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姣能明显感觉到,这桃花酿的度数比果酒高了许多,但看众人的神色,确实都是能喝的,现在还没人醉的彻底。
就这样喝到了日落西山,放出狠话的李良娣反而是倒的最快的。
虽然看起来还是很理智,还说自已能再喝两壶,但众人也不敢再和她碰杯了。走的时候还要宫女扶着,怎么看都不像是还能喝的。
齐姣送她们出来,虽然哪里都不像是一个清醒的人,但做事和说话确实有条理,竟然比李良娣的可信度还高一些。
太子妃也有些晕乎了,很久没这么放松地饮过这么多的酒了。
不过太子妃喝酒不显,看起来还是一派镇静的模样,也不需要人搀扶着。
齐姣对她们招了招手,送她们到殿前,在“清风殿”的匾额下告别。
脸上一团酡红,挥手的同时,太子妃都觉得她能跳起来一样,这样一看,倒是有些像长安,都很可爱。
导致太子晚上来的时候,里边桃花的味道还很浓,也不单单是桃花味,还混着酒味,一闻就知道经历过什么。
尽管鹦鹉几个已经尽量散风了,但还是有所残留。
不过这桃花酿确实不错,只能闻到酒香。
走到里间的时候,味道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草木的清香,还有果香,倒是让人觉得舒适宁静。
大段朝熏香之风盛行,但齐姣不怎么喜欢,所以一般都是放一些当季的草木。
想到来时的桃花香,倒是真的有些春天即将到来的感觉。
见太子进了里间,鹦鹉也不敢再跟着了。
太子爷来的突然,主子喝了些酒,今儿个早早就歇下了。
太子爷对主子又一向体贴,说是无妨。
鹦鹉安慰自已,主子醉的应当没那么厉害,应该是不会耍酒疯的。
也不怪鹦鹉担心,齐姣上辈子就有小酌的爱好,这个朝代的酒,风味和现代的自然大不相同。
她也挺感兴趣的,每次喝的时候,其实已经有注意到量了,也不会轻易让自已醉。
但鹦鹉她们不知道,对女子来说,这些量也不少了,看着就心惊胆跳的。
齐姣有时候借着酒意故意耍酒疯,逗了鹦鹉她们几次,这才导致鹦鹉今天这么担心。
床榻之上已经换了轻薄一些的被褥,齐姣的脸陷在显云纹的素锦软枕里,恰好上面也绣了几朵桃花,但还没齐姣脸上的红霞那么艳,似乎还为这桃花增了不少色。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他本来想着回来和她庆祝一下,而且,他自觉自已这次做的不错。
没想到,自已就醉的一塌糊涂了。
段惟和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知道齐姣睡的死,就想着逗逗她。
没想到,一下子就对上了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起来还很清明,还唤了一声“太子爷”。
段惟和脸色一僵,也不敢捏了,那双手都不知道放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不是睡了吗?”
齐姣冷哼了一声,“所以爷做这事不止今天这一回了?”
心虚之余,太子的嘴也更硬了,“是你白日酗酒,我这不是……想叫醒你吗?”
“什么叫白日酗酒,我明明都没醉,是你坏,故意的。”
这胖丫头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都敢和他呛声了,因为齐姣坐月子期间胖了一些,太子心里又开始这么叫了,当然,这是不敢让当事人知道的。
他自已还是觉得这样好,多可爱啊,还喜庆,招人喜欢的很。
自已理亏,眼看着就说不过了,一狠心,就堵上了那个喋喋不休的小嘴。
齐姣在说着话呢,这样一吻,只觉得自已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坏了,这都让他学会了。
两人闹归闹,还是先用了晚膳。
不过太子爷急的很,或者说太子每天都很急,今天都没去看长安,好在长安对她爹也不稀罕。
床帷也换了和时令相称的颜色,浅粉和淡青交织着,美人脸似桃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太子觉得这桃花的味道还未散去,织出了绮丽的梦。
“你身上肯定还藏着桃花!”怎么太子比她还像是喝了酒一样,都没碰酒,还敢假装发酒疯。
齐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发疯,太子爷脸皮厚了许多,一点都怯场。
齐姣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回旋镖还是扎回自已身上了,她以前骗鹦鹉她们,现在太子就来骗她。
柔若无骨的手搭在男人宽阔的肩上,比起推搡,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以美人背为画卷,唇为笔墨,在上面印下桃花朵朵。
第二天伺候主子洗浴的鹦鹉照常感叹一句,太子爷真的越来越凶了。
她平日里伺候良娣都不敢用力气呢,在她眼里,齐姣哪里都好,留印子就不好看了。
齐姣看着脖颈上的痕迹,都快气笑了,跟狗啃了似的,这人就是故意的。
还好这两天不用过去元仪殿请安。
饱暖思淫欲,使不得,使不得,还是练练字冷静一下的好。
就算昨天聚的很开心,喝的也很开心,但还是能静下心来打卡,她果然不再是以前的“齐姣“了。
感叹了一下自已的毅力,这才正式开始今日份的打卡。
虽然和太子爷下棋时还是十局九输,但那不是还赢了一局吗?
这还不是太子故意放水在里面,眼看着这几样都学有所成了,她又想着开一个新技能了。
齐姣是个精力非常旺盛的人,单单打卡这几样,她现在也算是游刃有余。
还有大把的时间陪长安玩玩,每每看到长安那些可爱的小动作时,齐姣都很可惜没有个相机能记录下来。
所以,这次她打算学画。
她在现代的时候,其实也当做兴趣班一样学过画。
甚至还有别的技能,都报了。
她家里本来就没几个钱,也不舍得在她身上投资。
后来像是要把小时候没经历过的都补上一样,也是想多几分底气,混的圈子越高,倒是越觉得自已底子薄。
但到后面才明白,人家交际看的可不是这些所谓的才艺,学这些东西,只能是逗个趣。
位高权重,有权有钱,再上不得台面的兴趣都能说是高雅的艺术。
加上后来太忙了,也没有那个时间再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