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许羡鱼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要命!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妖孽!
她突然觉得就算真伺候一下也没什么,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男人这么帅,自己绝对不亏……啊呸,许羡鱼你究竟想什么呢?你的节操呢?
而在霍战霆看来,怀中女孩似乎被他的话吓呆了,眼睛瞪的圆圆的,眼中还含着盈盈水意,看着可怜又可爱,娇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引诱着人去采撷。
霍战霆眸底掠过一抹暗火,想狠狠碾碎这花瓣一般的唇,然后将甜美的花汁全部吞噬入腹。
他向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狂傲又无所顾忌。
就在他即将吻到那两片诱人红唇时,门口突然响起一个焦急的声音:“战霆!”
霍战霆动作一顿,转头看去。
薄唇轻轻擦过许羡鱼的,令她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而冲进来的的宁寒洲也被房间里的情况惊呆了。
半个小时前他得知霍老太太趁霍战霆发病,偷偷安排了人进别墅,他怕霍战霆神智不清会中了算计,于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可没想到,竟然会看到如此……暧昧的一幕。
霍战霆却没有丝毫被撞破的尴尬,放开许羡鱼,面不改色的站了起来,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宁寒洲这才回过神,回答道:“我收到消息,你家老太太又给你安排了一个未婚妻,怕你出事就赶过来了……你没事吧?”
说完,他忍不住看了眼还坐在地上的许羡鱼,女孩衣衫凌乱,双唇红肿,美眸水光盈盈,一副被欺负得不轻的可怜样子。
他实在很难不去多想霍战霆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这么多年来霍战霆一直不近女色,如今这是突然开窍了?
“没事。”霍战霆轻描淡写。
宁寒洲见他眼神清明,没有半点异常的样子,顿时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说着,他顿了顿,到底没忍住,指着许羡鱼问:“她就是老太太给你安排的新未婚妻?”
霍战霆没有回答,扫了眼缩在地上的许羡鱼,“出去。”
许羡鱼暗骂狗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像个委屈的小媳妇般,乖乖爬起来出去了。
不过关门时却故意用了力,发出不小的一声砰,以示抗议。
霍战霆微微挑眉,小东西胆子不小啊。
宁寒洲却没在意这些,他看着地上狼藉一片,忧心道:“战霆,你今晚又发病了?”
霍战霆淡淡嗯了声。
宁寒洲磨了磨牙,“你家老太太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一得到你发病的消息,就立马塞了个人进来,幸好你这次清醒的早,没有出什么事,不然她肯定会借这个把柄大做文章,趁机夺了你的权。”
霍家目前是霍战霆掌权,可霍老太太却很不喜欢霍战霆这个长孙,更属意霍家二房来继承家业,因此一直想方设法的想将霍战霆踢出权利层。
霍战霆发病时,性情会变得格外狂躁暴力,丧失理智,任何靠近的人都会被他攻击。
所以为了避免伤人,每次他发病情况严重时,就会把别墅里的人全部撤走。
也因此给了霍老夫人算计霍战霆的可乘之机。
闻言,霍战霆讥诮一笑,“老太婆这次恐怕不仅仅是想夺我的权,而是想让我在发狂之下把人杀了,好让我永不翻身。”
宁寒洲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不会吧,这也太狠了,你怎么说也是她亲孙子啊。”
霍战霆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亲孙子?
在霍老太太眼中,他不过就是一个会给霍家带来灾祸的怪物罢了。
为了对付他,她可不会在乎这区区一条人命。
宁寒洲想到他们祖孙之间的矛盾,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想再戳霍战霆伤疤,他转而道:“你的病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已经在打听那位神医夙玉的行踪了,据传她的医术出神入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
“不必了,没有人能治好我的病。”霍战霆完全不感兴趣。
这十几年来,无数次的希望,无数的失望,早已经让他认清现实,不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不怕死,只是不能是现在,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做完。
宁寒洲不赞同的皱眉,“别这么说,京城张家的大儿子当初病的只剩下一口气,好几个医学界圣手都说要张家准备后事,最后神医夙玉出马,一帖药下去,硬是把人从鬼门关里捞了回来,之后不到一个月就活蹦乱跳,足以证明她的医术超凡。”
“我相信你的病她也一定有办法,只是她行踪飘忽不定,想找到她恐怕要费点时间,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她的。”
好友一片心意,霍战霆虽然不相信那个什么所谓的神医,但也没有再反对。
说完正事,宁寒洲又想到许羡鱼,问道:“老太太这次送来的那个女孩儿,你打算怎么处置?”
之前霍老夫人塞过来的两个女人,一个被霍战霆发病的样子吓破了胆,另外一个因为畏惧霍战霆的恶名,对外宣称病逝,实际上是躲去了国外。
而霍老夫人则利用这两件事,成功让霍战霆背上了残暴变态的恶名,成为了S市名媛千金心中的噩梦。
不仅毁了霍战霆的名声,也断了他获得强大联姻的可能。
毕竟没有哪个豪门大族,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心理变态。
不得不说老太太对霍战霆是真的绝情。
霍战霆眼前闪过许羡鱼眼泪汪汪的样子,眉梢微动,“暂时留着。”
“你要留下她?”宁寒洲十分意外,他以为以霍战霆的脾气,会直接把人扔回去,毕竟之前那两个就是这样的。
这一反常态的态度,再联想到刚才进来看到的画面,宁寒洲不由挤眉弄眼道:“你该不会是神智失控的时候,把人给那啥那啥了吧?”
霍战霆凉凉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损友。
他留下许羡鱼,是因为怀疑她有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