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抬眼看我,欲言又止,沉吟了一会才说:“还是算了,我们说点别的吧。”
既然她不想说,我也就不再问,况且我对她这些事也不感兴趣,之所以会问,也只是聊天聊到这里。
两个人继续喝酒,把后要的四瓶酒喝完,我觉得差不多了,是该结束的时候了。说今天就到这里,我请客,然后招手买单。
任雪抬手阻拦说,她问我的事我还没回答。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什么事?”
“你跟我装是吧?”
我摸着脸,笑着说:“我的脸还在呢。”
“那就把你的脸喝没了再说。”然后,她对着走过来的服务员说:“再来十瓶啤酒。”
我连忙阻止,说:“算了,今天就先喝到这里,下次还有机会,下次咱们把司马春也叫上。”
“不行,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别想走。”
见任雪逼的这么紧,我也只好把心横下来,对服务员说:“在来十瓶啤酒。”然后又对任雪说:“喝完了,我就告诉你。”
服务员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去拿啤酒,我猜他肯定是把我当成了别有用心,想灌醉任雪然后欲图不轨的人了。
两分钟后,服务员拿来了十瓶啤酒,任雪让他全部打开,然后我们就继续开始喝,而且是对瓶喝,搞得一旁的食客对我们频频侧目。
我一边喝一边想,一会该如何向任雪讲述自己难以启齿的不幸,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三瓶啤酒下去,任雪就喝多了,身子歪在桌子上,嘴里依然倔强,还不停的说继续喝。
又喝醉了,可这似乎不是她的酒量!
不过,她喝多了对我来说却是一件好事,因为我不用说自己为什么对她有成见了。
“你还好吧?”我碰碰她的胳膊。
“好,非常好,继续喝。”
“你喝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在继续。”
任雪挣扎着抬起头,醉眼朦胧的看着我,然后突然哭了,她说:“我想回家,我想回家,送我回家……”
我说:“好,现在就送你回家。”
招呼服务员把单买了,我搀着任雪出了火锅店,外面的风凉飕飕的,被风一吹,我酒劲上来,也有点头晕。
在路边拦了出租车,径直奔向任雪的住处。在出租车上我还想,两次和任雪一起喝酒,两次把酒醉的她送回家,这也没谁了。
到了任雪家,我把醉醺醺地任雪搀进卧室,扔在床上,转身就准备去给她先晾上一杯水,以免又像上次一样,她要喝水却没得喝。
可我刚转过身子,却被她一把抓住了衣服,她朦胧着眼,口齿不清的说:“你别走,你还没告诉我那件事呢。”
她都醉成这样了,居然还想着这件事。
我笑着问:“你真想听啊?”
她执着的说:“你快说。”
此时的任雪已经醉成了这个样子,我觉得即使告诉她,第二天也会忘记,只要她忘了,自己也就不会显得尴尬了。
至于,她要是以后再问的话,我可以说已经告诉她了,好话不说二遍。
拿定了主意,我坐在了床边,笑着说:“行,那我就告诉你,不过我可只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