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丰田那张刀条老脸,
大D的腿肚子,就忍不住转筋。
没办法,
当初火葬场的经历,实在是让他终身难忘。
“老大,外面有警察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充当迎宾的小弟小跑进来。
“警察?”
阎良微微有些诧异,
“他们来干什么?”
“走,带我去看看……”
对于港岛警察会出现,阎良丝毫不感觉有任何意外。
但意外的是,警察竟然会直接过来,而不是在会场外围监视。
按理来说,
蒋天生这种黑道大佬的悼念会,警方不适合出现在现场才对。
然而现在却是恰恰相反的出现……
这其中必定有所猫腻儿。
不过转念一想,
如今洪兴、东星,和联胜等社团齐聚一堂,警方能够坐得住才怪。
万一他们这些人闹出点什么乱子,到时候鬼佬那边必定怪罪下来。
全港岛的警督、警司,必然跑不了一顿责罚。
想到这里,阎良也便释然。
来到会场外面,他便见到几名一身黑装的小弟,正在拦着港岛警方,双方一时僵在那里。
当阎良出现,那些洪兴小弟连忙齐声叫道:
“良哥!!”
阎良摆摆手,示意几名小弟可以让开,然后这才走到会场门前,看向那一群警察。
领头的,并非是他熟悉的彭警司几人,而是一个既陌生又有些稍稍熟悉的中年面孔。
对方相貌堂堂、算得上是仪表不凡。
而那身上下不怒自威的气质,一看明显就是身居高位。
正当阎良思索眼前之人是谁的时候,对方开口自报家门。
“阎先生,你好。”
“我是O记高级警司李树堂……”
李树堂……
听到这个名字,阎良眼中有些愕然。
难怪自已看着对方有些眼熟,竟然又是一个警界响当当的人物。
像是李树堂这种从雷洛时代走过来的人,身上自然有一股子现在这些警察没有的彪悍气息。
而且他更是深知,这些经历过那个时代的警司,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之所以没有硬闯,恐怕也是因为里面的鱼龙混杂。
得知对方是李树堂,阎良心里也有了些谱,当即笑道:
“呵呵,原来是李sir。”
“李sir能够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蒋先生的追悼会,实在是令我洪兴倍感荣幸……”
“参加追悼?”
李树堂闻言,一脸玩味儿,“还倍感荣幸?”
蒋天生是怎么死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这件事儿,没人会因为一个死人而将此事拿到台面上来而已。
现在听到阎良这样说,李树堂也是来了兴趣,同时他也不是什么江湖中人,更不会担心阎良的报复,当即说道,
“可我怎么听说阎先生你这个龙头之位得位不当呢?”
“江湖上一直传言,说蒋天生是被你杀死的,不知这个你怎么解释?”
李树堂夹枪带棒的话,说的非常不友好,也非常不客气。
不过阎良是什么人?
就这点话,根本无法激怒他,甚至他也从未往心里去过。
“李sir,不知道你是从哪听到的这个消息?”
“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纯属是污蔑。”
“在场的诸位,还有洪兴的兄弟,都知道我阎良加入洪兴十几年。
我之所以能够拥有今天的地位,那都是我凭个人实力拼出来的。
至于说我杀的蒋先生,那更是无稽之谈。
而且医院的医生已经诊断过,死亡证明上也是明确的写着蒋天生是死于心脏病突发。”
“李sir,你这样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嘶——
听到阎良这话,在场众人全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洪星内部的那些堂主,更是心中一阵无语。
蒋天生是怎么死的,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现在,
眼前这个家伙,不仅睁眼说瞎话,竟然还反咬他人一口,当真是有够无耻。
听完阎良的话,李树堂脸上神色也是非常的精彩,不过相比起身后那些脸色难看的警方人员,李树堂却是丝毫未动色,平淡道:
“阎先生你这话可就有些过了。
我们警方,也就是听到一点流言蜚语而已。
而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俗话说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社团也是同样的道理。
既然阎先生能够成为新任洪兴龙头,我也希望阎先生以后能够好好约束一下洪兴。”
李树堂的想法非常简单,那就是敲打敲打一下阎良,好让对方知道,即便是成了洪兴龙头,也不是成了港督。
然而,面对李树堂的敲打,阎良脸上却是丝毫不见一点不悦,反而微笑的点头说道:
“李sir放心,我们洪兴全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绝对不会做出扰乱治安的事情来。
而且我个人还打算,在这次追悼会结束之后,每年都会拿出一个亿来无偿捐赠给警方。
毕竟全港的治安是由你们来负责,这也算是我作为港岛份子的一份心意……”
嘶——
这,这特么是说这话的场合吗?
周围看热闹的其他社团成员,在听到阎良要拿出一个亿无偿捐赠警方,顿时全都傻了。
而且这还不是一次性,每年都会捐赠一个亿……
这可是一个大手笔啊!
然而,
在场傻眼的,可不单单只是那些社团份子。
就连李树堂以及身后的一群警察,也全都是瞪大眼睛。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就是一次例行任务,竟然还能拥有意外收获。
一个亿,
这对整个港岛警务系统,绝非是一笔小数目。
本来还对阎良带着敌意的警员们,心中敌意顿时消散不少。
就连李树堂也是完全没想到,阎良竟然会当着众人说出这样的事来。
按照正常来讲,他应该拒绝。
可实际上,他还真就无法拒绝,毕竟一个亿已经不是小数目。
如果自已在这里拒绝了,得罪的可不单单只有阎良,恐怕全港的警务系统人员都得记恨上他。
要知道,
在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黑白之分。
尤其是当年那个时代,那些高高在上的政客屁股下,究竟有多脏,他李树堂非常清楚。
而且他李树堂的屁股,也不是有多干净。
“呵呵,
那我就在这先谢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