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泽的话,赵龙飞和胡宇皆有些心动。
如今管亥一死,换个思路,这里确实就由他们当家做主了。
若是能将身份转正,那他们就可光明正大独占北海郡。
当即,赵龙飞有些希冀地问道:
“泽兄,你真的能帮我们洗白身份吗?”
看来鱼上钩了,林泽内心暗笑一声,接着拍了拍赵龙飞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在朝中结识了不少关系,此番回去,定帮你们运作。”
“但是管亥的头颅也请让我摘下带回去。”
胡宇一听,不解道:“为何?这样我们很难对手下解释,管亥将军已经被你带人杀了,你大可直接向朝廷请功,这里的消息早晚也会传出去的。”
林泽听后不禁笑出了声:“胡宇呀,你说啥呢,管亥不是你们杀的吗?我现在将他的头颅带回去上奏朝廷,才能为你们请赏转正啊。”
他这一说,两人才反应过来。
既然管亥的头颅是准备拿回去替他们请功的,两人的态度立马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这件事。
由此可见,人死如灯灭,利益面前,大部分人没有什么情义可言。
后来,在这两人的“操作”下,管亥尸体又被拖进了太守府,胡宇亲自动手,干脆利落一刀便将其头颅剁了下来。
林泽在一旁看着,内心冷笑不已。
自己要个头颅找借口不给,知道是为了利益他们的,那头剁得比谁都快,人性丑恶的一面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来,泽兄,拿去吧,事成之后,别忘了回北海找我们喝酒啊。”
将管亥的头颅用布包了起来,胡宇直接递给了林泽。
那样子,那语态,似乎巴不得林泽早点回去帮他们运作。
“既如此,那我便不多呆了,你俩等我消息哈,有事可以寄信到安平县来。”
“一定,事成之后咱三兄弟聚聚好好喝一杯。”
接过了管亥的头颅,林泽与两兄弟有说有笑走出了太守府。
这一次北海突袭战,管亥的死反而成就了三人的利益。
“所有人听令,全部让开,不得阻扰任何林家军离去!现在管亥将军已死,想要吃饱饭,一切以我二人号令为主!”
胡宇和赵龙飞,为了自己的发展,彻底背叛了管亥。
以他二人昔日在军中的威望和地位,所有黄巾军也是很配合地就让开了。
之前黄巾之乱被扑灭后,大部分黄巾兵卒随着乱军四处流亡,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主子了,反正对他们来说,能吃饱饭就行,领头人死了自然有人会顶上代替,他们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服从命令。
“主公!”
聂友和太史慈此时将信将疑地看着林泽,他们可不相信事情会这么好解决。
对此,林泽肯定地拍了拍他二人的肩膀道:“这两个黄巾领头人恰好是我发小,我跟他们完成了一桩交易,没事的,咱走吧。”
于是乎,作为夜袭主战力的骑兵连,在林泽的带领下,就这么有惊无险地在一众黄巾军的注视下潇洒离去。
到了城门口,与负责接应的一千多名步兵汇合后,他们便赶回了在擂鼓山驻扎的营地休息。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进攻北海”,获得弓骑兵x500,步兵x500,粮草+100000】
由于任务说明的是完成给予太史慈加入时的承诺,也就是带兵杀回北海,取了管亥的性命。
所以系统在他们回到营地后,便自动判定成功了。
林泽将营地外新出现的1000人马全都招了进来,并让后勤继续扩建营寨以供他们过夜,接着便回到了中军帐。
待聂友和太史慈来找他后,他直接将管亥的头颅拿了出来。
“主公,你跟他们完成了什么交易,就算那两人是你发小,也不太可能将管亥的头给你啊。”
聂友看到头颅有些不解。
太史慈也赞同道:“虽然这管亥该死,但怎么来说也是他们的上司,身为属下就算肯看在发小友谊上放主公走,但怎么可能会连上司的头都送出来,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你们想太多了,那两个家伙可没那么好心,一开始他们还打算让子义留下来抵命呢。”
林泽说着顿了下,“不过后来,我答应帮他们洗白黄巾身份,前提是将管亥头取下来,由我拿去朝廷为他们上表立功,当做是他二人将管亥杀掉的,利益当前,这二人抛掉了节操,自己把这玩意割下来给我了,而且我要不这么说的话,咱估计很难走得出北海郡。”
“那主公真打算帮他们吗?不如我们自己去请赏。”
聂友提议道。
林泽听后摇了摇头:“要那三瓜两枣赏赐有何用?”
“乱世之中,单打独斗犹如独舟过海,多点盟友也是有好处的,朝廷眼下在争夺皇位,这两人又掌控了数万黄巾兵,为了招安省事,很可能直接将北海郡先交给他们管理,这件事中又有我促成的功劳,就连管亥都是子义杀的,相当于咱扶持他们上位,日后林家军若失势,也就多了个可供选择的去处,这就是广结缘,广撒网的益处。”
太史慈和聂友听后,这才了然。
他们两个武夫直来直往,对这方面的事看得还是不够深彻。
不过一个“创业团体”,团员肯定是各司其职的,有的人擅长那样,有的人擅长这样。
而作为领头人,最好能力综合点,每样都会一点,才可以在“团员”的辅佐下,做出最后的决策。
林泽扪心自问,他还是具备这些综合能力的。
翌日,修整了一夜的林家军踏上回去的路程。
与之前一样,匆匆来,匆匆去。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大半个月天。
当看到安平县完好如初时,林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虽然这个时间段一般不会出现什么状况,但他最近梦中一直响起一个声音,让他有些心神不宁,导致对各方面的担忧都不自觉加重了点。
要问是什么声音,他也说不上来,反正跟那日长社之战回来时,去颖川野外遇到的黑色大门里传出来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而且渐响渐长,隐隐成了一段觥筹交错的音乐?
或许是他让人往里面撒尿的后果吧。
不提这个,当率兵回城后,他第一时间找上了邓羲,打算利用他士族身份担当说客,去朝廷谈谈北海的事情。
而邓羲这边,正好也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那就是朝中的党派经过这段日子的较量,有了一些变化和结果,并且有位高权重的人已经身亡,这也代表世界线已经进到了乱世时代的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