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才能有继续谈的可能,现在,咱们两败俱伤,属实没必要你死我活,那只会让真正的罪魁,坐收渔翁之利。”
“真正的罪魁?你什么意思?”
邪炉冷哼,没好气道:
“甄宗主,难道你没发现,这里少了个人么?”
刚刚处于暴怒,邪炉不说,甄疏影还真没注意到,现下被提醒,四下一看,才发现云婉柔不见了,
甄疏影皱眉,加快运转体内灵力,化解疗伤丹的同时,不屑道:
“那小贱人,惯会见风使舵,趁机跑了也不稀奇,你不会见她不见了,就想将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吧?”
邪炉也默默的加快疗伤,嘴上速度倒也不慢:
“那么,凭甄宗主对你这属下的了解,你觉得她从这里逃出去后,会去哪里呢?”
甄疏影毫不迟疑,嗤笑道:
“这还用想么,肯定是去找靠山去了,这里离无极宗最近,想必现在人已经到了无极宗,正惨兮兮的状告我的罪恶呢。”
邪炉笑了笑:
“嗯,而且我想,那女人一定是带了什么证据,所以,大概率甄宗主现在,已经是修真界的叛徒了,
我认为,甄宗主与其独自面对,不如我们合作,我会再想办法,让甄宗主尽量延长寿命。”
甄疏影有些动摇,但却依旧保持怀疑:
“你已经害了我一次,我凭什么再次信你?”
邪炉已经能够行动了,他坐起身,摊了摊手:
“甄宗主,我想,这件事我必须要澄清下,害你的人真不是我,我只是疏忽大意,被人利用了。”
提起这个,邪炉不免咬了咬牙:
“实在是那贱人太会演,我以为她是真的认命了,才会在她询问我,关于你丹药的事时,透露了许多,
炼丹用的一部分材料,我也没收起来,想必她问完我后,便对那些灵药动了手脚。
我想,凭她对你我的恨,自是想看到你我两败俱伤,这样她才有机会逃出去,就像现在这样,
而后再将自已洗白,再把你我拖下水,说不好还能凭借此功劳,代替了你的位置。”
甄疏影是越听越气,她气邪炉的不谨慎,更气自已就不该大意,给自已惹出这么多麻烦,
邪炉也知道自已理亏,又耐着性子劝道:
“甄宗主,咱们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云婉柔又走了许久,你我若再不离开,待会儿宗门的人到了,咱们可就走不了了。”
甄疏影冷哼了声,心中虽不愿,可也知道邪炉说的没错,她知道邪修自有藏身手段,没好气应道:
“抓紧。”
邪炉挥手,将一些还能用的东西收起,随后来到于新柔身旁,将她弄晕一并带走,
二人刚走没多久,无极宗的几位峰主和长老,就出现在了打斗之处,神识扫过,见已然没了人影,
几人便将坑内搜寻了一番,除了能确定这里,似乎有个地下密室,其他并未找到太多有用的线索。
无奈,几人只得返回无极宗,此刻,无极宗主峰大殿内,云婉柔正坐在下首,形容憔悴,双目红肿,
看样子是哭了许久,也确实正如甄疏影和邪炉猜测的那般,当时,云婉柔刚一察觉到动静,
就躲去了最边上密室的角落,待二人打起来后,云婉柔瞅准机会立刻就跑了。
她出来后直奔无极宗,其实云婉柔更想去玄冥宗,毕竟,以甄疏影的修为,到时说不好萧毅墨会出面,
虽说如今她已不是完璧,但这在修真界,也不算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她反而还能装装可怜,接近萧毅墨。
奈何玄冥宗距离太远,云婉柔知道,凭邪炉的脑子,除非他被干掉,或和甄疏影同归于尽,
否则他很快就能想明白这一切,若俩人同仇敌忾,那她可就麻烦大了,所以,理智战胜了感性,她选择了最近的无极宗。
听到弟子来报,说是缥缈宗的云婉柔求见,赵启泰还有些奇怪,毕竟云婉柔被罚的事,早已经传开了,
一个被关在罪塔的人,怎么会来无极宗求见,不过疑惑归疑惑,赵启泰还是让弟子,将人迎了进来。
云婉柔一进大殿,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给赵启泰吓了一跳,在他印象里,云婉柔一向都很清高,
如今这说跪就跪,感觉还真有些奇怪,压下心中的复杂,赵启泰忙用灵力将云婉柔扶起,温声道:
“云峰主何必行此大礼,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说,若我宗门可以帮得上忙,我们会尽力相帮。”
云婉柔顺势坐下,眼眶含泪委屈道:
“赵宗主是不是十分疑惑,我不该在罪塔关着,为何会来到您这边?”
赵启泰倒也没遮掩,坦然的点了点头,却见云婉柔嘲讽一笑,凄苦道:
“赵宗主,其实,你们都被甄疏影骗了!我根本就不是犯错被关起来了,而是被甄疏影,拿去和邪修做了交易。”
“什么?邪修?!”
赵启泰震惊的出声,一脸的不可置信,云婉柔早料到会如此,随即将拍卖会失败,她如何被罚,
后来又如何被做了交易,以及这半年来,从邪炉口中,套取到的有关二人交易的事。
还有这次交易,包括甄疏影现下,正和邪炉因她导致的误会,大打出手的事,全都细细道来,
听完云婉柔的话,赵启泰心情复杂,他对甄疏影的印象确实不好,但也仅仅觉得,那人不值得结交。
可却万万没想到,她身为一宗之主,竟然用自已宗门的弟子,去和邪修做交易,
见赵启泰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什么,云婉柔有些着急,提醒道:
“赵宗主,我知道这事儿有点离谱,我作为缥缈宗一员,尤其还是受害者,我也很痛心,
可现在要紧的是,要趁着那二人内斗时,把二人抓起来处置,否则,这二人若是跑了,后果可不堪设想。”
赵启泰点了点头,忙传讯给几位高阶长老和峰主,让他们立刻出发,去云婉柔所说的位置看看,不过,到底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