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桐曾经以为这些权利斗争离她很遥远,没有想到重活一世莫名其妙搅合到权力斗争里面。
既然如此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因为不想往前走也没有办法结束。
“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陷入危险中。”谢回眼神充满抱歉。
“和你有什么关系,这都是命,命中注定逃也逃不掉。”江挽桐想得很开,“大不了死呗,又不是没死过。”
“你什么死过?”
“呵呵,人人都会死,咱们不知经历过几辈子,只是没有保留记忆·······哎,你当我胡说八道。”江挽桐编不下去。
幸好谢回没有多想以为江挽桐受到惊吓才会胡言乱言。
雪停了一个下午等到傍晚又开始下。
江挽桐坐在屋里烤着火看向窗外。
同一时刻,江袖烟终于如愿以偿拿到孙家管家权,然而等她算完账发现一个让她不敢置信的问题。
孙家这么多年一直入不敷出。
她不相信。
“贵兰去叫吴妈来一趟。”
“是。”
吴妈很快过来。
“不知少夫人有何吩咐?老夫人那边离不开奴婢。”吴妈心里根本没把江袖烟放在眼里,要不是江袖烟用下贱的手段,孙家的少夫人根本轮不到江袖烟。
孙家其他人和吴妈的想法差不多。
别看孙家不大,可是为了彰显和世族一样,家里养的奴仆非常多,明明孙家只有四个主子,侍候的人却有一百多个,大部分都是吃闲饭。
江袖烟火第一步就是要拿这些人开刀,节省开销。
但是罗氏不认同。
于是本来不好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
谁也不服谁。
现在情况不一样,江袖烟没有钱,她急着敛财,肯定要裁减人手,罗氏同不同意她都要做。
“吴妈,你看看这些人天天闲着没事做,孙府再有钱也经不住这样花。”
“少夫人想怎么做?”吴妈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侍候,人手减半,先从母亲院子里开始。”
“这恐怕不妥,这些人都是孙家的老人。少夫人三思。“
“我已经三思过,你要是做不了我亲自动手,不过到那时可别怪我。”江挽桐提前通知吴妈并不是好心,只是想让吴妈看清楚谁才是孙家现在掌权人。
吴妈心里不屑,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少夫人还是和老夫人商量一下吧。”
“不用,既然母亲让我管家自然按照我的要求办事,不然还管什么家,再说这点小事哪用得着打扰母亲静养。”江袖烟一句话堵得吴妈说不出话。
“你回去后写一份名单交给我。”
“奴婢·····”吴妈不想当这个恶人。
“怎么你不愿意?”江秀袖烟轻蔑冷哼一声。
吴妈心头一跳,“奴婢不敢。”
“去吧。”江袖烟摆手,“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江袖烟要裁人的消息不出一刻钟传遍整个孙府,全府人心惶惶,人人害怕被赶出府。
“外面冰天雪地,少夫人这是要我们的命。”
“咱们大人还好,孩子们怎么办出去我们吃什么住哪里。”
“少夫人这是要逼死我们。”
罗氏被吵得头疼不已。
“出去告诉他们,现在府里管事的少夫人让他们去求少夫人。”
吴妈出去。
“老姐姐,你是夫人身边的人你给我们一个准话,少夫人真的要赶我们出府吗?”有人拉住吴妈问。
吴妈叹气点点头。
顿时哀嚎声一片。
“外面怎么这么吵?”江袖烟被吵得无法休息,气呼呼地往外走。
“主子,您还是不要出去,外面都是丫鬟婆子们。”宝兰忙劝。
“她们想干什么?”
“她们想要一个说法。”宝兰低着头说。
“说法,她们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低贱的奴隶竟然还敢跟我要说法,去找几个家丁把她们赶出府,要是谁敢闹直接打死。”江袖烟越说越气。
“这····闹出人命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就算打死他们谁能说什么。”江袖烟不以为然。
宝兰知道劝不住只能去找家丁传话,同时心中生出一丝悲凉。
孙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孙谦和孙闻庭得知江袖烟的所作所为后躲起来不愿露面,他们心里实际很赞同江袖烟的做法。
估计只有罗氏不赞同,不过罗氏不赞同并不是因为可怜这些人,只不过是没了这些人她享受不到被人簇拥的感觉。
因为这件事,孙家的开销少了一半,江袖烟终于能从中获得银子。
有了银子,她第一件事不是存起来而是选择投资做生意。
“您要放贷?”贵兰和宝兰震惊的声音都高了八度。
“这是唯一来钱快还不用担风险的生意。”江袖烟打定主意。
“可是咱们姜国明令禁止私人放贷,而且老爷和少爷还有功名在身,要是被人查出来,老爷和少爷的前途恐怕会受影响。”宝兰说得有道理,贵兰跟着点头。
“管不了那么多,再说全国这么多人又不是只有我们放贷,怕什么。”江袖烟一点不担心东窗事发,她只担心本金太少不能放那么多。
不出意外,宝兰和贵兰劝不住,江袖烟把钱放出去。
财政危机稍微缓和一点后,江袖烟终于有时间处理其他事情。
“主子,林夫人邀请您一同赏雪。”宝兰拿着一张帖子进屋。
“什么时候?”江袖烟正好在家无聊。
“明天。”
“知道。”
巧合的是同一天,江挽桐也和文蔷约好一起吃饭。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谢回像是被主人抛弃的狗狗一样站在马车外,眼睁睁看着江挽桐出发。
“不用,我们就在店里吃顿饭不出去逛。”应该不会倒霉碰到幽王。
“行吧,早去早回。”
“嗯。”
马车离开后,谢回立刻变了一个样子,哪里还有刚刚的温和,一脸的生人勿近。
阎一在一旁咋舌不已。
果然夫人对公子来说不一样。
“公子,有消息。”
谢回听到阎二的话后眉头一皱,“进屋。”
“什么事?”林叔肉眼可见地担忧。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人在京都发现唳王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