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备睡了听到你们那么大动静,老三已经下床开门了,正好听到娘说拿工具修床。”
杨贝贝靠近赵小玉小声说,“小玉,你跟唐泽没打算要孩子吗?”
“阿泽说不想那么早要,娘也没意见,所以你不用有压力,不想生娃就让二哥说去。”
她不是不想生孩子,只是前世腹死胎中的恐惧还在,现在的她对怀孕莫名的恐慌。
“你可以让二哥去镇上的医院拿那个东西,哎呀总之他们男人知道咋样不容易有娃。”
赵小玉虽然大大咧咧,但压力那么明显的让她说他还真说不出来,她又不是村口那些婆子。
兄弟俩来敲门的时候,杨贝贝起来拉开房门,眼睛都不敢看唐泽。
小跑回了屋。
唐询回屋的时候,杨贝贝已经钻到被窝里头了。
“媳妇,别闷着了。”
他的笑声让杨贝贝不得不再次想起刚刚赵小玉笑她的样子。
“丢死人了,爹娘都知道了。”
“爹娘是过来人,知道就知道呗,这有啥。”
唐询把她搂在怀里安抚道,“我明天得去上工,挣到工分年末才能分多点粮食,虽然咱们不缺的,但也不好不去。”
“过几天我出门你就别去地里,也不许山上去,钱都在柜子里的衣服下压着,你跟老三媳妇去镇上逛逛,喜欢啥就买。”
杨贝贝听着他在耳边念念叨叨的,他说什么她都嗯一声,嗯着嗯着就睡着了。
隔天起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倒是有一个半旧不新的暖水壶。
杨贝贝打开一闻,是麦乳精,只是没有昨天的那么齁甜。
她想着拿脸盆去院子里洗脸,发现盆子里的水还是温的。
心也跟着暖了起来,这个男人太细心了。
她换好衣服,把自已以前用的小挎包带上,从柜子的底部拿了两张大团结。
“小玉,我想上供销社买些肉啥的,你要去吗?”
她知道唐泽如果没去镇上干活,那赵小玉就不会去地里,他不在了她才会去地里帮忙干活。
“去去去,天快冷了,我想去买瓶雪花膏。”
说到雪花膏她才想起扯证那天唐询买了两瓶,被分家那事闹得她都忘了这回事。
她转头回了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雪花膏和一块皂角。
“给,上回阿询买的,说完答谢你帮我揍人。”
赵小玉一脸懵的接下,“就揍人还有这好东西,早知道我那天应该多抽她两巴掌。”
她知道唐询有钱,所以也没有推脱,顶多让她男人多干点活然后也给人家买一瓶送回来就是了。
村子里去镇上每天都有一趟牛车,坐一次要一分钱,来回就是两分钱。
要是错过了只能走路,大概要走一个钟。
“还早咱们走路去吧,回来买了东西不好拿,能赶上牛车了再坐。”
重生这几天,她还有些不真实,想着走了走亲自感受一下。
赵小玉一听,去了堂屋取了个小背篓背上,“这样坐不起牛车也能把东西带回来。”
杨贝贝点头笑道,“成,那回来重的话我俩换着背。”
她很感谢赵小玉,也很喜欢她,上一世她几乎就没有朋友,每天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子里。
所以她格外珍惜跟赵小玉的关系。
她俩走的时候特地经过地里头跟自家男人打了声招呼。
唐询小声问,“媳妇,钱带够了吗?”
“够了够了,我拿了二十块钱呢。”杨贝贝拍了拍自已的小包包。
二十块钱可是很多的了,她本来还想拿十块钱就好。
想起昨晚唐询说他要去外面几天,她想做点能放久的东西给他带着吃。
唐询点头,二十块钱确实不少。
“你想买啥就买,我早点下工去镇上取回来。”
一听完去镇上,王金兰那股子欠揍的劲又上来了。
“就分那三块钱的家还敢去镇上买东西,败家娘们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蹲在地里的唐母抄起手边的石头砸了过去,“闭上你喷粪的臭嘴,人老二老三知道去外头找活干,乐意给自已媳妇花钱咋滴了。
人家媳妇还规规矩矩的,哪像有些不要脸的烂货,还让个孩子来讨肉吃。”
王金兰受不了唐母这个冷嘲热讽的劲,丢下手里的锄头就往村外娘家的方向走。
唐灿上工的地方不在这附近,也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我说唐婆子啊,你这两媳妇关系挺好的,不像我家那两个,这也要吵那也要争的。”
旁边的婆子都羡慕唐母,以前家里穷了点,大儿子没啥出息,她的命是真不错。
可现在人家二儿子小儿子都出息,干活勤快不说还经常去镇上找活干补贴家用。
那像他们几家的,就知道赚那点工分。
“嗨,她俩以前就是一块上学来着,我家老二老三从小关系就好,就可惜唐灿那个瞎了眼的……”
乡里乡亲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没啥秘密,她只是懒得说。
“我说大霞啊,等唐灿跟那搅家精离了,你记得给他介绍个好的姑娘。”
唐母跟蹲在一旁边的刘大霞唠嗑,“咋滴,那娃还真不是你家老大的?”
“不管是不是,都被那烂婆娘教坏了,昨天晚上居然为了两块肉,骂老二媳妇,被老二教训了一顿。”
“这日子啊,怕是快到头了,离了好啊,过舒心日子。”
唐母挺高兴的,一点也没有别人家儿子要离婚的那种要死不活。
俩人走到镇上都都快中午了,杨贝贝带着赵小玉去了上次那个馄饨摊。
“大叔,要一碗大馄饨。”
她自已去要了两个小碗,怕赵小玉觉得她抠门,“大叔家的馄饨量特别足,两碗小的我们估计吃不完,一个大的可能都吃不完。”
赵小玉知道她是怕她误会,“我来这吃过几次,刚刚还想喊你点一碗小的就够了。”
吃完馄饨她俩就逛了一下,遇到街上投机倒把的还买了几个发夹。
现在还不允许明目张胆的摆摊,这个馄饨摊是因为大叔的儿子死在战场上了,没人养老了,上头的人特许他有个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