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即变了脸色,“将军,这……”
裴御野摆了摆手,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是有些人怕形迹败露,才下了这样的死手而已。
“把人拖下去,埋了。计划照旧。”
“是,将军。”
裴御野交代完后,想到了另外一桩事,开口道:“容家那几人,你去安排一下,给他们找一处住宅,让他们住下就好。另外安排两个人保护,以免出意外。”
“是。”
安排好这些事情后,裴御野转身回了城中。
也不知道杳杳睡得如何了?
回到酒楼后,他看向房外的两个将士,问:“我走后,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将士们不敢隐瞒,连忙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容湘又来找了叶杳时,裴御野眼底浮现一抹寒光,“你们做得很好,不论是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接近叶姑娘。”
说完,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人还在睡,他放轻了脚步声,走到床边坐下。
看着床上安睡的女人,裴御野脸上的神情顿时柔和了下来,伸手帮她将脸颊上的长发捋到了耳后。
只要能看到她,他的心就可以变得安宁下来。
这是他的心上人,也是他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至于其他人,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叶杳是他的,是为他出现在这个朝代的。
男人眼底的占有欲好似要溢出来一样,只是无人发现。
与此同时,酒楼另外一边的两间屋子里,李泽壹带着人将容湘几姐弟“请”了出来。
“容姑娘,将军已经为你们找好了住宅,日后你们可以不用再跟着我们了。”
他说完,就看到了面前几人脸色都变了,不等他们说什么,他便继续解释,“你们放心,将军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足够的粮食,另外也会安排人保证你们的安危。”
这句解释过后,几个小的脸色都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甚至有些欣喜。
裴御野他们没有食言,他们能有自己的家了。
只有容湘和容轩脸上没有明显的笑容,前者脸上的血色甚至都褪去不少,脸色有些过分苍白了。
李泽壹讶异地看着她,心里有些疑虑,“容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他是后面才进入队伍的,只知道容家一行人是叶杳他们救下来的难民,并不知道容湘对叶杳做的事情,要不然他绝对不会有好脸色。
容湘摇了摇头,“谢谢李大人关心,只是小女子有一个疑问,还望您为我解惑。”
李泽壹浅笑了下,“但说无妨。”
容湘咬了下唇,抬眸看向他,“让我们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命令,是将军的吩咐,还是叶姑娘提出来的?”
李泽壹先是愣了下,可很快就意会到了一些东西,神情顿时冷淡了下来,连声音都淡漠了几分。
“容姑娘,提出这一点的自然是将军,和叶姑娘有什么关系?”
容湘脸上的血色尽数消失,她没想到裴御野居然这么留不得她。她明明只是想留在他身边,哪怕是不要名分也行。
可为什么,他连半点机会都不给她。
李泽壹盯着她的脸,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想,冷声道:“容姑娘,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们将军和叶姑娘,可是有皇上赐婚的。一些鸡鸣狗盗的念头,还是不要有的为好。”
这话太过露骨,哪怕是容家几个小的,也能听出来意思,一时间脸色都变了。
李泽壹并没有在意,他只觉得这些人不自量力,甚至贪心过度。
叶杳救了他们,这女人竟然还想抢裴御野,简直是恩将仇报。
“请吧。”
催促的话从他口中无情说出,容湘即便有再大的承受能力,也有些接受不了。
她握紧了容婉的手,带着一众弟弟妹妹,快步走了出去。
容轩留在最后,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走到李泽壹跟前,对他拱手,恭敬道:“李大人,我姐姐只是一时糊涂,还望您代替我们向叶姑娘道歉。我们是真心感谢她救了我们,另外也谢谢裴将军为我们找到去处。”
听到他的话,李泽壹神色稍微好转了些,点了下头,“嗯。”
“那在下告辞,希望你们这次能顺利完成皇上布置的任务,早日归京。”
容轩留下自己的祝福后,转身快步离开。
李泽壹目送着他们走远后,收敛情绪,继续去忙正事。
没人发现,角落里,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在所有人散去后,那人很快上了楼。
一间厢房里,陈叔权正在发脾气,将茶壶用力掷在了地上,“一群废物,城里动不了手脚就算了,城外也能被裴御野的人处置了,本官要你们何用?”
在他面前,跪着好几个人,一个个将头低到了地上,根本不敢抬起来半点。
他们不说话,陈叔权更气了。
他的时间不多了,要是不能在规定的时间里,把张望秋交代的任务完成,到时候回去,他在张望秋那边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说不定会被无情地踢出去。
被张望秋放弃的人,在朝廷里还能活得下去吗?
他可没有裴御野那样的本事。
越想,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对着跪在地上的人一通发泄。
“一个个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办事,现如今你们还能有空子可以钻,要是等水患被控制住了,本官还怎么跟裴御野对抗?”
“是,大人,属下等人这就去办。”
几人着急忙慌地出了门。
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人就飞速溜了进来,紧接着跪在了陈叔权的面前。
“大人,属下有好消息禀报。”
陈叔权脸色稍缓和,睨着他,问:“什么好消息?”
“容湘一伙人已经被裴御野驱逐出酒楼了。”
陈叔权眼眸微微眯起,“驱逐出酒楼了,为什么?”
“听说是容湘对裴御野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惹怒了他,所以他吩咐李泽壹,让他给他们安排了一处宅子,表面上是安置好,实际就是赶出去了。”
毕竟现在哪里的条件都没有这栋酒楼好。
陈叔权摸了摸胡子,阴冷一笑,“本官说她怎么这么不识相,原来是看上了裴御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