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记忆,一个人仿佛就失去了自我。
夜煌,这个名字,承载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命运和思想。
辰荣已经被西炎合并多年,辰荣王族辰荣熠和其他中原氏族,早就向西炎投诚多年,都生活得很好。
在西炎的治理下,辰荣的百姓也安居乐业。
从王族到百姓,都不需要复辟辰荣。
可是洪江这个人极其重诺,一旦认准什么事,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洪江曾对天起誓:“我洪江若有半丝称王夺权的心就让我天雷焚体!
辰荣列祖列宗在上,我已尽力!
若他日国土尽失,洪江唯有以身殉国!”
事实上,洪江他真的做到了。
在这方面,相柳其实和洪江一样认死理。
他认准了洪江,无论洪江想要怎么做,相柳都会跟随。
不仅把自已假扮防风邶后攒下的钱财,都用于神农义军的日常开支,还有以杀手身份赚银钱也是如此。
就连深藏海底的宝藏,也大多用来为神农义军购买粮草和装备,真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一声叹息在夜的静谧中悄然划过,夜煌坐在桌旁,心神不宁地拨弄着油灯里的灯芯。
房门何时开启,有人何时进入,他全然未觉。
“再这样拨弄,灯芯可就要换了。”防风邶轻轻握住他那不安分的手,在一旁安然落座。“刚才,你想什么呢?”
夜煌试图抽回手,却未能成功,反而被握得更紧。
为了掩饰内心的波动,他转身冷哼:“我在想,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又去哪家青楼,寻花问柳去了。”
防风邶轻轻捏住他的下颚,使他面向自已,随后扮无辜道:“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有如此美若天仙的妻子,我哪还有心思去顾及其他?”
说着,他起身将夜煌拦腰抱起,走向里屋。
女子的身躯柔软轻盈。
低头在夜煌的唇上轻轻一吻:“说起來,自从你化身女子,我们二人还未曾好好温存过。”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开始洞房花烛夜吧!”
防风邶不仅在性格和行事风格上与相柳截然不同,即便在那方面,他也更为放荡不羁。
(此处略过一堆马赛克,请自行脑补,好吧我就是懒~)
事后,夜煌心里只有四个字,玩的真花!
趁着夜煌疲惫熟睡之际,防风邶轻轻地握住了他戴着镯子的手。
手掌从上抚过,一道淡淡流光悄然出现,翠绿的镯子内侧映出一抹银白的光泽,转瞬即逝,如同幻觉。
他将心口那唯一的鳞片,悄然嵌入镯子之中。
他轻轻地在那只手背上印下一个吻,眼眸中流淌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今后无论你身在何方,遭遇何种险境,我都会第一时间感知到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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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大家族的关系错综复杂,爱恨情仇的故事更是源远流长。
小夭的母亲,西陵珩,是西炎王和西陵缬的小女儿,西炎最尊贵的王姬。
她与辰荣大将军赤宸的相遇,是一见钟情,在桃花树下的海誓山盟。
然而,西炎与辰荣的恩怨情仇,最终将他们无情拆散。
少昊最初并不爱西陵珩,可当他终于心动时,她的心早已属于赤宸。
夜煌在大概理清这些复杂的关系后,只觉得脑子抽疼,喝口水缓缓:“比我听的戏文还精彩,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我们只需时不时地添把火,让火烧得更旺盛。”
防风邶捏了下夜煌脸颊,语气轻快道:“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即起身离去。
“你等…”
“哼,走的还真快。”夜煌心里突然空荡荡的,他也想帮忙。
他开始想念他的小宠物朏朏了,不知道它是否已经逃之夭夭。
离开的防风邶还真如昨天夜煌所说去了一家青楼,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就像在自已家后花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