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蒋云,心情要急躁很多。一来是她梦里出现的那个空间项链,一直没找到,二是看到冯青青一来就有这样的伙食,心里嫉妒的要命,她知道,如果她无法顺利拿到空间,那她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糟,这是她决不允许出现的。
蒋云暗地里咬了咬牙,其他一切都好谈,但这个空间,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拿到手。
她得好好想想办法了,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就在众人各有所思时,冯青青和胡芳明已经快速吃完,收拾完进屋了,这一天可真累,还是早早洗洗睡了吧,明天还得干活呢。
中间还发生了个小插曲,胡芳明知道冯青青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不好白吃白拿,就把费用分摊了硬塞给了她,冯青青想了想,以后时间还长着,就点了点头收下了。
等蒋云其他两个女知青回来时,冯青青两人已呼呼大睡多时,蒋云看了看冯青青的箱子,眼神暗了暗,手指动了动,到底还是顾及旁边有人,没动手。她知道,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不见,一定还在冯青青的手里。
蒋云就这样翻来覆去的躺了半夜,心里急躁万分,别说,还真让她想了一个办法来,不过不急,这个是最后一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得慎重。
想出来后,这才迷迷糊糊的慢慢睡着。
第二天一早,冯青青两人就先起来了。第一天上工,两人也没做饭随便吃了些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已。在冯青青的提醒下,两人都穿了长袖衣服,并带了帽子和手套,全副武装的去往大队部。
等知青院其他都到时,他们已经和旁边的大娘婶子们聊的热火朝天了。
其他人看着她俩就挺无语的,这么快就混熟了吗,那我们老知青是不是也太拖拉了 。
因为提前与那些大娘婶子们打好关系,冯青青两人顺利的分到了和其中几个大娘一组。他们今天干的是掰玉米,两人掰,两人把玉米抬到路边,等着其他的男同志拉到车上推回去。
这活说轻松也轻松,说不轻松,那也是够让人难受的。
大热的天要钻到玉米地里,那玉米杆子刮到人身上生疼生疼的,还好两人穿了长袖,不然真是吃不消。
就这还没干到中午,两人已经累的直不起腰,但还是咬牙坚持下来。毕竟可不能第一天干活就给这些最会传话的大娘们落个娇气、不会干活的名声。
就这样,等下工的哨子一吹响,两人都恨不得瘫到田里,但想着下午还得继续,只能咬着牙起来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回去。
回去后,累的连话也没说,两人合力做了一些杂粮面疙瘩,各自又从自已袋里拿了一些饼干之类的泡到面里,不然到半下午就得饿,两人这个时候也没不舍得,身体要紧。
吃完以后,两人赶紧往炕上一躺,两人搭伙就这点好处,吃完还有时间眯一会,没看到外面那么多人闹哄哄的,吃完饭不知道是几点呢。
蒋云看着两人这个干活和生活的节奏,简直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但没办法,冯青青就当没看到她,也根本不搭理她。再加上现在下工,累的和狗一样,她只想等这几天农忙过去再继续下一步怎么走。
就这样干了两三天后,新知青们也逐渐熟悉了下工干活的节奏,慢慢的也不再如刚开始的那么蔫了。
而这时,远在城里的冯大梅一家,那可真是觉得天塌了也不过如此了。
首先是厂里后勤办的人来收房子,人来时,蒋红兵还在家里睡觉,他正准备明天拿着冯青青给的条子去办理工作呢。
这几天可以说是他从没有过的高光时刻,也如火箭般的经人介绍相处了一个女孩,女孩还是供销社的售货员,22岁,长的眉清目秀,皮肤雪白,性格温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可把蒋红兵嘚瑟的走路都要抬头挺胸,在朋友面前也觉得倍有面子,总之各方面都满意极了。
就连一向爱挑剔的冯大梅都没什么可说的,也向亲戚邻居炫耀自已要有一个售货员儿媳妇。这年头的售货员那可是一个紧俏岗位,一般人可进不去。
娘俩这几天过的那可真是风生水起,正是得意之时。
谁知,这天早上刚过9点,就看到她那个自从冯青青下乡后就住在她家里极少回来的大儿子竟回来了,而且一脸惊慌之色,颤颤惊惊的对他妈道:
“妈,妈... ... ”他因为着急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气还没喘匀,说起话来断断续续。
冯大梅这几天日子过的舒坦,也没太在意,还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你也是快有正式工作的人了,干什么有点事就慌里慌张的,让你对象看到还以为你经不住事呢。我可告诉你,这个丹丹可是个好姑娘,长的好,工作好,家庭也好,这次你可得抓住了。”
蒋红兵看他妈这个时候还在说些有些没的,不由急的大喝一声:
“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冯青青那个房子,刚刚厂里后勤办的人来要收回去。”
这次蒋红兵深吸口气后终于能把话说利索了。
可他口气顺了,这回轮到冯大梅结巴了:
“你,你,你说什么?房子要收回去?不可能,这不可能。青青那死丫头家可是在那边住了好些年,不可能突然就收回去。我去看看。”
说完,一把推开蒋红兵,撒腿就往外跑,中途碰到邻居和她打招呼也没顾上理,只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一口气跑到了冯青青原来爸妈家。
还没到楼下,就见一群邻居正围在家门口,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只听到“房子”、“收回”之类的。
冯大梅听到这里,头皮都要炸开了。
她一把推开人群,站住了脚喘了口气,这才跳着脚骂起来:
“谁烂了心肠的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娘还没死呢,谁在乱说,看我不把她的嘴撕烂”。
周围都是听说过她的胡搅蛮缠的,毕竟和自已也没关系,看看热闹没事,谁也不想惹祸上身,慢慢的声音就小下来了。
这时她才直面此时坐在屋子里正说话的两人,看穿着,应该是厂里的一个领导。两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留着齐耳短发,神情严肃,此刻也看向她的方向。
另一个是个年轻的男同志,长的倒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看年龄不超过25岁。
这时,冯大梅先开口了,毕竟以后是要和儿子一个厂的,也不能闹的太难看,冯大梅虽然泼辣,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两位同志,不知你们今天到我家来是有什么事吗,这房子是我儿子的,这可是白纸黑纸写清楚的,你们厂里领导也不能不讲道理,硬抢别人房子吧。”
说到最后,可能觉得自已说的有道理,就算领导来了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底气越来越足,声音也越来越大。
周围的邻居也是听说过她家的事的,毕竟都是一个厂的,也都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谁也不想无缘无故的被收走了房子。
此时外面也是鸦雀无声,都在屏息听着领导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