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雷耀扬来了,说是要见你!”
时代酒吧包间,一名小弟恭恭敬敬的向阎良汇报。
刚刚酒吧发生的一切,已经让所有人深深体会到阎良的恐怖与狠辣。
同时这些个当小弟的,心里也是无比的自豪。
这若是在以前,听到东星奔雷虎雷耀扬的名字,就算是不能当场吓尿,那也是心惊胆战。
然而现在,有了阎良这么一个强势、狠辣的老大之后,他们这些当小弟的,都感觉自已的腰杆子直了不少。
甚至此时等候在外面的雷耀扬,也都是客客气气,丝毫没有传闻中的嚣张气焰。
听到小弟的汇报,阎良不咸不淡的说道:
“那就带他过来见我吧!”
东星五虎,虽然在江湖上名声赫赫,但是在阎良眼中,却也只能算是稍有名气的小角色。
不一会……
“阿良,几年不见,你可是越混越大了。
现在竟然连洪兴龙头都被你坐上了,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随着话音,
刚刚那名离开的小弟身后,跟进来一个身材魁梧,面相张扬的长发中年。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东星五虎之一的奔雷虎雷耀扬。
走进门来,雷耀扬便一脸客气的向阎良以及一众洪兴堂口堂主打起招呼,丝毫没有在意自已东星的身份。
“雷耀扬,好久不见。”
坐在沙发上的了阎良,不咸不淡的看向雷耀扬。
后者见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过很快,他的脸色便又恢复正常,脸上带着尴尬的说道,
“阿良……”
“草,阿良也是你叫的?你特么一个东星的,得叫阎先生……”
还不等雷耀扬的话说完,坐在不远的恐龙便率先站了起来,指着雷耀扬的鼻子怒骂。
“你特么……”
被恐龙呵斥,雷耀扬当场便要发火,但一见到阎良那沉着的脸色,嚣张气焰顿时一收。
当年阎良凭借一已之力,将整个旺角除了洪兴之外的所有社团压制,而在和头酒宴上,更是当着所有社团龙头打压所有堂主。
虽然那时候阎良比较年轻,但不得不说,无论是魄力还是手段,最后不得不让众人低着头喊上一声良哥。
当时他雷耀扬虽然只是一名看客,但经此一事后,阎良的名声已经闯出去。
而如今,
对方更是贵为社团龙头,虽然心中不爽,但也不得不忍着。
“雷耀扬,
江湖朋友都知道我阎良不是小气的人,
但是有人蹬鼻子上脸,我阎良也绝非是什么好人。
这次沙蜢来我这闹事,他可是原原本本跟我交代了,说是你在背后指使……”
阎良丝毫不顾及雷耀扬的脸色,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面无神色的看着站在对面的雷耀扬。
那样子,
就像是江湖大哥在向小弟训话一样。
“良哥,
事情小弟们已经和我说过了。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沙蜢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还反咬我一口。
我雷耀扬做人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会干这种背后使坏的事情。”
“我估计沙蜢也是一时糊涂,我这个朋友带他向您道歉,还希望良哥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沙蜢一条活路。”
此时,即便是如何不爽,雷耀扬也不得不低头说起软话。
毕竟沙蜢是东星五虎,若真因为他挑唆出点什么问题,到时候东星那边也不好交代。
毕竟是他们挑衅在先,更何况还是龙头。
“没事!”
阎良闻言嘴角勾起,脸上笑容很是开心,
“我已经原谅他了……”
说话间,他朝李丰田递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连忙打开洗手间的门,从中拖出一个不成人样,浑身是血的沙蜢。
与此同时,
阎良再次开口,
“死者为大,毕竟人都死了,我若是再计较这些,就显得我小气了!”
“你……”
咔咔咔——
看着地上已经不成人样的沙蜢,雷耀扬差点没忍住当场就要翻脸。
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冲动和火气,将拳头攥的“咔咔”直响,可见其心中的怒火。
“良哥,
沙蜢就算是闹事,有错在先,但也罪不至死吧?”
雷耀扬咬牙切齿的盯着阎良,继续道,
“再怎么说沙蜢也是我东星五虎,你这样做,让我们东星以后怎么混?”
“唉……雷耀扬,你这么说就不对劲儿了吧?”
阎良看着一脸愤怒的雷耀扬,揶揄道,
“如果被挑衅的是你们东星骆驼,我问问你,那人结果会怎么样?”
“那还用说,挑衅我们东星龙头,不砍他全家……”
雷耀扬说到这顿时说不下去了。
“你看看,连你都说了,挑衅龙头剁全家,我没剁沙蜢全家,已经算是给足你们东星面子了!”
说完,阎良便又是一抬手,韩宾那递上一个大信封,阎良将信封往茶几上一扔,继续道,
“其实我这个人也不是不近人情。
我手下打死沙蜢,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这里有二十万港纸,就当是我给沙蜢的安葬费……”
“阎良你……很好!
今天的事我雷耀扬记住了,告辞!”
二十万,就是东星堂主的一条命钱,这未免也太便宜了。
心中已经火冒三丈的雷耀扬,看都没看那桌上的信封一眼,扔下一句话后,便要转身直接离去。
一个堂主的性命就值二十万块钱,
他若是拿了这钱,从今以后,不仅是他雷耀扬,甚至连整个东星都会成为社会上的笑柄。
“唉……
雷耀扬,沙蜢的尸体你不会是打算留在我这里吧?
这样的话,我可会收寄存费的!”
“……”
我尼玛……
听闻阎良的话,雷耀扬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本来他出面,
只是想将这件事大事化小,然后将沙蜢赎出来,所以一切便悄无声息结束。
可谁能想到,沙蜢竟然被人剐了!
而且看样子,还是死的不能再死。
现在雷耀扬,满脑子全都是浆糊,不知道该如何跟老顶骆驼解释。
虽然心烦意乱,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甚至有些事儿,也得如实的通知老顶骆驼。
现在雷耀扬已经不指望骆驼不会急眼,只期望自已的老顶知道这消息不要气的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