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的好!”东浮光拍了拍龙傲天的肩膀,很是豪爽道:“沈大人既有如此本领,为何还要在一个区区的中州,当一个小小的总巡?”
他看着龙傲天,抛出橄榄枝道:“何不与我一起,加入华衣府,一起为天朝效力,除恶务尽!”
听到这里,龙傲天有些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他。
“东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难道……”
“哈哈哈哈!”东浮光仰头大笑,“我东浮光是一个爱才之人,沈总巡,你既救了我的命,又有真本领,我很欣赏你!”
龙傲天顿时面露兴奋之色,问道:“那我加入华衣府的话,是不是也得去荆城?”
在沈从心的记忆中,荆城是天朝的都城,那繁华程度,可不是一个区区的中州能够与之相比的。
“那当然了!”东浮光说,“到时候你直管来来我手底下做事!在荆城的一切,我都会替你打点好!”
龙傲天两眼放光,“那我去了华衣府,官居几品?”
东浮光看着他,笑着道:“华衣府的华衣官,奉天子之名保卫荆城安全,皆官拜六品,可在荆城行使督察监督之权,也享捕贼之权。”
虽说这官职只升了一级,但能够从中州到荆城,这就算是贬一级,那也很多人挤破头也想去!
“那我每年俸禄如何?”
“华衣官每年俸禄,大约在一百两银子。”东浮光看着他,道,“沈大人,加入华衣服的机会可不是谁都有,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如果龙傲天只是孑然一身的话,那他还考虑个屁,直接点头答应就行了。
毕竟,谁不想往上爬?荆城的水自然要比虔州更深,但他相信以他的能力,肯定能在那里混出头。
可惜他并不是孑然一身,家里还有他那温柔贤惠的娘子在等着他。
这么多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甚至都没时间和娘子坐下来,好好吃上一顿饭。
“东大人,真是抱歉。”龙傲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件事我不能一个人做主,得问过家中夫人之后,才能给出答复。”
“沈大人,你当真跟他们所说的完全不一样。”东浮光狐疑地看着龙傲天,“那坊间传闻都说你吃喝嫖赌整日不着家,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更是毫无责任可言,现在怎么却又重视起来了?”
“这……”东浮光的一番话,直接让龙傲天语塞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总不能跟他说,其实自己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人吧?
“哈哈哈哈!”东浮光也许是看出了龙傲天的顾虑,所以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大人既然有难言之隐,那我也就不问了。这件事也的确得问过嫂夫人的同意,那我就等你的回复。”
他这样说着,就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腰牌递给龙傲天道,“这腰牌你拿着,如果你哪天想通了,就直接带着这枚腰牌,来荆城华衣府报我的名字即可。”
“多谢东大人。”龙傲天见状,赶忙从他的手中接过腰牌。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只要拿着它,各地官员都会给一些面子。
“对了,东大人,一直没来得及问你。”忽然,龙傲天好奇问道:“听说你盯上这伙贼人,是因为他们偷了你的玉佩,究竟是什么样的玉佩,能给我看看么?”
因为那些村民尽数被捕,他们盗窃并藏匿钱财的地方,也很快就被找到,所以东浮光才能找回了自己的玉佩。
东浮光闻言,也是有些尴尬道:“说来也真是有些惭愧,那日我正在酒楼喝酒,结果没想到着了他们的道……”这样说着,他便伸手,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块,造型非常奇怪的龙纹玉佩。
这块龙纹玉佩首尾相连,看着非常朴实温润,整块玉的颜色,碧绿通透,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这块玉佩,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龙傲天问。
“是,这块玉佩是师傅送给我的。”东浮光点点头,回答道:“从小便一直带在身上,对我来说有特别的含义。”
“原来如此。”龙傲天点点头。
“东大人,咱们该走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甜甜的声音出现在不远处,是东浮光的随行侍女莹儿在朝着他招手。
这一次多亏了她,要不是她及时送信给华衣府,他也不能调动那么多州县的官兵前来剿匪。
“好,既如此,那我们就有缘再会吧。”东浮光说罢便起身,朝着龙傲天说完,朝着远处走去。
……
次日。
一大早,从自家院子醒来,龙傲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嘶……”
在龙傲天伸懒腰的时候,背上的伤口再一次牵连的发痛。
经过昨夜和阿狗的搏斗,他的伤口似乎又有些开裂。
“你受了伤,镇夜司的骆千巡都说,让你好好休息休息,你怎么还起的这么早?”院子里,他的娘子沈倦心,早早的就起来,在厨房里给他做早饭了。
“伤口又痛了吧?等着。”说完,沈倦心就放下手中的锅铲,跑到房间里拿了药膏出来。
这药膏是施夷光施小姐给的,不得不说,还很好用,擦上之后,疼痛感就会明显减轻不少。
将背上的衣裳掀开,露出一条长长的刀口,只是现在这些口子,已经全用黑色的线给缝上。
沈倦心打开药罐的盖子,接着用食指抹在龙傲天的伤口处,轻轻抹匀。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十分轻柔和小心翼翼,但龙傲天还是皱紧眉头,发出了轻轻的呻吟,身体也微微抽动。
“嘶……”
“疼吗?”
沈倦心看着龙傲天背上的伤,很是心疼的,再次放轻了动作。
“不疼,一点都不疼。”龙傲天听出她语气中的担心,于是便笑着假装轻松道:“这点小伤算什么?对我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说完这话后,并没有安慰到自家娘子,反倒是在身后听到了轻微的啜泣声。
“娘子,你怎么了?”
沈倦心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他背上的,那些陈年老旧的刀疤,自责道:“我真不是一个好娘子,否则我怎么早没有看出来,你身上有多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