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珩有很严重的洁癖,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
他和贺烟结婚后,也坚定的遵守男德。
哪怕是贺依依曾在那个雨夜救过他,他也从来不会越雷池半步。
“贺小姐说的这些话,我不太明白。”
薄司珩不是不明白,而是觉得贺依依表现出来的样子,和她极力想成为的样子,实在太不一样了,那样显得她非常扭曲。
他接触的女人少,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只是因为那晚的事情太过深入人心。
又想到她为了救自已牺牲这么大,他才会一再的宽容大度。
“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薄司珩不会忘恩负义,也不会额外优待。
他叹了口气,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贺依依刚酝酿好的情绪蓦地被打断,睁着眼睛不解的望过去。
她还没开始表演,怎么薄爷就要下场了?
听到他主动关心她,眼神和声音都这么温柔,她心里又忍不住得意窃喜,她这个白月光的威力果然是能撼动贺烟。
那个救命之恩,她一定要牢牢抓住!
“多谢薄爷关心,我在贺家怎么会有难处。”
贺依依眼神暧昧,又要维持自已的人设不能崩塌。
只是说完又后悔了。
薄爷明明问起,她应该要趁机说贺烟给她的难堪才对!
她急忙给自已的话圆一个说法。
“我只是最近看到一些被病痛折磨的人,想到我们学医者要救死扶伤,所以有感而发,觉得自已的努力还是有点用。”
贺依依这些话已经说烂了,都是为了营造人设。
她之前也问过钟文谦,加上现在看到,薄爷确实比之前好多了。
就理所当然的把这些归功于自已。
“薄爷,医生救人不讲条件,我也是很高兴能帮到你。”
贺依依也是聪明的,知道要用真诚打动薄爷。
她假装为难,掩下了眼底的贪婪。
其实都是暗戳戳在邀功。
“贺小姐妙手仁心,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也会铭记在心。”
薄司珩觉得她说的很合理,可是心里还是会有疑惑。
难道真是因为她给的药治疗有了效果?
如果是这样,他欠的人情就大了。
不过他也只会用物质感谢,而不会背叛自已现在这段婚姻。
薄司珩眼底一闪而过的挣扎,是心里有愧。
对贺烟,和他不能说的秘密。
“薄爷您放心吧,我会继续努力的!”
贺依依扬起一个角度最美的笑容,是觉得自已的攻略有进展了。
有救命之恩在前,又有自已努力营造的人设在后。
她就不信贺烟还能拿什么跟自已比。
“那您等我一会,我去找钟医生商量一下您后续的治疗。”
贺依依决定就从薄爷的病入手。
到时候,她要从身到心都取代贺烟!
她立即跑出去找钟文谦。
“贺小姐,你这么快就给薄爷复诊完了?他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钟文谦看到贺依依就先问出口,是担心薄爷的病。
贺依依却答非所问。
“钟医生,你这里有没有薄爷以前的病历?能让我看看吗?”
“薄爷的病历我不能给,不过贺小姐,你给薄爷治疗过几次,就算没有病例,相信你也已经了解了他的身体情况,我相信你的能力。”
钟文谦大大咧咧,压根没注意贺依依眼底的抱怨。
想到自已父亲说过薄爷身边有福星。
而贺依依给薄爷治疗过后,他就有所好转。
他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薄爷身体能有好转,这都是贺小姐你的功劳!”
钟文谦笑眯眯的,表示看好贺依依。
他才不相信贺烟那个乱来的乡下土方子会有用。
上次看到那一浴缸里绿油油的水,就觉得起鸡皮疙瘩。
那能叫什么医术?
肯定是贺烟看上薄爷的人,想动手动脚故意找的借口!
“但是如果有薄爷之前的病例,这对我后面的治疗也会有帮助啊!”
贺依依还不死心,没有病例她根本判断不了。
可她还不能表现出急切,否则就露馅。
“贺小姐,你就别这么谦虚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钟文谦办公室确实是有薄爷的病例,只是他还保留着最后的警惕,有关于薄爷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半个字。
既然父亲说贺依依能救薄爷,他只管放心就行。
“到时候你治好薄爷,说不定我也得来向你取经呢!”
要不然还要费劲找神医传人。
这神医传人也太难找了,他想学习都没机会。
想到这,钟文谦又撇撇嘴。
都怪自家老头,防他这个亲生儿子跟防贼似的,他有那么不着调吗?就是想跟着神医传人学点东西,怎么人还没见到,名声先坏了。
贺依依看在钟文谦这里问不出病例,也只好偃旗息鼓。
她又返回去找薄爷,想要借机培养感情。
薄司珩觉得已经让贺依依例行诊过脉,既然她现在没有新的治疗方案,便不再久留,想回去找贺烟吃晚饭。
那是他们之间逐渐磨合出来的默契。
回家看到灯火通明,有人在等着,心里的阴郁就能一扫而空。
“薄爷,您要走了吗?”
贺依依愣了一下,急忙跟上。
“那您能不能送一下我,我受伤还没办法开车。”
“这不太好,贺小姐,我是要回家。”
该保持距离的时候,薄司珩绝对不会破例。
他的自我约束,是除了贺烟,把所有人都排除在自已的亲密范围之外。
贺依依心里暗急,脸上却故意装委屈。
她太过不甘,也是忍不住想要试探薄爷的态度。
“薄爷是不是要顾着姐姐?怕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贺依依明知道贺烟和薄爷还没有相认,她也是被一再拒绝气糊涂了。
不想输给贺烟的心理,让她有点破罐子破摔。
“贺小姐,我太太不是这样的人。”
薄司珩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却掩饰的很好。
他没想到贺依依竟然就这样说出来了,一度觉得这会是自已的黑历史。
那是绝对不能让贺烟知道的。
薄司珩心里恐慌,是觉得贺烟不会原谅。
“即使是这样,我现在结婚了,我们之间更应该保持距离。”
“可是薄爷,那我怎么办呢?”
贺依依步步逼近,心脏狂跳,是觉得如果自已逼一把,薄爷是不是就会动摇了?
薄司珩拧着眉当即后退一大步。
他很清楚自已的心意,不会犯原则性的错误。
“贺小姐,我很感谢你,所以你可以提要求也可以要东西,我会报答你,只要在我能做到的范围内。”
话锋一转他又补充了一句。
“也希望到时候贺小姐能将那块玉佩还回来。”
贺依依大脑还没解读完上一句话,就猛然听到后一句。
她惊的脸色一变,眼底也藏着慌乱。
薄爷要她还玉佩?
她根本没有,拿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