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辞额间的黑发带着点刚刚沾上的水滴,黑眸深邃,看上去一副正经模样的说道:“最好不去,谁知道他们心里是什么心思。”
江晚觉着有些冷,将手臂伸进被子里,声音有些颤:“对,还是不去了吧。”
周砚辞垂下眼帘,带着丝丝满意:“没错,反正你也不喜欢陈若卿,参加婚礼还要一直看着她的脸…….”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晚打断:“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陈若卿?”
他一脸无奈:“知道你不喜欢什么东西什么人,很难吗?”
江晚轻“噢”了一声,整个人钻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快点。”
周砚辞发晒道:“这还要遮遮掩掩?我们…….”
被窝里传来某人恼羞成怒的喊声:“周砚辞!”
他挑了挑眉:“好好好,穿厚点,待会吃完早餐我们回爸妈那看看他们。”
“知道知道。”江晚想,周砚辞真的很啰嗦,明明说过好几遍的事情又要重复,害,也只有善良不嫌他烦的她才能包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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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潭苏莲一大早就同陈嫂在厨房里忙活,这几天工作忙,都不能好好同女儿女婿好好聚一聚吃吃饭聊聊天。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机会,就等着江晚带着周砚辞回来了。
桌子上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如今营养液盛行的趋势下,真正有机食品已经生产的少了,但在上层社会还是很风靡的,毕竟口腹之欲对他们来说更是锦上添花,颇为享受的。
苏莲坐在椅子上看着时间,有些担忧:“这俩孩子怎么还没回来呀?这都几点了。”
江潭倒是没有放在心上,目光聚焦在光子新闻视频网上,听到她的话安慰她:“年轻人睡觉都是睡的比较晚,说不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没事,很快就回来了。”
下一秒门便从外面被打开,露出江晚一张俏生生的脸蛋,脖子上围着一条厚重的黑色围巾,衬托着那张小脸更白皙细腻了。
“爸妈!我们回来啦———”
听到女儿的声音,江潭苏莲很快放下手中的活站了起来,陈嫂乐呵呵去拿周砚辞手上提着的水果,江潭笑道:“怎么回家还带东西了,下次不用带,乖乖人回来就好。”
苏莲也称“是”,笑颜顿开的迎着两人进来,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越看越觉得顺眼,开心的不得了。
江晚个子不矮,站在周砚辞旁边却显得人娇小玲珑,两人一身黑一身白,看着像是年轻人常说的情侣装,苏莲暗道:看来婚后感情不错。
周砚辞笑着喊人:“爸妈,没事,这些都是晚晚在家喜欢吃的一些水果,带回来给你们一起尝尝。”
“诶好好!来来来,菜也差不多上齐了,快来吃饭吧!”
江晚回到屋子里就想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下,刚扯了扯围巾,身旁的男人便一点点靠近她,那双黑眸不说话也明晃晃。
江晚抱怨:“闷。”
周砚辞瞧着她厚大衣下的针织吊带裙,眼神有些暗,出门的时候江晚偏要穿这条新裙子,又怕冷,就戴上了围巾。
围巾长长的倒是把修长脖颈前的一大块裸露皮肤盖住了,典型的又怕冷又爱美。
他无奈同陈嫂道:“陈嫂,屋内温度再调高点。”然后一圈圈帮江晚脱下厚重的围巾。
坐在饭桌上,气氛其乐融融,江晚同他们说着身边的一些趣事,还聊到了最近好些人结婚。
江潭感叹:“是啊,我们老了,你们这些孩子也一个个要结婚了,时间真是太快了。”
苏莲也笑着说:“你魏轩哥哥还记得吗?你上学的时候老爱跟着我跑到他家去玩还记得吗?他都要结婚啦,那女孩我也见过,模样是个顶好的,看着就有气质。”
江晚下意识停住了夹菜的筷子,回眸去看坐在身旁的周砚辞。
男人缓缓抬起视线,眼中有一抹锋利刀刃的光芒,闪烁着不可捉摸的微光,看得江晚唇有些发疼,总感觉有些紧张。
她赶忙说:“妈,那什么时候的事情啦你还记着,我知道他要结婚啦,他老婆和我还是一个学院的呢。”
苏莲哪里没有错过两个孩子对视的一眼,暗道自已怎么开心过了头,连这个陈年往事都拿出来说了。
但是女婿一看就是心胸宽广的人,又那么纵容晚晚,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几人又聊起了其他事情,饭后江晚跟着妈妈去花园浇花,周砚辞留在客厅里和江潭下棋,一时间整个客厅只剩下棋子落下的声音。
江潭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手指顿了顿,棋子没有落下,他抬眸看这个优秀的女婿:“我听到些风声,军队的人要带队去围剿荒芜星上的异种?”
周砚辞侧颜淡漠的很,眼里却带着正经的意味:“是,上面带队的名单有我,过几天可能就要出发了。”
江潭叹了口气,棋子轻轻落下:“和晚晚说过了没?”
周砚辞想起老婆,眼神温柔了些,摇摇头:“还没想好怎么和她说,我会尽快告诉她的。”
江潭眼里带着上位者的打量,但最终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铺直叙道:“我相信你,要珍惜这条命,平安回来,记住,晚晚还在等你。”
他长睫落下的弧度利落诱人,眼底的疏离给人一种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模样,他郑重而真诚地同江潭承诺:“我会的。”
身后江晚的声音很快传来:“你们怎么还在下棋呀,谁输谁赢呀?”
她出去一趟,鼻尖被冻的红红的,骄矜的小脸高高扬起,露出漂亮的笑颜。
周砚辞很快回眸,瞧她还安安份份带着出门时他给她戴上的围巾,便放下心来招了招手:“过来吃点水果。”
江潭也将最后一颗棋子放回棋子盒里,笑意盎然:“你男人太厉害了,爸也只能跟他打个平手,晚晚坐在这吃点水果,你妈呢?怎么还没进来?”
江晚吃了一口周砚辞递来的葡萄:“妈还在外面让工人把那块花田翻新呢,她说来年种雏菊。”
江潭哈哈一笑:“我去外面看看你妈。”
江晚应了一声,很快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她低眸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嘴上还咬着晶莹剔透的葡萄。
却在下一秒被人抬着下巴轻吻,水腻腻的葡萄汁粘到唇角,她抵着他的胸膛:“你干嘛?”
周砚辞眼神幽暗:“妈在饭桌上说的,你经常往魏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