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袁可立任登莱巡抚的事情后,朱由校第二天就宣布了,此事没造成多大反响。
袁可立是真正的中立派,他不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是安心做事。
明末天启年间比较出名的就是孙承宗、熊廷弼、袁可立、徐光启等人,熊廷弼刚开始也是中立派,只是在去经略辽东后,为了得到支持,就和首辅方从哲走的近,再加上东林党急于把熊廷弼弄下来,就把熊廷弼归到了楚党。
孙承宗则是偏向于东林党,不过他不参与党争,只能说东林党的口号喊得太好了,好多人都是被忽悠的。
袁可立是真正的中立派,他才不管你们党争,不惹到他还好,惹到他他能喷死你。所有人都知道这老头不好惹。
至于徐光启,他之所以有那么大名声,其实是因为他写了那几本书,但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他在老家也是大地主大士绅。而且他还和那些传教士交好,不知道帮他们翻译了多少大明的技术书籍。
当时的传教士可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许多传教士其实就是那些大地主大海商支持的,徐光启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吗?那怎么可能,古人可都不笨。所以徐光启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朱由校也没有重用他的意思,看在他写的几本书的份上,留他一条命,到时候直接流放辽东得了。
至于水师的事情,也只是说了重建登莱水师,具体内容没公布,这是要保密的,到时候南下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旅顺水师,更是保密,那里现在还在建港口,这是为了控制大明到倭国航线的。
水师建成之前,朱由校没搞大动作,毕竟没水师长江都过不去。
很快天启元年过去了,本来今年还应该有场奢安之乱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朱由校御驾亲征胜了的原因,还是朱由校让陈策、秦良玉率四川兵马回去的原因,反正奢重明没有造反。
这倒是好事,毕竟朱由校现在就希望能不打仗就不打仗,直到他接管整个大明。
今年这一年朱由校收获很大,所以过年期间那也是喜气洋洋的,给了弟弟妹妹们很多赏赐,连在京的三位藩王都收到了一份丰厚的年礼。
毕竟朱由校现在有钱,内库里大几千万两银子,有钱就有底气。
可惜朱由校的好心情没持续多长时间,开年没多久,一封来自四川的八百里加急就送到了他的手上。
看完信件,朱由校黑着脸开启了朝会。
“都收到消息了吧,西南土司又造反了,首辅,你说该怎么办?”
朱由校还是先问方从哲,毕竟还是首辅,总得给人家露脸的机会。
“陛下,当务之急,臣觉得是应该让四川兵马防守,特别是重庆和成都千万不能丢失,然后就是选一员大臣总督西南军事!”
朱由校眯了眯眼,“哦,那首辅觉得应该让谁去当总督?”
“陛下,臣认为熊廷弼熟知军事,可让其前往四川平定叛乱。”
“陛下,臣同意方首辅的话,我朝现在就是熊廷弼经验丰富,应该很快就能平定叛乱。”
刘一燝立刻站了出来支持方从哲。
“陛下,臣等也支持首辅的意见!”底下一帮文臣发声。
从方从哲说让熊廷弼出任西南总督,朱由校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好主意,无非就是把熊廷弼调走,然后想办法让他们的人当辽东总督,到时候再把赵率教几人调走,辽东又是他们说了算了。
而且掌握辽东后,他们还能继续走私,并且可以支持建奴和蒙古人,给大明创造两个敌人,这样朱由校的军队也只能再次调出去,方便他们掺沙子。
不过他们也是想瞎了心,不知道朱由校的军队都在系统人员掌控中。
当然朱由校也不可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算了,辽东还离不开熊廷弼,既然你们没人选,那就由朕做主吧。”
“由京营提督朱良总督四川、云南、贵州三省,负责平叛事宜。调还在陕西的榆林镇两个卫、甘肃镇两个卫、再调固原镇两个卫总共六个卫进入四川,同时调还在河南的京营第一营和第二营进入湖广,由英国公负责,防止叛军冲进湖广。”
朱由校刚说完,韩爌就跳了出来,“陛下,朱良乃是武人,怎可为总督?这是取祸之道!”
“哦,谁说的武人不能当总督,你说的?难道朕说话还没你管用?”
刘一燝赶紧出来打圆场,“陛下息怒,韩爌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武人多作乱,还请陛下慎重!”
朱由校笑了,“武人多做乱?呵呵,那文臣就不乱了?还是说你看不起武人?”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还有人反对吗?”
张问达站了出来,“陛下,臣反对,用武人为总督违反祖制,臣誓死进谏,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哦,太祖他老人家还定了这条祖制,朕怎么不知道,皇明祖训上也没有啊,张爱卿给朕说说这个祖制是哪来的?”
“这个...皇明祖训上没有,但历代皇帝都没有用武人做总督,这都是吸取之前武人作乱的教训!”
“好啊,大胆张问达,你竟然敢擅自改动皇明祖训,还敢欺瞒于朕,你要干什么,欺天啦!”
听到朱由校发怒的声音,外面值守的锦衣卫立刻冲了进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群臣。
下面的大臣们也是呼啦啦跪了下来,实在是朱由校给张问达定的罪名太狠了。
主要是以前文臣用祖制压皇帝搞习惯了,所以碰到什么都会拿祖制说是,但是今天皇帝就抓住了张问达说话的漏洞,擅改祖制,这可是大罪。
而且朱由校说欺天了,这要是传出去那就是不敬君父,在大明这个礼法森严的时代,传出去的话,那些热血上涌的年轻士子能把他们骂死。
“来人,把张问达给我押到诏狱去,好好审审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另外,西南之事,就按朕说的办,哼!”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