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高层统领,从这一战,已经被公输无忧或多或少的重创!
他们不可能短时间内便组织起仍然残留在苍梧城内的墨家弟子。
所以,很大可能就是会有一部分墨家弟子,在这段时间内与墨家高层统领失去联系。
这样一来,只需要稍微抛出去一些诱饵。
自然而然的就会有鱼儿上钩了!
“看起来,蒙恬将军心中是有所计划?”
公输无忧望着蒙恬,笑着问道。
“是的,不过公输掌门若也想用来打发时间的话。”
“我倒是可以做主,让赵仲山率领三百名铁骑跟随你一同,对苍梧城内的墨家分子进行清扫。”
蒙恬笑着说。
“那就麻烦蒙恬将军了。”
公输无忧也没有客气,抱拳拱手。
“无妨,小事而已。”
“再者,就算公输掌门您一人,拥有这般超然的机关造诣,对付区区墨家子子,也必然轻松手到擒来。”
蒙恬感慨道。
一想起以往他对机关不为所动的心态,他就一阵懊悔。
若早知道机关这么恐怖,他倒是想学习一二!
“蒙恬将军,那就比比看,谁逮到的墨家分子数量更多。”
“如此甚好!”
两人分开。
公输无忧返回蒙恬一些人早就安排好的房间,平躺下,双眼微微眯起,望着天花板,将手中的渊虹,随手挂在旁边的墙壁上。
“风胡子剑谱排行第二……”
“渊虹!”
“它已经在我的手上,如果盖聂对它重视,那就必然会来找我。”
“所以,我得想一下,如何防止近距离避免被秒杀的结局。”
公输无忧揉了揉太阳穴。
远距离,他丝毫不慌。
拥有长恨连弩,足以对付任何远程距离得敌人!
可近距离一旦被靠近身体五米地带。
长恨连弩的作用,就会被大大的削弱。
“我已经拥有了长恨连弩,远程作战不需要胆怯。”
“可一旦面对近距离的作战,我极有可能会被秒杀!”
“目前,我尚且缺乏一种近战机关!”
公输无忧双眼闪烁,心里想着。
想到这他直接站起,走到桌边,脑袋疯狂运转,开始思考着如何制造一种近距离作战的机关最为妥当。
目光转动,定格于身旁边缘的倒悬伞上。
上次是在被人追击的过程当中仓促改进,有些地方做的还是不够完美。
“那就再改进一番,尤其是在近战方面!”
公输无忧很快便开始着手改造,在保留原有功能和防御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其他的玄妙之处。
倒悬伞内部可以随意组合与变换,完全可以当做近战的武器!
……
与此同时。
围绕着苍梧城,清扫墨家分子的计划,已经正式展开!
以蒙恬之命,在太守张恒的认真配合之下。
对苍梧城掘地三尺,都必须要将墨家分子狠狠地揪出!
这一日。
公输无忧提着倒悬伞踏出房门。
“嘎吱!”
房门打开。
赵仲山十分拘谨的问候:“公输掌门。”
“赵将军,你真的不必如此。”
公输无忧看到赵林略显诧异,旋即摇头失笑。
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位执掌三千铁骑的副将,无时无刻都位于门前保护?
“并非公输掌门所想这般,只是将军之名,让属下携带三百精锐铁骑,听从公输掌门您的号令!”
赵仲山解释道。
“对,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
“蒙恬将军他们,想必已经开始了吧?”
公输无忧问道。
“是的,蒙恬将军于今天中午,率领一千铁骑,迅速的对苍梧城进行清扫。”
“从中找到了大概有六位疑似为墨家分子之人,全部被当场格杀!”
赵仲山语气十分平淡,不为所动。
不需要查明,仅仅只需要怀疑,就能动手!
这,就是他们的权力!
