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终极到底是什么呀？”就在张启灵思绪万千之际，一旁的吴协忍了又忍，还是问出了他一直没搞清楚的问题。
虽然无论是他的哪一份记忆，其实都对终极有了些许猜测，但却一直没有明确的答案。
摇了摇头，张启灵并没有回答吴协的问题，反而看向王越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张家的秘密，张启灵从来不曾和人透露过，因为他知道，人类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别看许多人在壮年之时，都对别人追求长生嗤之以鼻，但等到他们年纪大了，就会成为自已鄙夷中的一员，从来没有人能成为那个意外。
至于吴协是不是那个意外，张启灵不会赌，也赌不起。
所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说，或者是直接说谎，这样的话，他们至少表面上还能像普通的同伴那样相处。
“胖子，那你有几世的记忆？不会只有一世的吧，那这样的话，你是我哪个记忆里的胖子？”
说实话，吴协挺希望胖子只有他第一份记忆的，但这一次回来之后，对方很明显远离他们的举动，不出意外的话如今的胖子应该是他第二份记忆里的胖子了，也很有可能是只拥有了他第二份的记忆。
“你说的那两世记忆，我都有，但很可惜，第一份的记忆，只有模糊的一些片段。”
王越没有说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只是，那仅有的几个片段，却是他不想记起的，但偏偏此时吴协开口问了。
“胖子，你都记得啥？”吴协有些好奇，若是漫长的记忆只记得几个片段的话，那应该是十分深刻的记忆，或者是十分想记住的记忆才对，那胖子最想记住的又是什么呢？
“血，哑巴在放血，而我过去的时候，他人早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不知道多久了。”
一想到这个片段，王越就感觉自已浑身发冷，他还没有说的是，在他记忆片段之中，这个时候的张启灵早已经没个人样，反而已经像是干尸了。
放血？一听到这个词，吴协的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不怪他这样，实在是他们这些在乎张启灵的人，都已经对这个词形成pdst了。
可放血，还是大量放血是哪一次？张家古楼中毒那一次，还是在阻止小花献祭给邪神那一次？
还有就是，云彩死去的画面。
仅有的两个片段，都是他在乎的人离世，他却无能为力的画面，就这，想起来还不如不想起来呢。
“嗯。”王越点了点头，人就将目光转向了车窗外，有时候他真的不理解，这操蛋的人生，还有何重来的意义。
与其让他们这些三观不正的人重来，还不如让那些满腔热血，为官为民的人回来呢。
那种至少人家还可以继续做贡献，他们这样的人重来，也只会继续浪费空气而已。
“越越，不开心啦。”黑瞎子瞄了一眼摇曳的花灯，脸上不由得挂上了温暖的笑，开始安慰某个难得自闭的人。
“我就是觉得无力，无从下手的无力。”若他真的本就是王胖子，那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拯救自已的兄弟于水火之中的。
可什么样的原因让自已放弃了，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兄弟们的不在意嘛？
此时的王越，不仅觉得无力，还有种隔靴搔痒，但又不知道什么地方在痒的那种抓心挠肝的急躁。
时间不多了，可时间再不多，他又该从何处下手，才能拯救他们呢？
“哎呀，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有我和哑巴在的时候，越越就让我们先顶着吧。”
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人在默默的担心他，在想办法拯救他，黑瞎子就觉得内心暖暖的。
可惜，他这话刚说完，王越本就压抑着的内心，彻底爆发了，“呵～你们在，你们顶着，那你们不在呢？啊，你们不呢？瞎子，我不想再一次看到你倒下去的身影。”
本就是凭着直觉把话吼了出来，可吼完之后，紧接着瞎子倒下去的记忆片段就随之而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