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字卷上篇?
全学会了就能纵横尘世,我擦,要不要这么夸张,我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不过回想起来,这炼鬼术的确很猛,从小红身上就能窥探一二了。
不过说道这里,我就要问一句了,鬼字卷下篇在哪里呢?是姑姑没传给我,还是她也没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通了血云钻山鬼的逻辑问题。
如果没记错的话,是残袍道人最先拿到鬼字卷奇书的,那他肯定看了其中的内容,不过就当时的情况来说,他肯定无法修炼,因为特别事物侦办科的玄门高手满世界追杀,别说修炼了,恐怕连吃饭都得时间都没有。
不过以残袍的能力,即便没时间修炼,他也能掌握一部分要领的,所以血云钻山鬼的炼制方法就被他学会了,然后又传给了周仙。
说到这里有人可能就要问了,鬼字卷既然是残袍拿到的,那你姑姑有没有可能只抢到了上篇,下篇其实还在残袍那里。
其实我也这么想过,但后来一寻思,如果他真掌握了鬼字卷下篇,用猫叔的话说,都成仙作佛了,还至于被我们打跑吗?
所以,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这么看来,下篇就在姑姑手里,她只是没传授我罢了,肯定是怕我贪多嚼不烂,哎,影响了我成为天下第一的速度!
我满腹的怨念,嘴都撇起来了。
谁知猫叔却唉声叹气的:“你说在这二十年间,残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他怎么就变了性子呢。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人。本来多年的兄弟却要拼个你死我活。更可怕的是,还叫他跑了。”
我安慰道:“李代桃僵减寿十年,他跑了还能怎样?放心,他保准死你前头。”
猫叔抬手给我一个耳刮子:“你特么就咒我吧!”
秋心也瞪我:“死秦明,小心我召唤蛇灵姐姐干掉你。”
瞧你那小样儿吧,还蛇灵姐姐,她现在是我的人,等有了合适的机会,我要把她重新炼制一番的,日后我学到了鬼字卷下篇,小红和蛇灵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呀!
我正得瑟呢,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鬼字卷下篇到底记载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就这么逆天?
谁知猫叔又给了我一个耳刮子,那意思,我特么要知道我不早练了?
后来没办法,我又问他:“那你知道红姨在哪儿吗,她可拿着人字卷的奇书呢。”
猫叔摇摇头:“完全没有任何消息,不过她应该没有太大危险,因为每次盗墓都她不用跟着,只需要跟我们接头,拿走明器就行。但事情闹得太大,满世界都是通缉令,大伙都隐姓埋名了,红姨有海外的关系,弄不好现在在国外呢。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她。至于人字卷奇书,呵呵,你就别想了。”
我倒是没有觊觎人字卷奇书,我就是想明白明白,这人字卷记载的是什么神通。
猫叔模棱两可的告诉我,这人字卷记载的可能是炼体术,上篇是高深的拳脚功夫,下篇可能就是更深邃的内容了,如果炼成,就能跟历史上诸多玄门大家似的,破碎虚空,白日飞升。
我舔了舔嘴唇,这不是开玩笑吧,靠拳脚功夫怎么白日飞升?难道要一拳把天干个窟窿吗?
我现在的拳脚功夫很差,都是靠小红和符箓支撑,如果我能学到人字卷就好了。
我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刚才还说不觊觎呢,怎么又惦记上了。
猫叔看我自己打自己,以为我要疯,还问我是不是牙疼,牙疼你就说话,我有偏方,别拿手抽啊。
这话我是第二次听到了,所以我就狠狠瞪着他。
这时候秋心说了一句:“干爹,除了红姨之外,你有其他人的消息吗?”
猫叔思考了一会儿说:“张黑白貌似去了东北,陈老五跑的最远,前些年听人说他在海南捕鱼,至于银混儿嘛,应该是在河南老家种地,穷山沟里,省的引人耳目。”
这么说来,这些人过的都不太如意,而猫叔也成了古董贩子,跟他们相比也是这么回事。
所以我就不明白了,问道:“按说你们盗了这么多古墓,肯定拿到了很多陪葬品,这些年的积累也能舒舒服服的过上好日子了,怎么都这么苦?难道就是为了躲避特别事物侦办科?”