其实,赵仲山不知道的是,蒙恬不仅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还抽空给咸阳写了一封密信。
密信当中满是对公输无忧的赞美和推崇,极力建议嬴政能把公输无忧招揽到大秦。
“六个……”
公输无忧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微翘。
“这样看来,我已经落后于蒙恬将军了,再不出手的话,只怕连蒙恬将军的尾巴都赶不上。”
一边说着,公输无忧与赵仲山两人走出大门。
三百铁骑,齐聚于此,排列整齐,随时等候发号施令!
“全军听令,从今日起,公输掌门的命令,便代表着蒙恬将军的命令。”
“所有人,不可违抗,否则,军法处置!”
赵仲山冷声大喝。
“是,将军!”
三百铁骑气势如虹。
他们并没有小看公输无忧,虽说作为一名英勇的铁骑兵他们眼高过顶。
可公输无忧的能耐,早在此前,他们就见识过。
还别说,那一战,公输无忧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
让他的威名,在军中略微流传,已经有不少名气,并收敛了一定的崇拜者。
“闲话不多说,赵将军,你先安排人手打探一下。”
“查查城内的可疑分子,然后再做判决。”
公输无忧缓缓开口,下达第一个命令。
“是,公输掌门!”
赵仲山点头。
按照公输无忧的命令,三百人,化为十人一小队,三十支小队,开始向四面八方扩散,围绕于整个苍梧城开始搜查。”
“赵将军,随我走一趟吧。”
公输无忧舒展了一下双臂,望着前方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流露几分感慨。
他右臂携带着长恨连弩,左边腰间挂着倒悬伞,一近一远,两种机关,代表着两种作战方式。
现在,公输无忧丝毫不必担心遇到某位练武之人。
无论远近,手中执掌机关的公输无忧,都不会有丝毫胆怯之心。
同时在公输无忧的身上,还携带着不少万象青蛇。
一旦遭遇潜藏机关的地方,它们的作用即可随时爆发!
带着赵仲山,公输无忧一路穿行于街道边。
赵仲山身穿盔甲,而且久经沙场,身上带着一股铁血的冷厉,一副生人勿近得模样,倒是让街边人们望而生畏。
没有人胆敢试图靠近公输无忧的周边。
不久,公输无忧踏足了一家酒楼之内。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一支小队伍的消息传来。
当即,公输无忧带着赵仲山赶往现场,来到了一个小院。
“公输掌门……”
十人小队,面朝公输无忧,神情尤为尊敬。
“情况如何,你们所言疑似为墨家分子之人,就位于这个小院之内?”
公输无忧直接询问。
“是的,公输掌门。”
“属下,在街道开始隐秘查探的时候,发现了一人鬼鬼祟祟的进入药材铺。”
“似乎,他想买一些药材。”
“但问题是,他想要买药材,光明正大即可,为何要躲躲藏藏的?”
“于是,属下跟着他,一路赶回他的家中。”
“果然看到了不对劲得地方,一个普通人家,就算买药躲躲藏藏的也就算了。”
“可在他的家中,我却察觉到不下六人的痕迹。”
“而且,都是带伤的!“
“六个人,几乎全部都带伤,他们的身份,必然诡异!”
公输无忧双眼一闪,望着身前的小院,流露出一抹笑意。
不下六个人,而且还都是带伤,这就很容易理解了!
就算这些人并非墨家分子,也显示着他们的身份无法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这种人,杀错了,也无妨。
“准备一下。”
公输无忧缓缓开口。
“进攻!”
一声令下,以赵仲山为首,十人小队,猛然前冲,破门而入。
一声巨响。
“轰!”
小院大门被直接击溃。
“杀五个,留一人活口!”
赵仲山面无表情,淡淡道。
逮到,就是杀,不需要留这么多活口,只需要一人足矣!
“你们,是谁!”
院内的人们惊慌失措,满脸惊恐。
“杀!”
赵仲山提剑,对着六人展开袭杀,不带任何手软!
转眼间还剩下一人活口,其余五人全部被当场斩杀。
血迹流淌于地面,融入土壤之中,刺鼻的血腥味飘散而起。
“你们,你们,都不得好死,墨家,会为我们报仇的!”
