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一场戏？
李成看着我笑，不敢阻拦，就是眼神有些惊恐。
我笑够了，收敛了情绪，强压下嘴角的笑意，看着李成正色道。
“李经理，谢谢你安慰我，但现在最主要的是查清楚内鬼。”
“我们已经查到这一步了，不能就此放弃，而且……”
我顿了顿，“我还想再苏氏闯出一片天地，寻找更好的女人呢。”
李成欣慰地看了我一眼：“想明白就好。”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李经理，你能帮我查一下张主管最近的行程和通话记录吗？”
李成犹豫了一下：“这……这可能有点麻烦，但也不是查不到。”
我直视他的眼睛：“这个对我们很重要，您尽力。”
李成沉默了良久，最后终于点头：“好吧，我试试看！不过秦越，你也要小心。”
看李成去查张总管的行程了，我给苏老爷子发了一条短信。
“背后的人急了，电话威胁我和李成，您那面注意，我怕兔子急了咬人。”
“为什么不是狗？”苏老爷子的短信回的极快，看着那内容，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不配，没有那个胆子。”我也迅速再次回复了过去。
就在我和苏老爷子短信联系的时候，李成突然惊呼一声：“苏恒，你快来看这个！”
我快步走到他的电脑前，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张主管最近的通话记录。
有一个号码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它出现的频率异常高。
“这个号码……”我皱着眉头，“能查到是谁的吗？”
李成摇摇头：“这是个加密号码，很难追踪。不过……”
他突然停住了，脸色变得苍白。
“怎么了？”我追问道。
李成深吸一口气：“秦越，这个号码……我在老爷子的通话记录里也看到过。”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苏老爷子？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张主管走了进来，脸色阴沉：“秦越，李经理，内鬼的事情你们查到哪里了？”
我和李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
我强作镇定地说：“没什么进展，还是在查资料中呢。”
张主管盯着我们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冷冷地说：“老爷子要见你们，立刻就去。”
我的心猛地一沉。苏老爷子那面出事了？
来到苏老爷子的办公室，我发现里面的气氛异常凝重。
苏老爷子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李成。”他开门见山地说，“说说你们调查的进度吧？”
我诧异的看着苏老爷子，我不是刚给他发过短信吗？
“回老爷子，我和苏恒这几天接到了好几次陌生人的威胁电话，我们……”
“我们怀疑那个人就是张主管。”我没想到李成直接就指证张主管，一时间有些错愕。
苏老爷子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哦？有什么证据吗？”
“我们发现，每次出现泄密情况的会议，都有张主管参加。而且……”李成说着看了张主管一眼，“他通话记录也很可疑。”
办公室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李成愤怒的指责，张主管的脸色不变，而苏老爷子则是面无表情。
这很不对啊，这个，不太合理啊？
苏老爷子沉默了良久，然后突然笑了：“不错，李成，苏恒，你们的速度比我我想象的快。”
我和李成护看一眼，愣住了，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老爷子继续说道：“其实，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什么意思？”
苏老爷子站起身，走到窗前：“公司内部确实有内鬼，我已经掌握了证据，但凡事需要个过程，你们就是那个过程。”
我的心跳加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所以……那个内鬼……”
“没错，”苏老爷子转过身，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是我安排张主管这么做的。”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
所有的调查，所有的担心，原来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徐安然。
我看了苏老爷子一眼，他点点头：“接吧。”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安然？”
“秦越，”徐安然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你还好吗？我听说苏氏最近出了些事……”
我看着苏老爷子和张主管，“安然，我很好！公司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但我们正在处理。你……你不用担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徐安然轻声说：“秦越，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我以为，这段时间的忙碌，我已经可以心绪平稳的面对徐安然了，可她越是卑微，我越是不舒服，我不想她卑微，我想她一如之前那个样子，这样我报复起来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挂断电话后，我抬头看向苏老爷子，等待他的解释。
“你们都出去吧。”苏老爷子对着张主管和李成挥了挥手。
看二人出去了，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脸的不乐意。
“恒儿，”苏老爷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你是不是觉得老头子我太狡猾了？”
“爷爷，您这是在考验我吗？”看着苏老爷子放软了话语，我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苏老爷子轻笑一声，缓缓走到我身边坐下：“不完全是，恒儿，你要明白，在商场上，有时候我们必须用一些非常手段，这次的‘考验’，不仅是对你，也是对整个公司的一次洗礼。”
我皱眉道：“可是，您这样做，难道不怕引起内部动荡吗？”
“动荡？”
苏老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恒儿，正是因为已经有了动荡，我才不得不这么做。”
我心里一惊，“您的意思是……公司里真的有内鬼？”
苏老爷子沉重地点点头：“没错！而且，这个内鬼的位置恐怕不低。”
“那您为什么不直接调查，非要用这种方式？”我忍不住问道。
苏老爷子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我说：“恒儿，你来想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