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侍妾似乎是开窍了,前面那几天应该都在不断地收拾自已,妆容变淡了不少,好看的五官就显露出来,倒是比之前更耐看了,
这两天太子去她那都多了几回。
这齐姣就不大乐意了,不是针对王侍妾,大家干的是同一份活,都要上进,这是很正常的。
只是她辛辛苦苦绣的荷包,现在就给好像不是很值钱的样子。
齐姣当然不会和太子闹,也没什么好闹的。
毕竟在下人眼里,她还是最得宠的,太子去王侍妾那两回,可在齐侍妾那就七八回了,这还是比不了。
也算是耍耍小手段,就没打算那么快给他了。
那荷包可是她升到高级以来的第一个作品,可不能就这么给出去了,得想个法子。
第二天太子爷就来主动找她要了。
“孤听说你绣了一个荷包?”
“我这里绣了不少东西,怎么太子爷就知道一个荷包?”
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段惟和其实没怎么注意到。
但经常看齐姣绣,也知道了一些。
齐姣平常绣的那些,都是不成样子的,就是拿来练练手。
段惟和也想象不到赵进宝说的那个做的很用心的荷包到底是长什么样。
但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是真的。
而且齐姣的东西可没那么好拿。
平时要她小心侍候就没那么简单,赏多少东西才能换来。
这会好不容易自已给他做了东西。多难得啊。
段惟和也没觉得齐姣的性格有什么不好的,他也愿意宠着,而且,这也就是他宠出来的。
他的人,有点脾气又怎么样?他自已都没说什么,别人就更不能说什么了。
在察言观色这方面,齐姣自以为是一把好手的,而且太子在她面前的心思也很好猜。
在面对没有危险的对象时,放松下来,表露的就明显了。
也是拿捏住了这点,才敢和太子耍耍小心思。
“我花了好几天做好的,本来想给爷的,没想到最近爷这么忙。”
他这几天可没怎么忙,不然也不会经常来后院了。
估计是他去王侍妾那多了一回,她心里就不高兴了,故意说话刺他呢。
就跟爪子被磨平的猫一样,倒是不疼,只是想要引人注意罢了。
这事追根究底好像是他做的不对,她都做好荷包在等他了。
想着想着,太子就自已把自已给绕进去了。
如果不是齐姣,但凡是其他人,可能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太子半天也说不出其他话出来了,直接上手去抓她过来,行动更直接。
气的在她脸上咬了一个牙印。
齐姣脸上还有点肉,虽然最近在控制食量,但也没那么快就消下去,这样一咬,也是很有肉感。
齐姣作为被咬的,自然是受不了的。
虽然不重,但被人咬的感觉还是不好受的,像是被什么大型动物叼着一样,磨的很痒,甚至有些颤栗。
“太子爷你怎么还耍赖呢?一点都不讲道理。”
借着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时候,齐姣就把那个荷包给他挂在身上了。
窗边的阳光正好,斜斜地投进来,将那荷包拿起来,可以看到上面的的纹样金银交辉,若隐若现的。
一条五爪金龙在祥云里穿梭,连扭回来的龙头都有了表情一样,似乎还可以听到龙鸣声。
在荷包这么小的地方,还能绣的那么精致。
段惟和不是一个不识货的,真的像齐姣说的,是花了大心思在里面的。
“你这是绣了几天?可别把眼睛给熬坏了。”
“太子爷喜欢就好。我也不会做别的,这种小物件倒能做一些。”
刚才已经闹过了,现在要是再强调,可能就会让人不喜了。
“这料子是孤上次给你的?”
齐姣自已可没什么东西,段惟和自然更明白。
这素缎不算什么稀罕物,但在齐姣这,已经算是珍贵。也是这个眼色偏艳,太子这才记住了。
“我一穷二白的,没什么东西给爷,就做了一个荷包。”
“你可不要嫌弃。反正这个做衣裳我也上不了身。”
齐姣一开始说那句话的时候,还是理直气壮的,说到后面,就有点心虚了,还找了一个借口。
段惟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一无所有的人,愿意把仅有的拿出来,有种献上所有的坦诚,对上位者来说,更吸引人。
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赤诚内心都会有所波动的。
而且太子确实也什么都不缺,看的就是这份心意。
听到她说做衣裳也不好穿,自然也就想到了位份的事,后知后觉地想到,侍妾这个位份确实太低了一点,只是现在只有侍妾,还不显罢了。
齐姣看着太子爷那微妙的表情,心里又开始发虚了。
要是搁在现代,她就像是一穷二白的凤凰男一样,穷小子空手套白狼,想博得白富美的好感,只能拿的出所谓的心意和纯手工制品来。
转念一想,这“白富美”也不止她一个穷小子,又不是一夫一妻制的,一下子就不心虚了。
“这荷包挂上了,爷可不能轻易拿下来哦。”
“孤会好好带着的。”
段惟和说不出别的话,只能说这一句,也算软和的话。
齐姣也没想到,第一次耍这种小心思反而是在太子身上。
太子是怎么知道有这个荷包的呢,当然是有她小动作在里面的。
鹦鹉看自家姑娘把做好的荷包放了又放,心里也怪急的。
问齐姣什么时候给时,齐姣灵机一动,让她去跟赵进宝透露一下,当然,要营造出是鹦鹉不想那荷包白放着说的。
这里面的意思,赵进宝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而且太子爷对齐侍妾明显更上心一点,太子估计也吃这套,能逗太子开心他也是愿意的,也乐意打一个配合。
所以太子才知道了这个荷包的存在。
太子也不傻,但也乐意别人为他花这种心思,说是小动作,但也是人尽皆知了。
待在她这里也舒心,所以,太子爷就又被笼络过来了。
打那起,还带上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张扬的荷包,在太子身上倒不显特殊。
或许是人身上的气势压过去了。
太子的制服都是黄色系,都是比较显眼的,但他自已选的一些配饰基本都是不扎眼的。
很多都简化了,像荷包这种戴的就更少了,是觉得有些累赘。
最近七月份,蚊虫多,倒是会带一些避蚊虫的香囊。
齐姣在那个荷包里就放了不少驱蚊的东西,是从赵进宝那拿的太子常用的,这样子不容易出差错。
到时候要更换东西也方便。
这荷包绣的确实是精致,很是吸睛。
去坤宁宫请安的时候,张皇后一下子就看到了,招招手把太子唤过来。
“难得见你戴这些。”不仅是因为荷包,还有荷包后面的人。
寻常绣女绣的可没这么得太子的眼。
“是母后这里的那个胖丫头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