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傅用平板车推了满满一车的泥砖,累的他是满头大汗。冯青青赶紧去端了碗热水给他喝,两人一块将车里的砖给卸下来。
剩下的活就是吴师傅一个人开始忙活了。
冯青青则整理今天上午去山里采摘到的一些草药,该炮制的炮制,该制作的制作,两人各自忙碌着。
有些草药需要适当的晾晒几天,有些草药制作成药膏,则单独放在一边,分门别类。
同时,他将空间里扩大的两块位置种上了今天采摘到的一些草药,并用空间井水再次进行浇灌。
忙忙碌碌一下午,时间过的很快,等到冯青青看看时间快要到做晚饭时,吴师傅那边的灶台也已经完成了一个了。
吴师傅简单的和冯青青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他明日早上还需要将另一个灶给垒上。
吴师傅走后,冯青青就开始做起了晚饭。晚饭她做了一个杂粮糊糊,又用那个瓦罐做了一个煮青菜。
等饭烧好后,胡芳明也下工回来了。简单的洗漱了下,两人就边吃边聊。
胡芳明今天说的主要是知青院的事,也就是蒋红军的腿。说昨天晚上知青院那可真是闹翻天了,不知为什么前几天还好好的腿,昨晚开始蒋红军拼命喊疼,喊的嗓子都嘶哑了,直到最后发不出声音,就开始摔东西,东西摔完,就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特别渗人。
知青院,特别是与蒋红军同住一屋的人,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待在哪里都逃不了魔影入耳。
胡芳明还说,几个知青已经背着蒋家兄妹开始商量了,如果继续这样折腾下去可不行,他们白天干活,晚上要是还睡不好,人受不了。
最后,突然胡芳明神神秘秘的道:
“我昨天听到蒋红军对蒋红伟说了一句话,你猜是啥?”
她也没等冯青青接话就自顾自的继续下去:
“他竟然说凭什么你腿是好的,为什么是我的腿有问题,大吼大叫的为什么,为什么,可真是...啧啧。”
胡芳明说完还摇了摇头,有些不理解,这亲兄弟闹成这样,可真够难看的。
冯青青听完眼泛冷光,心中嗤笑,那种疼,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就看他能忍受多久,没想到这才第一次,竟就说出了这种话。
不知蒋红伟听到这话作何感想。
冯青青轻描淡写的接话:
“也可能是太疼了吧,而且他这么折腾,知青院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吃完了饭,合力将卫生打扫好了后,胡芳名就回去了。
一切都整理妥当后,冯青青点着煤油灯,坐在柜台后面,但意识已经进入了空间,在商场里开始扒拉,看看有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一刻钟以后,终于让冯青青找到了她需要的东西,这个东西叫梦真剂,意思很简单,只要在对方睡着后吸入这种药剂,再在他耳边重复说你想说的话,会被吸入者认为是自已做的梦,真实无比,无一点破绽。
冯青青一看才30积分,且可以使用两次,心中一喜,连忙将东西买下来。
买下来后,冯青青就计划着今晚行程,那就是老何家,这家人,她可是一点没忘记,包括那个已经嫁出去但心思恶毒的何永霞,上次在公社看到后,这都已经几天过去了,想来婆媳两的争执已经是白热化了,这时候要是不添把火,岂不浪费了她之前的“努力”。
冯青青猜测的不错,自从何永霞的婆婆林桂英将工作的事提出来后,本以为何永霞即使不甘心不愿意,也不会太过反驳,毕竟自从何永霞自从去年嫁过来后,那可真是上孝顺公婆、下照顾弟妹,这让一向在家里霸道惯了的林桂英更是没一点顾虑。
没想到这次竟然踢到了铁板,特别是她这个一向乖觉的儿媳妇,让她心里格外的气愤和难堪。
何永霞这几天可谓是精疲力尽,娘家妈一直逼迫她拿钱,婆婆么又逼迫她转让工作,这日子简直是糟心透了。
特别是今天她娘家妈又过来了,而且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两日后还不能拿出钱来,那就别怪她到供销社来闹了。
这话说完转身就走了,何老太也不想闹的这么难看,但家里现在实在是困难,再没有进项,日子就揭不开锅了。
而且小儿子和小闺女如今都摊上事了,作为她的两个心头宝,无论委屈了哪一个,那都挖心掏肝的难受,这不不由得委屈了大女儿,谁让大闺女现在有工作,还有把柄在她手里,不是她偏心而是手指头还有长短,更何况儿女呢。
这不冯青青在把事情仔仔细细的考虑了一遍后,就简单洗漱上了炕,闭眼假寐,等着时间的到来。
凌晨一点时,冯青青起床换了身黑色的出行服,她对蓝山大队很熟,不一会儿就到了老何家,现在是凌晨时分,万澜俱寂,冯青青到了老何家后,先是来到了老两口的房间窗户下面,蹲着仔细听了会,发现两人已经熟睡后,就像上次一样静静向里面吹了剂药。
冯青青现在对空间出品那是报着十二万分的信任, 约莫等了约五分钟后,她就悄无声息的从窗户跳进了老何两口子的房间。
冯青青看着老两口呼吸深重,显然是陷入了深度睡眠,也不多做停留,直接来到了何老太的耳边,轻声但清晰的说出了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的说辞。
“何永霞婆婆林桂英要何永霞将她的工作无偿转让给她女儿钟兴雪,条件是可以给她50块钱帮忖娘家,至于这个工作以后是被钟兴雪带去婆家还是再倒手转卖,都和她何永霞无一毛钱关系。”
听到这,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梦到了,就看那何老太,竟然突然间呼吸都粗重了起来,可见是被梦里所发生的一切给气狠了。
冯青青无声的扯了扯嘴角,生气才好,就看他们到时狗咬狗一嘴毛,如何掰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