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泽一众都打到家门口了,但北海郡太守府内,却没有太大动静。
想必管亥在里面的话,估计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退后!”
太史慈急欲报仇,突然轻喝一声,随后把长枪横放在双腿之间。
众人朝后退去时,只见他将背后两把交叉的短戟取出,看着那大门,太史慈眼里隐隐有怒火在燃烧,稍微酝酿深吸了一口气,他猛然喝道:“铁水戟影!”
“刷!”
话音刚落,只见他手中两柄短戟交叉奋力一挥,瞬间打出一道“x”型的白色气劲。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太守府的门在这一击之下,直接被震得粉碎。
与此同时,还有好几声惨叫响起。
那正是拿兵器抵住大门的一众黄巾兵,他们在太史慈两把短戟打出来的“x”型气劲肆虐下,纷纷被震碎了五脏六腑,吐血倒飞出去,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显然已经活不成了。
“这家伙,不愧是能跟孙策战平的逆天存在,恐怖如斯啊。”
林泽被这惊人战力吓到的同时,也庆幸太史慈是自己的人。
此刻场中,当郡太守府大门被破坏后,管亥的身影也出现在众人面前,并且脸上的神情写满了惶恐。
他身着白色内衫,手握一把长剑,明显刚从睡梦中惊醒,还来不及更衣。
值得一提的是,这家伙战力方面也只有卓越资质,目前是4级24点战力值。
而其身旁,还站着十来名手持刀刃的黄巾兵,这些充当侍卫的黄巾兵看到门外装备严整,杀气腾腾的骑兵连后,一个个脸色也都煞白不已。
“哈哈哈。”
太史慈看着管亥,不知为何轻笑了几声,或许是连着几日压抑,如今寻到仇人,他终于可以狠狠出一口恶气了。
将两把短戟重新束到自己背上,他拿起腿上的长枪,催马大喝着冲杀向前。
“死!”
“嗤——”“嗤——”
仅挥舞了两下手中长枪,那十来名挡在管亥面前的黄巾兵当即被太史慈屠戮殆尽,命丧当场。
“不,别杀我,我知道错了,让我当牛做马都成,绕我一命。”
此时的管亥绝望无比,太史慈仅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让他肝胆俱颤,差距太大了,战力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而面对管亥的求饶,在后面看戏的林泽心动了,若是可以控制他,不就可以慢慢蚕食这里的黄巾军了吗。
但心动也仅仅是心动而已,他可不敢上前阻拦。
果不其然,太史慈没有分毫想放过他的意思,狠狠一枪就刺进了管亥的腹部,接着猛然拔枪,又一下刺进了他的胸腔。
管亥没有挣扎多久,很快便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
直到此刻,太史慈的脸上方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接着,林泽发现他的等级居然提升了,从六级升到了七级。
并且本来56点战力,也提升到了61点。
啧啧,若是论单打独斗,十三州的武将能打赢他的绝对寥寥无几。
眼看敌方首脑已经死了,这时变故又再次生起。
只见两路数量极多的黄巾军,突然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了过来,将林家军围住。
今夜的突袭行动,林泽他们的速度算快了,但对方还是在他们撤离前,成功调集人马将他们截胡。
“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到这里来!”
左边那路黄巾军领头人,缓缓骑马从人群中走出。
听到这声音,林泽总感觉有些熟悉,定睛一看,当即让他吓了一跳,这不是当初劝说他去投黄巾军的发小胡宇吗?
“你们把管亥将军如何了?”
此时,右边的领头人也骑马走了出来。
林泽转头一看,巧了,居然是另一个发小赵龙飞。
这场面搞得他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现在他们一行人被围困在郡太守府外的大道上。
如果强行突围,也不知道人家调集了多少兵马,怎么说也有几千以上吧,林泽带着这支500来人的骑兵连,在城内地形受限条件下,能否闯出北海郡都难说。
没办法,尽管刚杀了别人家头领,但林泽也只能硬着头皮跳出来挥手打了声招呼:
“胡宇,龙飞!”
“你是......”
“泽兄?”
听到这声音,两个黄巾领头人都觉得有些熟悉,当看清林泽的脸后,他们都认出了对方。
“二位,好久不见,我看咱三重逢也不该兵戎相见,不如到郡太守府内坐坐,把事情谈谈如何?”
林泽虽然没跟他们处过,但这具身体以前跟二人所发生的一切记忆都历历在目,根据交情,就算现在大家立场不同,也不会一下便翻脸。
而胡宇在和赵龙飞听了他的话后,果然选择接受了这个提议。
于是乎,双方人马就此停手。
当他们三人一起下马走进郡太守府时,林泽看到地上管亥的尸体,有些尴尬。
好在胡宇和赵龙飞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当场暴走,而是让人将管亥尸身收起。
待到了太守府内,三人围桌而坐。
接下来的谈话里,林泽得知这两人加入黄巾军后,因做事麻利,被管亥提升为了左右副手,在张角等黄巾领导死后,帮助管亥收拾残兵,一起网罗了数万人马,是进攻北海这支黄巾军里除了管亥之外的最高领头人。
而胡宇和赵龙飞在得知林泽被提拔为安平县县令,有了一块地盘和些人马后,也是惊讶不已。
现在看来,他们三个发小,已经成了不同立场的人。
“真不错,泽兄,难怪你不跟我们加入黄巾军,原来另有打算,现在倒是混了个县令当,这日子过得真快活。”
赵龙飞唏嘘了一声。
“其实不加入也是对的,起义失败了,像我们现在只是一群盗匪流氓,还不知朝廷何时会派人来讨伐呢。”说到这,胡宇顿了下,看向林泽:“看来我说错了,现在已经有朝廷的人来了。”
听到这,林泽尴尬地讪笑了几声。
但,从这两人的话语中,他嗅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味道。
那就是他们都为自己站在朝廷对立面而担忧。
接下来,赵龙飞开始切入了正题:
“这样吧,看我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我也不忍与你厮杀,管亥将军的死,跟刚才站在他尸首旁边的那个将领脱不了关系吧,把他交出来,泽兄你可率军离去,不然我们没法对死去的管亥将军还有阵亡的弟兄们交代。”
一旁的胡宇也点头道:“龙飞说的不错,若要解决问题,这已经是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你的最大宽容了。”
交出太史慈?这怎么可能。
林泽一听,笑着摇了摇头。
“二位糊涂啊,管亥一死,这里的黄巾军指挥权都落到了你们手上,如今海阔天高任鸟飞,何必为了一个死人为难林某,如若二位有心,我使人帮你们运转,定将你俩的黄巾身份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