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蓝星军务处的兽人并没有被找到,军队赶过去的时候,地面就只剩下了一艘破损的战舰和几根狐狸毛,驾驶舱的兽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沧溟看着那火红色的狐狸毛,道:“看这成色应该是中央星那位五皇子。”
“他和蔓蔓丝有关系?”清挽问,眼底已经浮现杀机。
“没有。”沧溟摇头,“之前蓝星有意和中央星联姻,蔓蔓丝主动提出要给司耀正夫都被他拒绝了。”
司耀这个兽,有一身哄雌性的本事,却一个也不愿意用,而且对这些非常嗤之以鼻。
所以他不太可能会帮助蔓蔓丝。
“那又如何?”清挽冷声道:“既然是他的原因导致罪犯跑了,那他就该负责任!”
“立刻联系中央星女皇,让她给我个说法!”
“全力追击蔓蔓丝,哪怕寻遍星际的每个角落,也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她好不容易能确定兽人失踪案,那些在兽人身上莫名其妙的改造和蔓蔓丝有关,现在她就跑了,这让清挽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清挽极少发怒,这还是沧溟第一次看她冷脸,也知晓事情不简单,当即道:“是!”
不只是蔓蔓丝,还有约瑟以及他制造出来的一大堆药剂全都不见了踪影,那些东西可以将兽人变成不伦不类的怪物,为了兽人的安危,沧溟定会竭尽全力!
——
别墅。
墨离找了一整天,把院子里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那个奸兽半点影子,他气的咬牙,看到清挽回来的那一瞬,眼睛瞬间亮了。
“清清!”
墨离像只快乐小狗一般,快步跑过去,却在靠近清挽的那一瞬慢了脚步。
她身上……全都是沧溟的气息。
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密密麻麻,浓郁的把他鼻翼都刺痛了。
墨离不可置信,殷红瞳仁怔怔的望向一旁的沧溟,“你、你竟然……”
面对天都要塌了的墨离,沧溟理直气也壮。
“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去,你说了不要。”
他占了便宜,一张本就俊逸的脸被晕染的更添几分颜色,多了几分张扬,眉眼中笼着说不出的愉悦。
那是被清挽爱过的样子。
墨离要炸了。
对着沧溟一通输出。
“我不去你就能这样吗?”
“那可是军务处,你、你怎么能在那?”他一张精致矜贵的脸涨的通红,一想到沧溟的‘叛徒’行径就怒不可遏,“你不是说殿下这两天劳累需要休息吗?你不是说殿下这两天最好不要做这些吗?”
“你不是和我站在一起谴责那位的吗?”
怎么能也干出这种偷家的事?
沧溟听着他的谴责,内心有那么一点点波澜,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妻主允许的。”他说。
五个字,把墨离气到吐血。
望着他信仰崩塌的样子,沧溟有些于心不忍。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找我算账,而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去讨妻主欢心。”他很真诚的说。
在墨离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墨离原本灰败的瞳仁有些颤动,薄唇颤颤道:“爬、爬床?”
虽然主意是沧溟出的,但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沧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每个兽夫都必须学会的技能。”沧溟道,努力让自已看起来正派一些。
墨离的眼珠不停的转,犹豫的不得了,半响才道:“我、我不敢……”
他和清挽连亲都没亲过呢。
沧溟:……
“那你自求多福。”他拍了拍墨离的肩膀,抬步就往里走。
留下墨离一个兽在风中凌乱。
夜晚。
一条小蛇游走到清挽的房间门口,变成了个精致冷傲的贵气少年。
只是这少年脸颊像是着了火,在门口来回踱步,呼吸反反复复,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要爬床吗?
会不会被殿下赶出来?
殿下白天才和沧溟……
墨离甩了甩脑袋,他不能总想着这些,清清今天脸色不太好,一定是累着了,他可以帮她放松放松,按按肩膀和腿也好。
墨离不停做着深呼吸,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缓缓往里推……推不动。
他神色一僵,又开始推。
还是推不动。
他变成漆黑小蛇,想要钻进去,可清挽的门关的严严实实,连根羽毛都飘不进去。
墨离心凉了。
只能守在门口。
另一边。
清挽穿过层层雾霭,迫不及待来到黎川面前。
“沧溟身上也有我的力量。”她不等被困青龙开口,便迅速说道,眼底泛着灼灼亮光。
在那件事之后,她便感受到了体内异能和精神力的暴涨,这和她与黎川接触后一模一样!
黎川感受到了他们的贴近,眼底掠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没开口,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那双朦胧剔透的眸子好似能抚平所有不安,让清挽从最开始的激动逐渐变得冷静了下来。
她细细思索,“你也有,云峥也有,现在沧溟也有,还有谁身上有?”
她是蛋糕吗?
能被切成这么多块?
“你以后会知道的。”黎川道,看出了她的焦灼,“别怕,你不会受到伤害。”
“我不是怕这个。”清挽有些急,眼底浮上一丝雾气。
“我就是、就是感觉很不好……”她捂住胸口,窒闷堵在这里,她快要喘不上气。
她有一种很强烈很强烈的预感,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会把她逼疯。
黎川想要抱一抱她,给她安慰,可他做不到,只能这样看着她陷入不安。
清挽抬起头,以往清亮的眸底此刻一片湿润,她茫然又不解,问道:“黎川,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情……”
力量的回归不仅没有让她觉得欢喜,反而让她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黎川烟青色眸底氤氲心疼,他很想抚平她的不安,可他不能说。
“过来抱抱。”他道。
这是他能给的,唯一的安慰方式。
清挽一下拥住了他。
与他温热躯体相拥的那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我是罪人吗?可我记得很清楚啊,我从末世来,我、我在打丧尸啊……”她充满了困惑,在她的记忆里,她根本不曾见过黎川、云峥、沧溟……又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呢?
“你不是罪人。”黎川清冷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似是潺潺泉水,无声息的带走她的恐惧与害怕,“你是我……是我们最爱的人,别怕,别怕。”
他低下头,一一吻过她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