!”

“你小样的就坏吧!”崔雷很没脾气的在那头应和了我一句之后,有些心不在焉的感叹道“叶子,前两天我见你姐夫了,他说我这种情况能申请国家赔偿,他说的行吗?一个香港律师能吃透咱们上边的法律吗?”

“又不是让他去替你出面打官司!”精神骤然紧张起来,我立刻假装闭卷的闭上眼睛小声哼道“小样的,有话就直说,别跟我拐弯儿!”

“你跟我说一句实话,胡文忠,到底是怎么死的!?”被我猜中心思的崔雷倒也不客气,只不过他的语气里,也多了一份犹豫。

“行了,我要睡觉了”崔雷在那头很清楚的体会到了我的窘境,有些慌不择言的收线道“记得下个月初九是亮哥生日,早点儿回来,家里都等着你呢……”

“冬子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

我很清楚崔雷是想问什么,但事实有时候不一定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样,所以,我这种苍白的解释,只能说给自己听。

“别抽了!”

我刚想点燃自己就快要咬断烟嘴的香烟,曾紫墨忽然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一股勇气从我口中将它夺了出去。当然,曾紫墨永远只属于那种三秒钟勇气女人堆里的,因此我只是和萧潇对视了一眼,她便不堪重负的从车门上向我这边挪了挪身体,用一种我从来都没见过的娇羞神色轻俯在我耳边羞涩道“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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