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气氤氲,雾气缭绕,如同一道白练飘落在水面上。
两人对坐在木桶中坦诚相见。
相柳的手指轻抚他的后背,带着力道让他不由自主地跌入自已的怀抱。
他的手慢慢下滑,清凉的灵力在夜煌灵脉中游走,“灵脉比以前宽阔不少。”
冷与热的交替令夜煌舒服得差点喟叹出声:“多亏了你帮我。”
略粗糙的手掌此刻戏谑地停在一处隐蔽的穴位之间,顿时收紧,激得他瞬间浑身轻颤。
只觉一股电流以手掌所覆之处为中心,上至头皮下到脚尖,酥麻又痒,久久回荡。
夜煌垂眸半靠在相柳身上,薄唇半启,眼波流转,不动声色亦撩人。
他的脸颊上泛起一片绯红,眼神躲闪不定,只轻轻问了一声:“还…还要多久?”
“梳理灵脉对你修炼有益,再忍忍。”相柳调转灵力再次缓缓推进夜煌的灵脉,耳边传来一声声轻哼。
相柳很喜欢听夜煌动情时的声音,当然也更喜欢看。
他执起夜煌的手,张嘴在指尖舔了一下,“该我了。”
随后露出尖牙轻轻咬下。
清甜的味道瞬间填满口腔,那是夜皇草独有的味道。
指尖被吮吸得不断涌出血珠,夜煌非但不疼,甚至感觉到因为灵力的再次进入,身体由内而外泛起阵阵使人沉迷的涟漪:“嗯…相柳…”
相柳牵唇笑了下,一贯清冷的眸里,此刻燃着热度。
温水轻拂过肌肤,相柳缓缓停下了对灵脉的梳理,而夜煌早已疲惫不堪,意识朦胧地陷入了迷离状态。
即便如此,他心中仍挂念着修炼,提高自已的修为。
在相柳温柔地将他安置于床榻之上后,夜煌急忙盘腿而坐,沉心静气,开始吸纳月华修炼。
相柳的营帐是特制的,一旦施法,帐顶一处便透明如镜,月光如水,恰好洒落在夜煌的修炼之地。
在夜煌修炼之际,相柳在不远处静静坐下,目光如注,仿佛在他眼中,这世间唯有夜煌一人。
而被丢在毛球那接受再教育的朏朏,正欲哭无泪地趴在大爪子下装死到底。
嘤嘤嘤…它悔不当初!它再也不敢看见女孩子就想为其解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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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相柳的麾下人数不多,但他日复一日地为他们的生计操劳。
即便战事未曾兴起,军队的操练依旧日准时进行,这是作为一名军人不可动摇的准则。
在这晴朗的日子里,阳光强烈到足以穿透层层瘴气。
夜煌将采集的药材一一分类整理,晾晒起来,预备几天后拿到清水镇的集市上换得银两,为辰荣军贡献自已的一份力量。
身植物系妖类的夜煌总能找到他人难以寻觅甚至无法察觉的珍稀药材。
他不能真的做一个什么都不干的闲散人员吧。
然而,当他刚回到营帐,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迎面扑来。
“你让玟小六给你制毒吃?”
“命再多条,也禁不起这样的挥霍啊。”他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眉头紧蹙。
或许别人无法理解,为何相柳要守护这支残军,甘愿奉献一生,正如他们无法理解他为何嗜吃毒药一般。
但作为与他共度几百年的妖族同伴,夜煌心知肚明。
每个妖怪体内都有其珍宝,就像鱼怪有鱼丹,狐狸有内丹,这些都是难得的补品。
相柳身为九头蛇妖,更是如此。
相柳虽已尝遍众毒,看似百毒不侵,实则内脏已受损害。
否则,他也不会定期饮下夜煌的鲜血。
相柳看出了他的担忧,出言安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