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转身,看到是刚才自己救的那个被欺负的裸体女人。
他没有跟过去,要继续火拼。
这女的皱起俏眉一把拉住了他。
“你不要逞能,这里有一百多个打手,且个个凶狠残暴,你能打一百个吗,而且他们还有冲锋枪,所以你跟我走。”
王庆脚不听使唤,被女的拖拽着去了四楼一间宿舍。
“待会儿你躲我身后。”
这女的话刚说完,外面的楼梯上便传来了犹如千军万马一样的脚步声。
“郭少被人偷袭了,抓住这男的直接格杀勿论。”
“郭少血流得止不住,快叫救护车把郭少送医院。”
这女的貌似警惕性很高,立刻把王庆推到了卫生间。
“待会儿千万别出声。”
王庆虽然想决一死战,但看到女人笃定的眼神,他只好在封闭的卫生间隔断立住不动。
一分钟后,果然有两个打手冲了进来。
这两个打手一个端着枪,一个拿着砍刀开始一个一个地踹门检查。
王庆悬在窗外,只用一只手扒着,如果那么手一松,怕是整个人会直接掉下去。
而这里是五楼,掉下去百分之九十九会死。
而且会死得很惨。
诡异的是,王庆就这么吊着,他整个人竟然气定神闲面不红气不喘,突然被逼到这份上,王庆才庆幸自己被小师娘掂着耳朵学本领,竟然是如此的重要。
大约悬了有几分钟,耳边便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王庆这里在小白楼的背面,园区里几乎没有人能看到他。
最后约莫差不多,他这才重新爬进了卫生间。
刚出门,便看到
王庆一直挨到晚上,趁着园区里,他这才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颜。”
“你也是被骗过来的?”
“嗯,我是一个记者。”
听到沈颜这么说,王庆立刻透出了一股奇怪的表情。
“你感到很奇怪吧。”沈颜笑道。
“嗯,很奇怪,你为什么来这里。”王庆问。
“我们报社要做一个瓦邦诈骗的记实报道,我自告奋勇来了。”
王庆不知道该怎么说,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刚才沈颜赤裸的样子,还有她身上那嫣红的血。
“你现在后悔吗?”
“在今天之前不后悔。”
“今天之后呢?”
沈颜没有说话,嘴巴紧闭,但眼睛里已经闪烁出晶莹的泪花。
“放心,我可以救你出去。”
沈颜笑笑说道:“不用,我不会出去的。”
握草,这里是人间最悲惨的炼狱,还有人不愿意出去。
有没有搞错。
沈颜仿佛看出了王庆的疑惑,她突然神情冷峻地说道:“我要再待一段时间,把这里的套路完全搞清楚,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把这里的一切详细地记录出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里就是一个地狱魔窟。”
见沈颜态度坚决,王庆也没有再勉强。
趁着天黑,他按照原路快速爬出围墙。
刚一出去,便被人给拉住了。
王庆还以为遇到了埋伏,转身看到竟然是桑杰。
“你怎么还在这。”
“小祖宗,你踏马进去了,我不在这难道还去逛窑子吗。”
桑杰很愤怒,对于王庆进这个诈骗园,他本就是不同意的。
而且那急救车的阵势那么大,他一打听,竟然听说了一件大事,郭少爷被人用竹签戳裂了肛门。
再回想到王庆手段狠辣,而且时间也凑得上,桑杰便立刻被吓尿了。
“郭家少爷是不是你搞的?”
王庆故意笑了笑,道:“什么郭少爷,我不知道。”
“你还装。”桑杰面目直接扭曲了。
“你知道这个郭大少,和36D那位神秘的郭老板是什么关系吗?”
“知道。”
“知道你还下手那么狠,你……”
王庆解释道:“扎之前不知道,扎完我才知道的,不过不管知不知道,要让我重新来一次的话,我照扎不误。”
“你……你啊,你真的闯了大祸了。”
桑杰想要赶快跑路,能离这个瘟神多远就走多远。
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你进去有人看到你吗。”
王庆这一刻立刻想到了沈颜。
“其余没人看到我,只有那个郭少爷貌似瞥到了我的样子。”
“坏了坏了。”桑杰整张脸立刻惨白起来,他转悠了一圈说道。“这个郭少爷向来睚眦必报,而且郭家又十分有势力,我看这下子谁也帮不了你了。”
桑杰被气得想要离开,而且整个人身体都是颤的。
但就在他叫嚣着准备离开时,王庆貌似听到了什么动静。
他刚把桑杰拉住,紧接着一伙人便直接把人给围住了。
王庆看得很清楚,为首一人正是苏林帮的老大长林。
长林身边那个原来偷他翡翠料子的小七也在。
面对突然围过来的苏林帮,王庆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他反而眼神直勾勾地盯住长林。
“有事吗?”
长林笑呵呵地说道:“你就是王庆对吧。”
“是的,有什么事?”
长林这一刻,原本笑意盈盈的面庞突然透出了一股冰凉的寒意。
“把我的刀,我的枪,还有那串红佛珠通通交给我,立刻马上。”
长林话音落地,身旁一帮打手立刻再次集体对着王庆包围,甚至有人直接举起枪直接顶在了王庆脑袋上。
“各位,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桑杰冲出来想要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
就在他张口的一瞬间,一个拳头直接重重地打歪了他的鼻梁上。
桑杰鼻子立刻涌出了血。
紧接着,几个苏林帮的打手走出来,直接把桑杰给摁在地上用力踹了起来。
王庆虽然和桑杰有些不太对付,但总体来说还过得去。
看到桑杰被人摔地上暴打,王庆忍不住就想要把桑杰救下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面前一把黑洞洞的手枪直接顶在了他的脑壳上。
“王庆,把你偷苏林帮的东西一并交出来,否则今个就是你的忌日。”
被枪指着脑袋真的很不好受,也不得劲,而且王庆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被人拿枪指脑袋了。
他保持着沉默,但一双眼睛已经越来越充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