仅剩下的一人活口,面如死灰,死死盯着前方的公输口!”
“果然,是墨家之人。”
公输无忧一步步的走向前方,俯视此人。
“不得好死啊!”
墨家分子大喝一声,趁着身旁几人不备,迅速取出一把小刀,划破脖子。
血迹挥洒流淌,喷涌而出!
沾染于公输无忧的脚下。
还好,并未将公输无忧的一身白衣染红。
“走吧,将这里的尸体处理一下。”
公输无忧双眼一闪,笑吟吟的说,“一次性便追赶上蒙恬将军逮到的墨家分子人数。”
“接下来,想要完全的赶上也并非太难而已!”
赵仲山挥了挥手中的剑刃,血迹挥洒于地表层。
“公输掌门所言极是!”
这里的尸体很快就被十人一队的精锐铁骑处理干净。
这种事情,他们显得格外熟手,也并非第一次杀人了。
他们没有任何的忐忑亦或者紧张!
身经百战的精锐铁骑,杀人而已,不过眨眼之间。
“好了,接下来,准备下一个目标!”
“你们很不错,再接再厉。”
公输无忧拍着几名铁骑的肩膀,面带笑容。
“比起大人,我等还差很远。”
在公输无忧的吩咐之下。
这一支小队,迅速潜入街道人群之中,不见踪影。
“墨家分子……”
“今日,可要迎来最惨痛的教训!”
任何墨家分子,都有可能暴露。
一旦暴露,那么,就是他们的死期。
所以,在这种氛围之下,他们会更加紧张与谨慎。”
但也正是因此,他们暴露得几率也会更高。
公输无忧走出小院,重回街道,内心感慨。
一旦这些墨家分子得心情开始变得更加紧张与忐忑。
那么,他们暴露的风险,也会随之更高!
无论公输无忧,亦或者蒙恬,还有太守张恒,他们都在专注于城内寻找墨迹分子踪迹的事情上,态度很认真。
屠杀,就此展开!
今日……将是整个墨家之殇!
……
福来客栈。
地字号十号房间。
窗户打开,迎面而来,吹来一股冷风,令人浑身鸡皮疙瘩升腾,不禁感到几分刺骨的寒意。
“咚咚咚!”
大门被敲响。
刹那之间。
房间之内,几名身穿灰色衣衫的男子相视一眼,一共四人,纷纷靠近房门两侧,面容布满了警惕心,尽可能的避免动作产生的声响。
“是谁?”
他们之中,传出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显然是刻意改变了声线。
“是我,阿明。”
顿时,四人松了口气,将房门推开。
另一位中年,迅速踏足房间之内,将房门关上之后。
五人相聚于桌边,面容充满了凝重之色。
“怎么样?外面的情况!”
“不是很妙,我已经开始联系不上统领们。”
“此外,其余的弟兄们,也不敢相互联系,生怕会打草惊蛇。”
“这样的话,我们很难聚集到同一个地方。”
“可这样下去,我们会被不断的逐个击破的。”
“你看看外面,那些秦军,已经开始清扫整座苍梧城,我们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不,我们不能擅自找其他人,今日我出去查探了一下,很多兄弟都已经被逮到且遭到袭杀。”
“一旦我们暴露,也绝对不会例外得。”
“可现在怎么办?我们就只能坐在这里干瞪眼吗?”
“等!只能等什么时候,统领们开始对我们发出聚集的信号,我们就能开始摆脱现在在何种局面了。”
……
“咚咚咚!”
又一声轻轻地敲门声。
“谁?”
“客官,你们刚才叫的清蒸鸡。”
“进……”
话语未曾落下。
一人惊悚:“你们,刚才有叫吗?”
“好像,没有。”
“我,我也没有叫过!”
全场所有人,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冷意从脚底直冒天灵盖,浑身情不自禁的直打哆嗦,嘴唇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