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痛苦回忆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皱着眉头问道。
徐安然走进来,脸色苍白得吓人:“看你办公室的灯亮着,我就想过来和你聊聊。”
我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她:“聊什么?如果是关于项目的事,我想我们今天下午已经讨论得很清楚了。”
徐安然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不是项目的事。”
“秦越,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心里一惊,强作镇定:“什么意思?”
“别装了。”
徐安然苦笑道,“从我住院到现在,你的每一个决定,每一句话,都在刻意针对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快意。
终于,你也尝到被伤害的滋味了吗?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徐安然,你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身后传来徐安然的啜泣声:“我不知道,秦越,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吗?我可以改......”
我猛地转身,冷笑道:“改?你觉得有些事情,是可以改的吗?”
徐安然愣住了,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
我继续说道:“徐安然,你知道吗?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就像一面镜子,即使你把它修好了,那道裂痕也永远存在。”
徐安然颤抖着问:“你......你在说什么?秦越,我真的不明白......我们之间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裂痕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不明白?那让我来提醒你吧,赵空,你还记得赵空吧?”
听到这个名字,徐安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击中了。
“赵空,我记得,记得?”她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惊恐和痛苦。
我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怎么?听到这个名字,你害怕了?还是说,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徐安然浑身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秦越,你为什么突然提起来赵空?”
我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相反,我开始回忆起那些往事。
那些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的记忆,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武器。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对待赵空的吗?”
我一字一句地说,“他那么爱你,为你付出一切!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他的?”
徐安然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流:“不......不是这样的,秦越,你听我解释......”
我冷冷地打断她:“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徐安然,你背叛了爱你的人,你让他死在了那个冰冷的棺材里!!孤独绝望!!”
徐安然瘫坐在地上,痛苦地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看着她崩溃的样子,我心里却没有丝毫怜悯。
相反,一种报复的快
感充斥着我的全身。
“徐安然。”
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现在,轮到你体会那种痛苦了,我会让你知道,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秦越,你,你是赵空?还是秦越?你别走,你告诉我好不好?”
徐安然在背后哀求的喊住要离开的我。
“我是谁你不知道?赵空不是被你害死了吗?死在哪个棺材里,你怎么还问我是谁呢?”
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徐安然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痛哭流涕。
走出公司大楼,我直接开车回家。
夜风吹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内心的火焰在熊熊燃烧,那是仇恨的火焰,也是痛苦的火焰。
徐安然,这才刚刚开始。
我会让你尝尽所有的痛苦,就像当初你对我做的那样。
曾几何时,我也幻想过和徐安然携手共度一生。
可现在,我们之间只剩下了仇恨和算计。
人生真是讽刺啊。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喂?”我皱着眉头接起电话。
“秦先生,对吗?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是医院的护士,“徐安然小姐刚被送到医院,情况有些危急......”
我的心猛地一沉,车头差点撞上马路边的围栏。
我几乎是冲进医院的。
急诊室的灯亮着,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一片忙乱。
我的心跳得厉害,脑子里一团乱麻。
该死的,徐安然,你可千万别出事。
我的复仇计划还没成功呢,你怎么能这么不禁折腾?
“秦先生?”
一个护士认出了我,“徐小姐在里面,医生正在抢救。”
我点点头,强作镇定:“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突然......”
护士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是公司的保安发现她昏倒在办公室里,赶紧送过来的。”
我心里一沉。
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吗?难道我真的把事情搞砸了?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主治医生走了出来,脸色凝重。
“秦先生?”他看向我,“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情况不太乐观。”
我松了口气,却又紧张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推了推眼镜:“徐小姐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加上情绪激动,导致早产征兆。”
“现在我们暂时控制住了,但接下来的日子必须格外小心。”
我愣住了。
早产?该死,最近我越来越压不住心里的恨意,怎么把肚子里的孩子给忘了?
“那......孩子没事吧?”我艰难地问道。
医生叹了口气:“目前来看,胎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再有类似情况发生,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了。”
我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有愧疚,有恐惧,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秦先生。”
医生严肃地说,“我必须提醒你,徐小姐现在的状态非常脆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需要格外呵护,你作为她的丈夫,责任重大啊。”
我苦笑一声。
丈夫?如果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我知道了。”我低声说,“我能去看看她吗?”
医生点点头:“可以,但不要刺激她,她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
我推开病房的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徐安然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