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严乐怡回到家中,餐桌上已经不见了贺霁寒的踪影。
伊念珍看到严乐怡不懂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各种药物回来,顿时心疼不已。
这些东西若是从前哪里用得到严乐怡亲自动手,这一切都要怪内对本来就不该回到严家的父女二人。
“乐怡,你怎么没有交给下人,让他们帮你拿呢?”伊念珍有些不虐的拔高声调问道。
严乐怡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一帮人现在都是严家的人,而她不过是个被抱养回来的孩子,怎么有资格喜欢的动他们?
“妈,算了吧,我活动活动也挺好的,就当是我锻炼身体了。”
锻炼身体,这丫头可真会开玩笑。
“你又不是男人,根本就不需要锻炼什么身体,肯定是新换的这群佣人,没有规矩,你还替他们找理由。”伊念珍明里暗里地在数落严弘方。
伊念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典型的三天打上房揭瓦,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在指责我将家里的佣人全部都换走了吗?
严乐怡有些无奈:明知道根本没法帮我,还要开口自取其辱干什么?啊?
严欣瞥了眼严乐怡手中的袋子,除了一些胃药以外,还有一些其他的药物。
严欣记下其中几个药名,打算等我回去上网查查看是治疗什么疾病的?
“姐姐今天气色看上去好多了,霁寒哥哥呢?他今天没有陪姐姐吗?”严乐怡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
“哪能天天陪着我,他也有正经事要做的。”严欣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让严乐怡坐在她身边。
严弘方和伊念珍二人已经顾不上争吵,齐齐看向餐桌前的两姐妹。
伊念珍当即有些不可置信:这小妮子是什么意思?
我为了她跟严弘方吵得不可开交,她却跟严欣打成一片。
严弘方也有些好奇:她的宝贝女儿,怎么会突然跟严乐怡相处的这般要好?
“也是,像姐姐这样的病娇美人,他若是不多赚些钱,估计还真的养不起你。”严乐怡拉着严欣的手打趣道。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亏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跑去抱敌人的大腿。
严弘方也紧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开口道:“能不能先好好把饭吃完再说话?这身体本身就没好全,若是再不好好吃饭,你这身子骨还不得越来越虚弱。”
严欣笑了笑,看了身后的云管家一眼:“云伯伯,您帮我去厨房问问虾仁粥好了没有,我在吃饭前让他们熬的,这会儿好像应该可以出锅了。”
虾仁粥!
那不是严乐怡最爱吃的嘛?她怎么知道?
难道说,她已经背叛了自己?
或者是说她只是想要跟严欣拉近关系,然后好套取一些对自己这边有用的情报?
“好,孙小姐,我这就去,你稍微等一会儿。”云管家一脸慈爱地看着严欣开口道。
他原本就很喜欢严欣,只是迫于无奈,只能屈服于伊念珍的淫威之下,现在好了,他终于可以跟大少爷一样肆无忌惮地疼爱严欣这个小辈。
“麻烦您,盛两碗,我想跟严乐怡分着吃。”严欣急忙补充道。
云管家脚步一顿,随后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严欣挑衅一般地看着严乐怡,根本不理会旁边伊念珍的感受。
严乐怡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她万万没有想到严欣竟然这么狠毒,既不答应跟自己结盟,又想断了自己的后路。
不过这也不要紧,她还有最后的杀手锏。
“看样子姐姐这是知道我喜欢喝虾仁粥,所以特意为我准备的吧。”严乐怡故意配合着严欣一起气伊念珍。
伊念珍坐在一边,脸都气得变绿了,她皱眉看着自己身后的女佣:“推我上楼去休息。”
“是夫人!”
吃完饭之后,严乐怡恭敬地开口道:“先生,姐姐,我吃饱了先上楼去看看妈妈,你们慢用。”
严弘方敷衍地点了点头。
严欣违心地笑了笑,开口道:“快去吧,你这么辛苦照顾妈妈,真是委屈你了。”
这女人还有完没完了?
伊念珍都已经离开了,她还演给谁看?
“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照顾妈妈本来就应该是我的责任,何来委屈一说。”严乐怡先将中药送到厨房,随后又拎了一个小个的袋子上了二楼。
严弘方有些不解地看着严欣问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个严乐怡吗?今天怎么突然跟她这么亲密了?”
严欣笑了笑:“因为她是伊念珍的好狗腿子,仅此而已。”
“我一定要在伊念珍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这样严乐怡就算不会为我们所用,也能让伊念珍不再续相信她到时候伊念珍一个人孤掌难鸣。”
“我也正好可以我撕下伊念珍的假面皮给您看看,看看您这么多年娶回来的到底是怎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严弘方虽然不知道严欣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严欣心中已经对伊念珍演绎很深的那种浓浓的恨意。
“好吧,你要怎么做大了可以不管,但是你必须得保证先顾及自己的人身安全,如果你不能保证的话,我就只能把你送回贺家,让他们好好管教你。”
严弘方觉得的他的这个宝贝女儿,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贺霁寒和贺老爷子联合发动总攻,到时候她肯定会难受得要命。
啊,这老头子要不要这么狠?
平时贺霁寒自己一个人在她身边,哪怕他不出声自己都觉得烦,再加上贺老爷子,那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反倒。
“爸爸,商量一下,您能不能别这么独断专行?”严欣撅着嘴巴跟严弘方抗议道。
“我会不会独断专行,完全取决于你肯不肯听我的话。”严弘方别有深意地看着严欣开口道。
这丫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过看她这个架势就算是我问她,她也不见得会告诉我,算了还是顺其自然,随她开心好了。
“爸爸,您好过分,怎么能威胁你唯一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