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无奈,根据保护宿主法则规定,但凡宿主有强烈的要求他们系统都得无条件满足——除了强行结束任务。
「好吧,既然宿主这么想知道,那…本系统就告诉宿主吧」
「就是宿主你想的那样,您的攻略对象拥有另一个人格…根据本系统的调查,另一个人格最早出现应当是在高中时期」
「既然宿主你们是高中同学,那么宿主对于您的攻略者发生的事情应当有所了解吧?」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和普通的病患不同,您的攻略对象另一个人格的出现概率很低,似乎只有在情绪急剧起伏下才会切换」
高中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槿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咽了一口唾液。
她看着宋书禾熟睡的样子,皱着眉冥思苦想。
作为艺校的学生,那时候,盛槿就已经担任了不少大牌的青少年模特。
上课对她而言,不过是陶冶情操罢了。
甚至,有时候一周说不定才来几次学校。
不对……那个时候,南怀愉好像问过自已一个问题。
盛槿手指抵在唇上,咬着指尖,开始认真思考。
「宿主,别想了,本系统已经为宿主调出来了,请看vcr~」
贴心的系统,附上了画面。
………
“阿槿,书禾生病了请假。”
“咱们班的人都打算去看看她。”
“你说,我们买什么花好?”
南怀愉回头看着盛槿,略微带着试探性问出口。
她这是故意的,因为盛槿下节课早就请了假,要出去拍摄广告。
艺校本就是培养艺人的地方。
所以,盛槿的请假很快就得到了老师的批准,几乎没有被阻拦过。
“她生病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咬着吸管,盛槿猛吸了一口易拉罐中的橘子汽水,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出于对同学的关心,问了一句。
“就上周吧。”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
南怀愉眼镜片反光。
「等一下,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后知后觉的盛槿自然看出南怀愉的不对劲,现在的她真想化作贞子。
爬进vcr里,扇自已几个巴掌。
当初怎么就那么瞎呢!
「恭喜宿主,您发现了华点!」
「宿主你已经达成支线成就——“不为人知的过去”奖励积分100分」
不是,这也能得积分……
盛槿心中还没来得及感叹,就见画面再一切换。
宋书禾站在卧室的垃圾桶旁,手中紧紧的攥着一瓶熟悉的药膏,她另一只手撑在太阳穴上。
墨色的长发遮挡苍白的脸色。
“你闭嘴…你闭嘴…我不想听这些,我不想听这些…!”
那药膏…不是有人偷偷塞进自已的柜子里的那一款吗?
难道,那个人就是宋书禾!
心中一惊,盛槿咬紧唇瓣,恨不得半夜爬起床扇自已一巴掌。
这么看自已高中的时候简直没做一件人事儿。
宋书禾居然还能喜欢自已…果然是不正常,有精神疾病!
然而片刻过后,宋书禾却又站直了身体,动作优雅的拉过椅子,翘着二郎腿。
坐了下来。
她这姿态宛若女神一般,又充斥着威严,不怒自威。
手中捏着的药膏被她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屑一顾的轻哼一声,给丢了出去。
“没用的东西,我告诉过你,喜欢一个人,彻底的掠夺,这才是掌权者的做法。”
“若是喜欢,就据为已有,若是不喜欢,便弃之如敝履…有什么不好?”
“你为她…准备这么多东西,可是却换来什么呢?”
“宋书禾,别忘了,我就是你啊。”
清脆的破碎声响,药膏撒了一地。
宋书禾一下又站了起来,她的手抓在地上,哪怕被玻璃渣子刺的鲜血淋漓。
宋书禾没有松手。
任凭指缝里流淌着鲜血。
“书禾…书禾…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好不好?”
刚推开门的女人,看到了满手流血的宋书禾,心中惊骇万分。
温婉的女人,将宋书禾圈在怀中,有些不敢触碰宋书禾的伤口。
那玻璃碎片,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宋书禾的整张手,几乎没一处好的地方。
这动静,自然也引来了在楼下的宋母,女人挑着眉,放下手中的文件夹。
急匆匆的就上了楼。
「宋书禾…有两个妈妈…」
盛槿一直以来的信念崩塌了,好家伙,感情宋书禾不是网友们臆想的姬圈天菜啊。
她这是家传的?!
还有这自言自语的症状。
盛槿一下子就想到了宋书禾刚刚掐上自已脖子的时候,那,自视甚高的语气。
想来——那应该就是宋书禾的另一个人格。
不知为何,盛槿总觉得自已胸口有些隐隐约约的揪着痛。
这样的宋书禾一定很痛苦吧。
穿着拖鞋的女人身上还穿着西装外套,显然是没来得及换。
她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一副公司高管的气质,甚至…盛槿觉得这女人的身份地位应该远不止如此。
她总觉得这张脸在哪见过,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是病…”
“这症状,和爷爷一模一样。”
女人冷着声音,很是心疼的看着宋书禾苍白的脸色。
“我早说了,她就不该去那学校…没心思学习也就算了,还把自已弄成这样。”
听到“是病”这两句话。
宋书禾的另一位母亲也愣在原地,她捏住宋书禾的手腕,方便提过来医药箱的女人,帮宋书禾清理伤口。
直到,宋书禾手上的玻璃碎片被镊子清理的差不多,女人用棉签给宋书禾涂抹上碘伏的时候。
她这才继续说道:“当初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书禾并没有这个病,为什么如今…”
“没办法查出来。”
“阿遥。”
戴着金丝边眼镜里的女人摇了摇头。
“是我们太自私了…也许当初,我们就不该要这个孩子。”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呢,被称为阿遥的女人,便怒火中烧。
“你和我私底下怎么说都好,你不能当着……书禾的面说这些话,好不好?”
“宋青羽。”
“你再多说一句,我们现在就分居。”
拇指摩挲着宋书禾苍白的面颊,女人几乎滴出泪来。
可她作为母亲又坚强着。
“我错了,阿遥。”
“但是,书禾的事情我们不能再瞒下去了…不能像上次一样装作没看见。”
“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我会联系爷爷的医院,让他们接手书禾的病。”
“阿遥,你知道的,书禾恐怕不能再承受一次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