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根本不搭理这只狐狸,继续弄鸡爪。
他早就弄清楚了,那个夜里和清挽幽会的雄性根本不是司耀。
他现在搞这一出,还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
司耀不甘心啊,追着他喋喋不休。
“不是,你不在乎你的妻主了吗?我都认罪了你怎么不抓我?”
不管他怎么说,沧溟都不理他,将弄好的鸡爪还有一些菜端进了帐篷。
司耀只能望眼欲穿的站在门口,连偷偷摸摸爬床的勇气都没了。
帐篷内。
清挽看到柠檬凤爪的那一刻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沧溟,你真的太贴心了!”清挽特别特别满意,望着沧溟的眼睛里都是亮亮的星星。
沧溟轮廓分明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您喜欢就好。”
鸡爪都被去掉了骨头,酸甜的柠檬汁和鸡爪的肉质完美融合在一起,帐篷内都充斥着柠檬的清香,一口咬下去,鸡爪极富有嚼劲,令人食指大动。
吃的清挽不停嗯嗯嗯,一个劲的冲沧溟竖起大拇指。
沧溟笑了,给清挽倒了杯果汁。
“您慢点吃。”他说,用柔软的纸巾给清挽擦嘴。
“北州呢?”清挽问。
“他在帮助兽人们修建帐篷,还有修复草原。”沧溟回答,知道清挽担心斯诺星的情况,他又道:“再有一天,蓝星的战舰就会到了,到时候我会让部队帮助北州一起重建家园。”
清挽一边嚼着鸡爪,一边道:“让他们来之前去一趟拉普星吧。”
她眼底掠过一丝寒光,“人家送了我们这么大的礼,不还礼岂不是说不过去?”
斯诺星死了那么多人,总不能白死!
“沧溟明白。”沧溟道,当即便用光脑联系还没到的部队。
帐篷外,北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口,将清挽和沧溟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司耀看他一眼,再看一眼。
忍不住了。
“不是,你怎么不进去?”
他又没像他一样犯错没脸,和他一样跟个木桩子似的站在这里干什么?
北州没说话,漠然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灰蒙蒙的眼底一片暗淡。
司耀一眼看穿。
“怎么?”
“觉得吃软饭没脸?”
北州:……
“这有什么啊!”司耀安慰他,“我跟你说,现在能吃上软饭都是本事你知不知道?”
“我要是你,我早就开心的蹦起来跳了,要什么自尊心啊,那玩意能有爬上妻主床重要?”
“再说了,你狼都是清挽的了,你还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
“这斯诺星说起来是你的,那本质上不也是清挽的吗?你要清楚,清挽的是清挽,你的还是清挽的,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要是换了他,能被清挽这样帮助对待,他半夜都能感动的哭。
还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有什么不敢的?
抓紧时间爬床才是真理。
“你说得对。”北州忽而道,很是认真的看着司耀。
司耀满意了,“你看看,你想通就好,我跟你说,你——”
“那我就先进去了,你慢慢站。”北州接着说。
司耀:……
“欸不是……”
他就这么看着北州走进了帐篷,留他一只狐狸在冷风里萧瑟。
司耀没忍住抽了自已一巴掌。
他这张嘴啊!
北州进帐篷的时候,清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沧溟正在收拾残局,见他进来,两人微微颔首。
“你吃饭了吗?”清挽。
“吃过了。”北州说,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已。
“他们怎么样?”清挽又问。
“差不多都恢复过来了。”
一连两夜,斯诺星都是压抑的哭声,家园可以重建,但死去的兽人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沧溟来到这里之后,北州就没陪过清挽了,他一直在外面忙碌,给死去的兽人安葬,帮助受伤的兽人疗伤,还有将被毁坏的家园一一恢复原样。
“阿勘他们都很关心您的情况,所以让我过来看看。”
他状态很不好,眼底血丝浓郁,在来之前应该简单清洗了一番,但清挽还是在他指甲缝里看到了一些泥泞,一双手早就被磋磨的都是褶皱。
即便他强打精神,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周身还是透露着浓浓的疲惫。
“过来。”清挽冲他伸出手。
北州微怔,下意识看向沧溟。
沧溟端起吃完的食材转身出了帐篷。
北州来到清挽的身边。
清挽伸出手,摸他的脑袋,北州低下头,方便她抚摸,还露出了两个微尖的耳朵。
“这两天……很辛苦吧?”清挽道,掌下毛发柔软顺滑,两只耳朵软乎乎的,好摸的不得了。
斯诺星基本上没什么战力,一切都要靠北州自已,他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不容易。
北州缓缓摇了摇头。
他不觉苦也不觉得累,只是力量的差距让他很是焦急,如果他连养育自已的一方土地都守护不住,那他该如何守护清挽?
“那陪我睡一会好不好?”清挽问,没有选择继续这个话题。
北州一直都很清楚,他的妻主,是个顶顶温柔的人,会尊重他们的选择,会掩藏他们的脆弱,会安放他们的不安,照顾他们的自尊。
他搂住了她的腰,贪婪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浓郁的疲惫慢慢转变成了一种安心的踏实。
帐篷外。
司耀看到沧溟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样兄弟?把我抓回去吧。”
“我给你一千万星币!”
沧溟:……
“一个亿行了吧?”司耀继续道。
真就,花钱抢着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