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幽玄的话的话让董白衣和郝早早都冷静了下来。
这时郝早早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她对着董白衣说了一句“对不起,打搅了!”便精神恍惚的离开了嘉禾别墅。
郝早早离开后……董白衣呜咽着,捂着唇蜷缩在沙发里,眼泪也止不住地不断流出来。
池幽玄的心中升起一股烦躁“你……你是在吃醋了吗?吃醋刚才那个女人怀了韩熙的孩子?”
他的话让董白衣由原先的呜咽变成嚎啕大哭“对啊,我就是在吃醋,韩熙哥哥说他好爱好爱我,还说他会一直等我……可是一眨眼他就……他就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变得我都不认识了我!”
董白衣的委屈,痛苦,难过,伤心,随着眼泪统统都发泄出来“还有那个女人凭什么来找我,凭什么来骂我,凭什么让我帮她?”
她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喘不过气来,她软软地躺在沙发上,泪眼迷蒙。董白衣现在真的好无助,好彷徨,好孤独……她好像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她的父母不要她,她之前最爱的人不相信她,还用最残忍的办法折磨她,现在就连她唯一可以相信的韩熙哥哥都抛弃了她,都欺骗了她,她觉得这个世界一下就没有爱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生不如死。
董白衣现在这个样子,有一个人比她更痛,那个人就是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的池幽玄,就在他想对着董白衣发火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池先生,你要我帮你调查你妻子董白衣怀孕日期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
此时池幽玄的情绪没有丝毫的起伏,他淡淡的问道“日期显示的是多少天?”
“日期显示的是三十天!”依旧是电话那边男人粗犷光的声音。
当的一声,是电话摔碎的声音。当初他果真是误会了她吗?池幽玄的手心开始冒汗,真的是他错了,想起自己以前对她做的种种,他的心有一种快被撕裂的感觉。
董白衣当时一直在自己的情绪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电话摔碎的声音响起,她才从自己的情绪中反应过来,她以为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惹怒了池幽玄,所以现在的她在沙发上颤颤发抖。
曾经,她是开朗爱笑的,曾经,她是活波可爱的,曾经她是天不怕地步怕的……现在的她是死气沉沉的,现在的她是小心翼翼的,现在的她……
池幽玄一步一步的走向董白衣,而她每看见他走进一步,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蜷缩一下。
“白衣,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发抖?”池幽玄心疼的说。
董白衣战战兢兢的说“你……你不要过来!”
池幽玄抬眸望着她“好,我不过去,白衣可以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吗?为什么会一直发抖?”
董白衣的话带着颤音“你……你刚才摔碎了电话,我害怕你又要折磨我!”
池幽玄深感自责的说“对不起,之前是我伤害了你!”
“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你现在说道歉还有用吗?”
池幽玄被她给激怒了,他本来想等董白衣的情绪稳定一些在告诉他真相,可是现在他等不了了“白衣这一切都是韩熙害的,是韩熙他害得我们没了孩子,这一切都是他,是他当时改了日期!”
董白衣忍不住开口反驳“这关韩熙什么事情?我都说了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你却不相信我,再说了孩子是你非要打掉的!”
池幽玄的表情狰狞“你知道吗?当初是他改了日期,是他让我们之间产生了怀疑,都是他做的!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吧?”
董白衣错愕的看着他“什么日期,我不知道你在说一些什么东西!”
池幽玄解释道“当初我之所以要你打掉孩子,就是因为我调查过你的怀孕日期,上面显示的是你怀孕40天,而当时我才回来33天,我肯定不会相信这孩子是我的,所以我才要求你打掉孩子的!”
董白衣冷冷的讽刺道“哼,池幽玄,在我怀孕之前你就已经对我那么残忍了,说到底你还不是不相信我,你连让我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不要去怪别人!”
池幽玄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董白衣,是韩熙害的我们没有孩子的,可是你现在却一味的来指责我,怨恨我,那韩熙呢?”
董白衣自嘲道“韩熙,……韩——熙,好一个韩熙哥哥,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是最最傻的那个,我一直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池幽玄双手相握,“我什么时候耍过你?是韩熙他耍你,不是我池幽玄耍你,你要搞清楚状况!”
董白衣抬眸瞪向他“你没有吗?你没有耍过我?”她上前俩步,用俩根手指狠狠的戳着池幽玄的胸膛“你真的以为我不清楚你和你秘书的事情?”
池幽玄不知道她为什么提她的秘书,心虚道“我……我和她之间有什么事情?”
董白衣一条条的控诉“没有吗?没有的话,你怎么会无缘无故辞退了她?没有的话,你那段时间在我面前总是表现的想补偿我的样子?没有的话,那段时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出神?”
他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愧疚的说“我从来没和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董白衣不顾形象的大吼“是,你是没有做过,可是你心里的背叛和肉体上的背叛有什么俩样?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一点二点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韩熙?你凭什么说爱我?”
“我没资格爱你,那你呢?你董白衣当初和我在一起还不是为了我的钱,既然你当初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说?你还不是为了上流社会的生活?”池幽玄勾起嘴角,反讽道。
董白衣迷人的眼中慢慢荡漾出笑意,她眨了眨惑人双瞳,偏头望向池幽玄嘴角那隐隐的嘲讽“我为什么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