猫叔笑笑:“都过去二十年了,再大的动静也该消停了不是,我们只要不主动露面,特别事物侦办科是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之所以这么苦,还就是没钱闹得。要说我们盗墓的确赚了很多钱,但是这些钱我们只留下了一小部分,大多数都帮助穷人了,毕竟那些陪葬品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我们拿来归还给现代人,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这些话从一个职业盗墓贼口中说出来,就跟穿反了裤子一样,怎么这么别扭呢。
当初盗墓是因为没饭吃,后来混上温饱了,就开始散财,我看你们不是中原十虎,而是中原雷锋吧?
谁知猫叔叹息了一声:“因为只有这样,我们的负罪感才小一些。大家都是玄门众人,信缘分,也信因果,总是损阴德,谁能安生呀。所以帮助一下穷人也算积德了。”
我擦,既然如此,不盗墓了不就行了,大家解散,该干嘛干嘛去。
猫叔苦笑:“我们都是被中原十虎这个虚名给禁锢住了,大家宁愿给穷人分钱,也不愿意散伙。这都是被名声所累。现在上了岁数,想想年轻那会儿,真是特别可笑,不管名利,都是浮云而已。”
我已经快吐了,因为这老东西就是死认钱的主儿,现在竟然说浮云,他不要脸的样子已经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我正恶心着呢,一不留神就摸到了口袋里的饕餮黑玉。我眼睛一亮,既然猫叔已经跟我开诚布公了,那这块黑玉是不是也给个解释呢?
我啪的一下,把黑玉拍在桌子上:“猫叔,别藏着掖着了,说吧,这黑玉到底是什么来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到这块黑玉才去调查的我,你绝对知道内情。”
猫叔一惊,用一种‘你还有完没完,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找死呀’的眼神看着我。
恩,他的眼神就是这么丰富,我能读懂。
“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诅咒你下辈子当存钱罐,空有一肚子钱,就是花不出去!”
猫叔道:“还能再毒一点吗?”
秋心捂着嘴笑了:“干爹,他这块破玉到底是什么来历,你就告诉他好了。”
猫叔眼珠转动了一下,说道:“这黑玉上已经裂了两道口子了,恐怕再裂开一道,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的。”
我一下站了起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你猜?”
我特么……
这黑玉是我父亲留下的,而猫叔却知根知底,但是他却说不认识我父亲,这老东西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情?
据我所知,想要叫黑玉崩裂出口子,那就得吸纳海量尸气,我现在上哪儿找尸气去?
猫叔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有些事情不要急着去发现,因为当你揭开了最后一层面纱的时候,有可能迎来的并不是恍然大悟,而是……”
“而是什么?”我惊疑不定的盯着他的眼睛。
猫叔怪笑:“而是命运使然!”
又特么是命运?这两个字我听的太多了,我真想给猫叔一脚,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说吗?
可没等我开口呢,猫叔却说:“一会儿都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咱们去卧牛峡谷,残袍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里面的宝贝,咱们说什么也得去看看。”
秋心也兴奋了起来:“对,那老刁婆神神秘秘的,一定有隐藏着大秘密。”
看把你能的,还大秘密,还能比我的饕餮黑玉大?
就这么着,这老东西又岔开了话题,一个人跑去睡觉了。
一个午饭时间都被中原十虎和五卷奇书占据了,而我根本没吃几口饭,等我吃饱喝足后,猫叔在里屋打了呼噜。
我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着手中的黑玉,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呢?
我甩了甩脑子,准备出去散散心,当走到村路上,就发现四周都安静极了,一人都没有,孤零的感觉就像一座墓碑,我感觉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像做梦,太不真实了,但难能可贵的是,村里的妇女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她们所承受的苦难必定会换来幸福生活。
但是一想到我此行的目的,愁的我恨不得用脑袋撞墙,去河北找父亲,你说河北这么大,我上哪儿找去。
也不知怎么的,我忽然发觉有些事情很巧妙,不管是童贯的墓还是中原十虎,亦或者是特别事物侦办科,都跟河北有些关系。
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后来我逛得差不多了,就回到了老父亲的家里,刚进屋迎面就扑来一个人,是秋心。
她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吐气如兰的,我都要喊救命了,你干爹就在隔壁屋,要非礼我也得去外面啊……
谁知秋心很认真的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今年多大?”
我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比出两个手指头,那意思,我今年二十岁。
秋心道:“我也二十。”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成年了,就能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了吗?
可她下一句话就把我彻底震惊了:“我突然意识到,我们都是二十年前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