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簇拥的病房,宋书禾安静的躺着,脸颊上和额头上的伤口都已经做了消炎处理。
贴上了绷带。
避免二次感染。
也不知道宋书禾在经纪人看到宋书禾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会不会当场崩溃。
毕竟如果自已脸上擦了一道小口子,就要被乔姐拎着耳朵教训半小时。
“盛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熟悉的病床,让宋书禾环绕了一圈,举了举吊着葡萄糖的手。
这语气有些轻佻,不像是……
难道自已眼前这个,是宋书禾的另一个人格!
果不其然,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宋书禾下一步动作,就是取掉了手腕上的紫檀佛珠。
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真是的,这家伙又把自已弄得一身伤,难道她不知道,这身体是我们两个人的吗…”
“还真是坏死了,恶劣的不得了呢…”
小小的抱怨声,宋书禾的眼底是一抹玩味。
她看着盛槿有些发烫的脸颊,一瞬间就明白盛槿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感冒了?”
自已不就是一会儿没出来吗,怎么两人都通通进了医院。
“吵死了,你难道不知道病人要好好休息吗?”
“别扯到伤口了。”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盛槿拿起了果盘里的水果,用着小刀轻轻的削着,苹果皮落进了黑色的垃圾桶里。
洁白的果肉,散发着阵阵苹果清香。
突然被骂了一通的宋书禾,坐在病床上,看着盛槿这副不悦的表情,一下子就想到了两人吵架的场景。
“我知道了…你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不过,我可以规避这一点吗?”
“毕竟,盛小姐,又不是我和你吵的。”
看着自已手上的针管,宋书禾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又是这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家伙可真能折腾,把自已当成高达了吗?
削到一半的水果刀,突然抬了起来,盛槿咬了一口苹果,完全没有给宋书禾喂的打算。
“躺床上都不老实?”
“是不是要把你挂墙上。”
没想到,和几天前的状况完全不一样,这时候的盛槿气势十足,凶神恶煞。
让坐在床上的宋书禾一时间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有些烦躁的用手指拨弄自已的长发。
不过片刻间,又整理好了自已的思绪。
“几天不见,变这么凶?”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另一个我,更恐怖。”
“让你小心些,怎么样,尝到甜头了?”
盛槿被她说中心防,瘫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咬了一口苹果,慢慢的咀嚼。
「系统,我觉得你卖给我的眼药水有问题,这家伙的心脏…难道不是灰色的吗?」
「那另外一个,怎么可能是绿色的!」
「这不合理啊!」
「绿色不是代表纯天然健康无污染吗?」
「另外一个宋书禾都黑成芝麻糊糊了吧!」
「过期产品我要退货!退钱!」
听到系统的严厉斥责声,系统也开始陷入了思索。
「宿主,按照使用说明书来说,好人的定义,很难,不过我们研发药水的时候,是根据使用者自身的情况而定的,也就是说,如果对方对您抱有的是百分百的善意,那么也会显示绿色」
「哪怕对方是个在逃杀人犯」
盛槿闹腾声音,戛然而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点倒是能够解释的通。
不过反过来想,那也就说明,坐在病床上的这家伙,对自已抱有敌意了!
果然,她就知道。
不过如今,宋书禾的这副身体,虚弱的很,就算是能掐住自已的脖子,那也使不上力气。
只有被自已按在床上的份。
「好吧,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了这眼药水在宫斗文里卖的这么火了……毕竟,真是小白花的话,刚进宫走不出二里地,就被埋了」
看着盛槿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神的样子,宋书禾就觉得好笑,又重新躺回了被子上。
好不容易,可以出来透口气,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
躺在椅子上睡了一会儿。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盛槿这才睁开眼睛,出门前,盛槿还特意扫了一眼宋书禾放在床头柜上的紫檀佛珠。
看见,它安稳的待在床头柜上。
盛槿这才放心。
对于另外一位宋书禾,盛槿也没有掉以轻心,只不过两者总体相比较而言,还是戴着紫檀佛珠的书禾更令她担忧一点。
若是一个没盯紧,说不定自已就会偷溜出去,闹出什么大事。
手中拎着果篮,抱着一捧鲜花,李华的后腰狠狠的被明可拧了一把,她痛的眼眶都被打湿。
却咬牙硬挺。
这家伙,不就给自已发了个大红包吗,真以为自已是那种会出卖自家老板的……
“谢谢啊,待会儿再给你转一份红包。”
听着这句话,李华的痛苦面具又卸了下来,刚打算问身后的明可给自已发多少,几位数,几个零。
结果房门就被打开,自家老板走了出来。
“李华?”
“不是说给你放假了吗,怎么还这么积极?”
这年头真的会有人这么喜欢上班吗?
凭心而论,盛槿给自已的小助理发的工资的确不算少,可是,她也不是什么心善的好老板,使唤起来自已的小助理,有时候真是当骡子用的。
这次给她放了几天带薪假,没想到,小助理心中还有她这个老板,自费买了花和大果篮,前来看望。
“啊,不好意思,盛老师。”
“是我想来看看宋老师的伤怎么样了,所以,才拜托您的小助理,忙这一路。”
明可从李华的背后冒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容,和盛槿打着招呼。
“嗯……是…没错,是这样的老板,明小姐是想来看望一下,老板您和宋老师。”
李华闻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连忙出来打圆场。
她这高昂的声音,显然不是说给自已听的,更像是说给房间里的人。
盛槿回头,就见睡眼惺忪的宋书禾手支撑着病床,重新起身。
而那搁置在床头上的紫檀佛珠,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定睛一看,盛槿心中咯噔一声,就见宋书禾的苍白手腕,又挂上了紫檀佛珠。
“阿槿,让她们进来吧。”
“我很欢迎呢。”
声音虚弱。
宋书禾低着眼眸淡淡一笑,手指拨动着手腕上的紫檀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