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不能睡就不能睡。”安宁意兴阑珊说完就呼呼大睡起来,想到林文秀嫌弃又隐忍的表情,心里哂笑一声,她现在已经不甘寂寞和那个刘明佳发生了身体关系,她还有脸嫌弃自已,安宁还没嫌弃她不干净呢,这样正好,不用和她一起睡觉了。
林文秀在安宁睡着后,又有些后悔,本来明天就约好刘明佳去国营饭店吃饭,他都下乡好几年了,家里人渐渐淡忘他了,说好的替妹妹下乡,家里每个月寄钱寄包裹,现在也什么没有了,他们一家子是重女轻男,以至于刘明佳在地里上工后一直喊饿,自已心疼他无依无靠,只能偷婆家的鸡蛋,粮食给他吃,他才心情好一点,真是太让人心疼他了。
而她虽然是大队长的闺女,家里为了三转一响和50块彩礼就把她嫁给了只见过一面的安宁,安宁就是个没有情趣的糙汉子,她第一眼就没有看上他,可是爹娘硬逼着自已嫁给他,还说他们家家风和睦,公婆宽厚,妯娌是个讲道理的,安宁又是军官一个月的工资可不少,她嫁过去就是享福。
可是就像刘明佳说的一样,只有物质没有感情的婚姻,又怎么会幸福呢?
爹娘把彩礼全部就在家里,就让她一分钱不拿就嫁进了安家,幸好婆婆是个懦弱无能的,也不敢挑三拣四,丈夫安宁三天后就回部队了,也没有发现她没有陪嫁,不不然她脸都要丢尽了。
林文秀后悔的事,刚才应该好好哄一哄安宁,就算装装样子也行,让他把工资以后交给她保管。
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林文秀在担心明天没有钱,怎么哄刘明佳高兴?最后,抵挡不住困意渐渐睡着了。
安宁让系统确定林文秀不会醒来后就在家里翻找起来,在这本重生文中,林文秀已经和刘明佳发生了关系,而她会把所有的偷情经过全部写在日记本上,这就是安宁和她离婚的关键证据。
林文秀一开始和刘明佳只是见面打招呼的关系,只是刘明佳长的和乡下人不一样,斯文俊秀,皮肤比女人还白皙,林文秀就看上了他,一开始他很不情愿,后来给他送了几次红烧肉,他们就渐渐勾搭到一起,再后来慢慢的……
他们的第一次在夜晚高高的麦堆上,在乡下静谧的夜晚,无人的角落,偷情的刺激,是感觉非常美妙的事,让林文秀回味了好久,忍不住把自已的心情都写到日记本上,她写了自已被迫嫁给安宁的苦闷,丈夫的不解风情,在婆家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温暖和关心。
可是,她和刘明佳发生关系以后,就大篇幅写了他们偷情的地点,经过,最重要的还写了很多她的感受。
安宁在大衣柜最下面发现了这本日记,还被锁在箱子里,安宁很轻易就拿出了这本日记,打开看看,前面都是抱怨父母不公,婆家的冷漠,都是一些无病呻吟的无聊玩意儿。
后面才是重点,林文秀简直在写小黄文一样不仅把她的感受写下来,两个偷情的狗男女还互相写情书,分享感受,内容之露骨,让他这个老司机都扛不住了。
系统冷不丁出声:“宿主,被戴了绿帽子,你不会感到愤怒吗?”
安宁无所谓的撇撇嘴,“林文秀是原主的老婆,又不是我的,所以绿帽子也戴不到我头上,林文秀的小学生文笔写的还真详细,不知道明天,她爹看到这篇她闺女偷情的感受,会是个什么表情?”
系统:“……”恐怕心情不会太好。
安宁继续兴致勃勃翻动这本日记,突然发现纸张上有被经常翻动的痕迹,这说明林文秀经常翻动,并且回味那时的感受。
可是安宁惊恐的发现上面还有很多水迹,差点鸡叫:“她该不会一边回味偷情的滋味,一边情不自禁喷水,都喷到日记本上了?!!!!”
手上的日记本仿佛瞬间沾上了男女交欢时恶心的脏东西,他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打盆热水来仔仔细细搓十遍手的冲动,甚至都不想要这双手了,它脏了,不干净了。
系统:“……”
“你冷静一下,宿主,那只是她的眼泪而已!”
安宁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的眼泪也很恶心啊,安宁直接把这本日记拿报纸包起来,争取不再碰它一下。并且用消毒水仔仔细细的消了三遍毒,差点把手洗秃噜皮了,心想以后找偷情证据,一定要事先戴手套。
第二天一早,林文秀匆匆吃过早饭后回房间换了一身新衣服,准备出门。
安宁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说:“你要出门?”
安宁看到她穿了一身嫩黄色的裙子,心想她皮肤本来就黑,穿上黄色就更显得皮肤暗沉了,她的品味也就那样。
不过这个年代,女人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灰色,要不就是深蓝色,有点鲜艳的颜色对于林文秀来说就是最好看的了。
“嗯……我大嫂刚生了孩子我去看看,中午不用给我留饭了。”林文秀嘴唇微张,面不改色的说道。
安宁从她的衣着看到她的脸上,嘴唇上似乎还擦了口红?去娘家看坐月子的大嫂还需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把自已当傻子骗呢?
安母看了自从媳妇出门以后就不高兴的安宁一眼,主动为儿媳妇说话:“你常年不在家,她又刚嫁进来,和我们不熟悉也没什么话说。她和娘家人感情好,离得又不远,所以经常回娘家。这也没什么,你要体谅她作为军嫂的苦,最好这次可以带她一起去随军,你们也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小两口长期分居两地可不好。”
“我不会带她去随军,她和知青点的小白脸刘明佳勾搭到一起,给我戴了绿帽子,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和她离婚!”安宁也没有瞒着父母的意思,直接说了真相,省得父母反对他们离婚。
“什么?!宁哥儿,这是真的?”安母惊讶的问。
安父果断道:“老二他是军人,没有证据他能冤枉自已媳妇吗?怪不得她天天要回娘家,原来是去和野男人幽会了?都怪你,非要我们天天体谅她,体谅着她给老二戴绿帽子!”
“我……”安母也很内疚,要是好好管教儿媳妇,也不至于让儿子这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