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给我十分钟。”严欣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吃瓜群众,有了好主意。
贺霁寒微眯起眼睛,对她要做什么,略有好奇。
于是,薄唇亲启,“可以。”
严欣唇角迅速勾了勾,走到医院门口的保安亭,轻敲窗户。
美人总是不会遭到拒绝,大叔几乎没有犹豫就开了窗。
她开门见山道:“有扩音喇叭吗?”
大叔不明所以,但还是从桌柜里拿出来递给她。
严欣道谢之后,对着喇叭小声录了一段话,然后按下了播放键,将音量调到最大。
“严家董事长严百川病重入院,儿媳伊念珍为谋图家财,要将人带走耽误治疗时机,麻烦大家拦住她!”
医院门前看热闹的群众纷纷侧目,之前嫌弃擦碰事故没什么意思的路人也都驻足,迅速聚在一起,将伊念珍团团围住,问她要解释。
她能怎么解释?
只要贺霁寒不配合,严欣的身份就是贺家的未婚妻,之前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伊念珍咬牙不说话,周围爱起哄的人见状,顿时活跃起来。
“怎么不说?心虚吧!”
“肯定啊!我刚才都在这听着呢,他们的人说要给严董事长转院!”
“就是!我以为是媳妇担心公公,没想到是这么个找!”
……
严欣远远看着,向来没表情的脸上露出笑意。
那边,被热血群众推搡着,不得不撤走的伊念珍余光扫到了她,满脸愤然。
她扬着手里的喇叭打招呼,气得伊念珍当场晕厥,翻倒的时候裙摆掀了起来,露出一片春光……
“噗……哈哈哈哈!”严欣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身后,贺霁寒听着这爽朗放肆的笑声,唇角跟着颤了颤。
这一小时里,严欣的优雅、冷漠、恐惧、肆意……
他都见到了,却依然觉得自己没有拼凑出这女人的全貌。
“有趣。”
ICU病房里,老人唇色惨白。
“严董事长年纪太大,现在虽然生命没有危险,但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却不好说。”
医生的话落进严欣耳朵里,像是小石子掉进无水湖,没起波澜。
旁人从面色上看不出她的情绪,但她埋头给老六发信息时,因为用力过猛而骨节发白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愤怒。
【去查贺霁寒,我要全部资料。】
【老大,你不是打算悔婚吗?】
【我改主意了。】
……
三天后,老六的回信传来时,严欣刚替爷爷守完床。
她大致扫了一遍,除了一大堆商业成就,一丝花边新闻都没有。
完全没空子钻啊!
直到……
严欣目光落在“贺家九代单传”几个字上,唇角一勾,心里有了计划。
“小贱人!我杀了你!”
一声吼叫打断严欣的思绪,余光里有冷冽寒气朝她劈下来。
她没来得及做反应,有人影已经挡在身侧,片刻后传来闷哼。
“贺总?”严欣看清来人,略感惊讶,不过还没深问,她就眼尖的看到他小臂上近十厘米的伤口。
她眉心微皱,迅速就地取材,扯断他被割裂的衬衫,扎在伤口上方的大动脉上,血流止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