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带着和她一样的沐浴露味道,滚烫的体温贴在她又薄又软的睡衣上,声音低低的从她耳边响起:“我们结婚了,可以亲。”
他的吻浅浅落在她的耳尖,江晚第一次和别人同床共枕,一双潋滟的眼眸满是慌乱,她一把捂住自已的耳朵用商量的语气道:“等等…….”
谁知道周砚辞的吻越来越过分,她被迫转过身,黑暗中还能听到静谧的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可是她的脑海里只能听见自已一声比一声高的心跳声。
面前的男人身材宽阔厚实,肌肉线条流畅好看,健壮而有力的身体荷尔蒙快溢出来了。
她看到他身上有一些陈旧的疤痕,有些可怖。
周砚辞眼神微闪,不想她过于关注他的疤痕,占有欲十足的吻一点点落下,他的气息如同灼热火苗,急促的占据她的唇,吻人的力道像是带有攻击性,还带着似有似无的吞咽声。
他扣住她无意间推拒的柔荑,闷声笑:“合法的,大小姐。”
江晚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他粗粝的指腹抽离,满是雾气的眼尾红靡不已,濡湿的眼睫颤啊颤,好不容易得了口气,下一秒脖颈狠狠抬起。
“周砚辞、周砚辞、等一下……..”
她的闷哼被人吻住,终于受不住般抽抽噎噎的哭闹出来,周砚辞在黑暗中贪婪垂涎的目光越发放肆,亲切狎昵的一边哄人一边放缓动作。
独占欲却在心头不停扫荡,他喜欢她叫他的名字,好喜欢她………
窗外的海浪声逐渐增大,淅淅沥沥的小雨席卷了整个天空,婚礼上的花儿还未被收走,娇艳欲滴的花瓣被雨打得可怜,柔柔的倾向一方,水珠潋滟欲滴掉落在草坪上,很快被草坪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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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可想着人家新婚燕尔的应该不会早起,忍了一上午快到下午才给江晚发去了讯息,谁知讯息石沉大海,好几个小时还没有收到回复。
方可可有些茫然,内心又有些狐疑,脸蛋微红,不是吧…….周砚辞这么厉害的吗?
她又想,照晚晚那个脾气,真的能允许他胡来吗?
方可可沉思片刻,又想起周砚辞接受采访时锋利刺骨的冷意眼神,猛地摇摇头,再胡思乱想下去,她都无法面对晚晚了。
她忍不住又给江晚发了好几条讯息,过了一晚上她也快忘记了,直到第二天的时候她终于收到江晚的讯息,短短一个字:“有事说。”
方可可又茫然了,她盯着那几个字仿佛要把字盯出窟窿来,这是晚晚?晚晚怎么会结婚后就这么对我说话?!
不可能!这一定是周砚辞那家伙!!
方可可欲哭无泪,她终于悲催的发现,自已的好朋友结婚后身边有了一个占有欲十足的丈夫,她的时间再也不是她方可可可以支配的了……..
方可可气的约了自已的竹马出去逛街,和他好好吐槽了一番好朋友的丈夫,她坚信那个讯息一定不是江晚发的。
竹马笑脸盈盈看着她吐槽,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感叹着说:“最近结婚的人可真多呀…….”
“嗯?还有谁?”
“魏轩和陈若卿呀。”
“啊,是他们呀,他们要结婚了。”方可可若有所思,本想直接给江晚发个讯息,但又想到周砚辞可能会偷看她们的光子讯息,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下次见面的时候和江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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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辞有些无奈和心情不太好,自从那天他太过过分食髓知味,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旖旎的气味,江晚清醒后很生气,说他不知节制,明明是新婚,他又惹老婆生气了。
本来打算第二日就回家里的别墅,结果两人又在海边待了两三天。
江晚趴在沙发上看新闻,客厅的窗户微微开着,外边的雨越下越大,江晚很享受这种感觉,风吹进来有些冷,她穿着加绒的睡衣轻晃着白皙的小腿。
新闻里的视频展现出机甲战队清扫一地狼藉的场景,到处都是异种的残肢残骸,血溅了一地,接受采访的上将义正严辞的表达军队会将这些异种赶出家园,请人民放心。
江晚认出来这个上将她在婚礼上也有看见,当时她和周砚辞同一群穿着军装的军官们敬了酒,那些人笑脸盈盈,看着周砚辞满是揶揄。
一想到周砚辞,江晚皱起鼻子轻哼,收起光子屏幕起身准备去上个厕所,谁知道脚刚碰到地板便一阵虚软,差点坐到了地上。
江晚耳尖一下子就红了,幸好家里没有人,她羞愤地拍了拍沙发,好一会儿才扶着墙去了厕所。
等她从厕所出来,便听见客厅有走动的声音,她看见周砚辞一身冷冽气息沾染着些雨丝,手上带着刚从外面打包回来热气腾腾的食物。
她知道他在她睡觉的时候去了一趟基地,要不是他一直在她耳边提醒她今天下大雨不要出门,她也不会被他从睡梦中吵醒。
周砚辞看见她眼神渐软,薄唇轻启:“饿了吗?过来吃饭。”他直勾勾盯着她,看她走路慢吞吞的,长腿一迈便要走过去抱她过来。
江晚大声制止他:“不要碰我!”
周砚辞脚步一顿,神色沉郁地停在原地,满脑子都是她一脸嫌恶和不耐烦的模样。
江晚瞧他还不乐意的样子,感到莫名其妙:“你身上都是雨,不要你抱,到时候我生病了怎么办?你快去换衣服。”
男人终于恍过神来,眉眼缓和,轻声应了:“我忘记了…….你先吃,我去换衣服。”
看着她从旁边经过,他忍住想抚摸她脸蛋的欲望,去到厨房把一切食物装备好放在桌子上,走时煲的红米粥还在厨房里煮着,盛出来时又香又糯,还散发着热气。
然后便回房间洗澡去了。
江晚坐在椅子上喝周砚辞刚刚盛出来的红米粥,满足的眯起眼睛,她太喜欢了。
自从和周砚辞住在一起后,她再也没有在没有时间或者懒得觅食的情况下随便吃营养液填饱肚子的情况了,周砚辞会给她准备好一日三餐,无论他在不在家。
江晚抬眸间,周砚辞擦着滴着水珠的黑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