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吴婷婷吃完饭，回到家发现任雪很少见的没有去酒吧驻唱，她和司马春正在脸对脸的吃饭，看到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晚上我躺在床上开始碾转反侧，任雪就问我怎么了。我把她抱在怀里说，睡不着，然后问任雪怎么看司马春。
任雪说：“之前和司马春接触少，现在接触多了倒觉得司马春的性格比其他人更直率，因为直率所以他有勇气表现，有些人觉得他怪，是因为自己没有勇气去做。而司马春做了，大家就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去看待，把他看成是个别的怪人。不过，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做，去表达！怎么说呢，我对他还挺佩服的，毕竟没多少人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我心里不是滋味，说：“真不愧也是搞艺术的，你居然这么懂他。”
任雪在黑暗中发笑，说：“也不能说懂，只是理解一些。也许他的性格在外人看来有很大缺憾，但正是这些所谓缺憾让他觉得难能可贵，让他坚持走自己的路。真理通常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你没听过吗？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艺术家都是死后才出名的原因之一。艺术家很多死得很早，长不长寿对他们不值一提。命运多舛，人岂可完全主宰？明白了这点，离开人世也是快乐的。”
“你这话要是被司马春听到了，他没准明天就会想个办法把自己弄死。”
“我这不是在对你说么？”
“那你觉得司马春有吸引女人的魅力吗？”
“有啊 。艺术家都是又魅力的。”
我忙问：“司马春的魅力在哪里？”
“桀骜不驯，独特例行，充满神秘感。”
我笑着说：“不就是精神病么。”
任雪的到身子动了一下，我能感觉得出，她此时正在黑暗中看着我，她说：“梁川，你不该这么说自己的朋友。”
我忙说：“我又没有胡说。他要是没精神病，我早就不在这里住了，我在这里住，是为了挽救他，不让他继续走歪路。”
“他要真是有精神病，你也挽救不了他，而是应该送他去医院。”
我伸手把她抱紧，说：“他的病还不严重，如果有一天，我发现到了非送他去精神病院的程度，我会送他去的。”
深吸了口气，我问：“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找一个像司马春那样的人嫁了？”
“嗯？什么？”
面对我这个唐突的问题，任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司马春最大的魅力，就是有钱，你不想将来嫁给有钱人？”
“你说这话挺没意思的。”
“随便聊聊。”
“你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没有。”我言不由衷。
任雪在我耳边冷笑，气息扑脸。
我说：“那换个说法吧，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你发现我对你变心了，做了对不起你事，你会怎么办？”
任雪轻松的说：“各奔东西，一拍两散，谁也别觉得对不起谁，谁也不用为谁负责，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即使有一天你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也不用愧疚，因为说不准在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之前，我就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她坐起身，隔着我欠身从床头柜上摸烟上。
半晌，她终于找到了烟，继续说：“我们能在一起本来就很有戏剧性，戏剧性的开始，往往都会有一个非戏剧性的结束。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任雪打着火，点上烟，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暗，照出了她脸的轮廓，和从口中吐出的烟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