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凌风大惊,想当初,自己父亲身边的阴阳先生是多么的傲气冲天,可以说,除了自己父亲,阴阳先生谁都不服。
阴阳先生,真名不详,精通奇门遁甲,阴阳易术。更不用提一身出神入化的诡兵之术,那可是当年被军队神话了的人物。
现如今,看着双目混浊,面容尽毁的废人,叶凌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阴阳先生看着面沉如水,眼神歉疚的叶凌风,仿佛看透了叶凌风内心的真正想法。
“少主啊,你不用难过,曾经的阴阳先生,在三年前,镇北军覆灭,镇北王府被灭门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死了。”
“我所有的骄傲,也在同一天,灰飞烟灭了,现在的我,不再是当年的阴阳先生,我现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了!”
“所以,少主,你不用为了我这样一个废人如此伤神,您才是重建镇北王府的人,不愧是镇北王的儿子,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当年我对你,看走眼了!”
看着平静的阴阳先生,叶凌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想了想,叶凌风怀抱着希冀的问道。
“阴阳先生,您知道当年的事吗?”
“当年的事?你是指镇北军的覆灭还是你镇北王府的灭门?”
“我都想知道。”
“抱歉了,少主,我都不知道!”
叶凌风皱起了眉头。
“先生,以您的智计无双,您是当年两件事情的亲历者,你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两件事情的真相?”
“确实不知,少主,当年在王爷战死,您落下悬崖前,王爷命我提前一天离开了镇北军,日夜兼程赶往王府,通知王府全家逃往滇国。”
“但是,当我回到王府的时候,我发现,整个王府已经是血流成河,鸡犬不留了,我看见了此场景,正想要离开王府,却被早已埋伏在王府内的死士给抓了起来。”
“再后来,除了审讯的人,就没有见过其他人了。至于少主你后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听到阴阳先生的回忆,叶凌风发现了一个重点。
“你是说,在镇北军覆灭的前一天,我父亲就派你回家通知王府所有人逃往滇国了?!”
“是的。”
“我记得,镇北军覆灭前一天,我们虽然打得很是艰难,但还没有到会被全军覆没的程度,而且,就算知道镇北军要覆灭,我爹也完全没有必要让你去传达这样一个通知呀?”
“将军战死沙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要提前安排家人呢?”
叶凌风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次大战前,王爷的状态就不对,好像特别担心什么似的。”
“另外,为什么是滇国?我爹在滇国有认识的人?”
阴阳先生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王爷这辈子从来没有去过滇国。”
“那就奇怪了啊!”
两个人在书房相互回忆到了深夜,也捋不出任何头绪,只能先行休息。
“阴阳先生,真是辛苦您了,您先休息吧,我是......”
说到这里,叶凌风突然感觉这个问题还蛮棘手的,这个阴阳先生现在是个人棍,自身一点儿自理能力都没有。
正当叶凌风在考虑用什么样的措辞才会不伤害到阴阳先生的自尊时,阴阳先生开口了。
“少爷,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当然!”
叶凌风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
“少爷,能否给我几个铁匠,我想替自己打造一张轮椅,还有一副面具。”
“这当然没有问题,我的意思是,今天您打算怎么休息?”
阴阳先生哂笑着摇了摇头。
“休息?!这三年我休息的太多了,我不用休息了,还望少爷成全,帮我找几个工匠,那种可以效忠王府的工匠。”
叶凌风眉头微皱。
“替您找铁匠不难,但是效忠王府的铁匠,您还真是为难到我了,说实话,新的镇北王府满打满算刚刚成立了2两天,府内的下人,除了赵叔以外,全是皇宫中的太监和宫女,所以......”
叶凌风也觉得很无奈,这两天碰到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料理家里的事情。
“这样啊,那也行,少主先随便替我找几个铁匠就好,手艺没有问题就行,其他我自己来想办法就行。”
“那行,那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就找吧,然后你让人帮我搬到铁匠铺就行,其他您都不用管了!”
看阴阳先生坚持,叶凌风也不再多说,他尊重阴阳先生,他也愿意相信阴阳先生。
一夜无话,很快,天就亮了。
“砰砰砰......”门外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叶凌风从睡梦中惊醒。
“谁?什么事?”
“王爷,宫中王公公来了,说是陛下宣您上朝!”
一阵手忙脚乱,直到四个宫女赶到,才终于是将一身挺括且复杂的朝服给穿戴整齐了!
“王公公,久等了,那咱们......”
“哎哟,我的小王爷哎,您就别说了,赶紧走吧,这都墨迹了多久了,皇上还在金銮殿上等着呢!”
说着,王承恩就从身后拉出一匹马来。
“快,小王爷,快上马。”
说着自己也骑上了一匹快马,一鞭子就抽在了叶凌风胯下的马上!
“靠.....”
叶凌风人猛的往后一仰,整个人风驰电掣的朝着皇宫射了出去。
不消片刻,已然来到了宫门口。
只见宫门大开。
王承恩拉着叶凌风施展起了轻功,飞快的朝着金銮殿掠去。
很快,就来到了金銮殿前。
“小王爷,小心应付!”
王承恩在叶凌风耳边轻言了一句,就站到了一旁,气沉丹田。
“镇北王到!”
金銮殿内,金碧辉煌,文武大臣分列左右,禁卫威武昂扬,龙椅上,大武皇帝更是高高在上,仿佛那掌控大武的神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凌风走进金銮殿,一只走到了金銮殿的最前面,这才屈膝跪在了台阶下面,直接下跪叩头!
“镇北王,你可知罪!”
叶凌风还没起身,龙椅上,一声怒喝已经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