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贝贝生怕自已说慢一步,腰骨头就得碎掉。
她开始认真的挑布,挑了两款男人用的色,还挑了米色。
倒是唐询,挑了一块粉色和一款蓝色的布。
“我不用买,我好多穿不完。”
“媳妇,这是我要做的,你买你的,我买我的。”
直到坐上牛车,杨贝贝都红着脸,低头不去看这个男人。
一进院子,杨贝贝把今天镇上买的糕点拿出来。
“桃酥耶,这个可值钱了。”
赵小玉也没有不好意思,拿了一小块尝了起来。
“好吃,贝贝,下次去镇上咱一起去,我也要买点回来吃。”
唐云已经开不了口了,吃得跟只小仓鼠一样,“二嫂,你这样我都不舍得去上学了。”
唐母一个对着自已姑娘的头敲了一下,“说啥呢,你几个哥哥供你上学,你不去老娘打死你。”
杨贝贝把买的白色绣花布鞋放在唐云面前,“嫂子挣多点钱,去镇上开个店,以后你想吃啥嫂子给你买。”
“还是我嫂子好,我现在都不是娘的亲闺女了,嫂子你才是。”
唐母在厨房做饭,一边做一边回答她,“你还真说对了,你两个嫂子就是我亲闺女。”
吃完晚饭后,唐询带着唐泽一起上山去,让杨贝贝不用等他睡觉。
“这么晚了还上山干啥,明天白天不能去吗?”
唐询亲了亲她的眼睛,又亲了亲她的唇,“我去给你挖人参去,运气好还能挖两株灵芝回来给你炖汤补身体。”
杨贝贝翻了个白眼,她的胃怕是承受不住灵芝这种好东西。
“乖乖睡觉,我带老三跟辉子上山打点野味,后天摆席才有点荤菜。”
可能是唐询暖了被窝,这会不冷杨贝贝睡得也快。
唐询等她睡着了以后拿了砍刀和唐父用树木做的弓箭。
天刚亮没多久,村子里的大喇叭响起,唐灿已经穿好衣服往地里去了。
杨贝贝摸了凉飕飕的被窝,知道唐询一夜都没有回来。
穿好衣服用热水洗漱完了才出门,赵小玉和唐云打着哈欠站在院子里。
她转身回屋挖了小半手心的雪花膏,“快涂涂脸,早上的风凉。”
唐云闻到香香的雪花膏,突然都不困了,“嫂子,你这个好香啊,怪不得二哥成天不让我靠近你。”
赵小玉在脸上拍了几下,“咱赶紧走吧。一大早也不知道啥事。”
地里有几个婶子一边跑一边说,“唐家媳妇,咋还在这里慢慢走呢,他们说你们男人满身是血啊。”
“婶子,你说啥?”
杨贝贝小脸有些发白,小跑往人多的地方去。
她挤了好久才挤到最前面去,一眼就看到唐询身上的黑色衣服颜色更深了,手上脸上都沾了血。
瞬间双目发黑,稳了稳身子,上前想拉他的手被他躲开。
“咋回事啊这是,受伤了吗?”
唐询往后退了两步,怕自已身上的血腥味熏到她。
“我没事媳妇,不是我的血,是野猪的。”
男人一夜未眠,嗓音有些沙哑。
他弯腰小声说,“一会再给抱,我身上脏。”
地上的两只野猪还半死不活的在地上哼哼,唐爱军拿起大喇叭。
“乡亲们,这两只野猪是唐家两兄弟跟辉子深夜上山给大家打的,每户都能分两斤,明天是唐询小子的大喜事,大家记得都来吃席凑个热闹。”
就这会的时间,已经有人架着锅烧火准备杀猪了。
唐爱军特地交代了要留着骨头和肉啥的给他明天办酒席用。
“媳妇,你想吃啥肉让村长给你留着,我回家洗个澡。”
他觉得自已已经臭到不能闻了,他媳妇那么香,他也要香香的才行。
唐泽也跟着走了,他算是知道为啥村里的人那么怕他二哥了,两头猪,他跟吴辉竟然就帮忙绑了个绳子。
唐询用杨贝贝的香皂上下洗了好几遍,连指甲缝都抠得干干净净。
洗完澡杨贝贝还没有回来,他换了干净的衣服又往广场去。
杨贝贝看着别人杀猪满地的血,袄子下的手紧握,上一世,她身下的血也是这样流了一地。
男人来到的时候,看见她泛白的小脸,上前捂住她的眼睛,“媳妇,太血腥就不要看了。”
“有啥部位想吃的吗,猪蹄吃吗?”
杨贝贝闻着他身上和自已一样的香皂味,突然间心安了不少。
“我想要猪下水,和排骨。”
唐询见她脸色不太好,顾不得自已的困意,“娘,贝贝想要吃猪下水和排骨,咱别要那么多肉。”
而且野猪肉处理不好的话也不好吃,所有少一点也没关系。
“我刚刚在山上看到了板栗,你喜欢吗?”
杨贝贝点点头,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离开这个让她心慌的地方。
俩人还回家拿了个小篮子,“阿询,你要不要睡一会啊。”
“回来再睡,趁现在大家都在广场分肉,我带你去看些好东西。”
杨贝贝原来还想着,不就是板栗吗,村子里的人也不兴吃那个玩意。
结果是她错了,一个挖好的陷阱里,有四只上蹿下跳的野鸡。
唐询往里头瞧了一眼,“才四只,有点少。”
杨贝贝······才?这个才字用得真好,不愧是上过小学的人。
“明天摆席用确实少了点。”
唐询盖好陷阱,拉着她往山里去,“摆席不用,天冷了这几只鸡到时候冰在雪里,留着给你补身子用。”
路过板栗树的时候,杨贝贝正想去捡,“媳妇,一会回来再见摘。”
弯弯绕绕进了一处草丛里,“媳妇,摘一些回去给你炖鸡汤喝。”
她定神一看,脑子一片空白。
还真是灵芝,一小片有三十几株,不过大部分都很小。
“咋找到这里的?”
怪不得他昨晚出门的时候说给她摘灵芝来吃,这还是野生灵芝。
“以前进深山打猎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候只有一点点,摘下来也不值钱,现在倒是能卖点钱。”
唐询蹲下身把长得好的那几株用刀割下来放在篮子里,又把草恢复原样。
“这里是深山,敢进来的人不多,就算来了,大家也只会盯着那些大家伙看,没有人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