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的场面热血沸腾,还有代表在讲话,白朔退到了一旁,莉莉丝见状赶紧凑过去。
“白朔大人!”她刻意夹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又娇又软。
白朔回过头,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莉莉丝笑容灿烂,“能看到白朔大人重新振作真是太好了!”
白朔是莉莉丝第一个看上的雄性,为了得到他她花了不少心思,可却让清挽给破坏了,白白浪费她一瓶药水!
但好在清挽那个蠢货没脑子,放着这么厉害的雄性不要,还让他关进了大牢。
这几年来莉莉丝没少在白朔身上下功夫,不是隔三差五去看他,就是各种送温暖,又耐心劝导,想要成为白朔至暗人生中的救赎,可却始终效果甚微。
整整七年,白朔和她说过的话连一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就像现在,白朔对她的态度也是爱搭不理,只回了个嗯。
莉莉丝笑容有些僵硬,道:“白朔大人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去战场呢?那多危险啊?”
她做出一副心疼的样子,一般兽人见雌性对自已如此关爱,一定感动的不得了,恨不得当场跪下来。
可莉莉丝等了半天,白朔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和身边兽人说起了话。
莉莉丝简直快要被气死,她眼珠转了转,又道:“我之前并不知道白朔大人你要去前线,这些东西都是临时准备的,大人不要嫌弃。”
莉莉丝送上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些常用药品还有营养液和抑制剂。
她紧紧盯着白朔,希望能从他冷漠疏离的脸上看到变化。
“还有白朔大人请放心,目前针对攻破虫族坚硬外甲的武器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度,我一定会专心研究,争取早日助大人一臂之力,歼灭虫族,还星际一片安宁!”
莉莉丝不着痕迹的把清挽的功劳揽到自已头上,等到日后修整好的武器装备送上前线时,白朔对她的印象肯定好的不得了。
可莉莉丝说了这么一大堆,白朔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她举了半天的药品,他更是看都没有看。
“我不收雌性的东西。”白朔道。
莉莉丝:……
“可这都是能救命的东西。”
“用不着。”
莉莉丝:……
几次三番被这样明着拒绝,她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好在众人都知道白朔冷淡的性子,也没往这边投入太多关注。
就在白朔即将登上战舰离开的时候,有兽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等一下等一下!”
看清来兽人身影,白朔瞳仁紧缩,立刻从战舰上一跃而下,激动的行为和刚才冷淡漠然的态度判若两人。
帕克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一个劲的喘气。
“可、可算是赶上了。”帕克道,脸都跑红了,他小时候抓耗子都没跑的这么快过。
“是挽挽让你来的?她好不好?她现在怎么样?”白朔急切的问,面对他人如同死海的眸子此刻潮水涌动。
“是,殿下很好。”帕克道:“殿下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他送上一个银色,竹节形状的饰品。
白朔如获至宝,用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捧着,目光炙热柔软,仿佛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饰品而是他最最珍贵的宝物。
将自已刚刚才说过的不收雌性东西的话抛之脑后。
帕克:“殿下说了,让大人把这个东西时刻带在身边,关键时刻能救命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殿下这么说了,那就肯定厉害的不得了。
“还有这个。”帕克又拿出一柄小巧的银色手枪,“这是殿下亲自做的,您带上,肯定有用。”
白朔将郑重其事的将竹节饰品放在胸口,又把陪伴了他多年的枪支拿下来,换上清挽给的枪,仔仔细细反复检查确认放好过后,才再次看向帕克。
“请你帮我和她说声谢谢。”
帕克受宠若惊,对方可是赫赫有名的军帅,竟然对他这个低等级的兽人如此以礼相待。
“大人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帕克道:“殿下还说了,希望大人乘风破浪,平安归来。”
白朔有些不可置信,蔚蓝色的眼眸有些许颤动,缓缓道:“她……真这么说?”
她不生他的气了吗?
她……心里还有他吗?
只是这般稍稍妄想,他便觉得哪怕一去不返,也死而无憾。
一旁看了全程的莉莉丝简直快要气死了。
怎么又是这个清挽?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她看上的雄性全都倾心于她?
那不过是个破竹子,怎么比得上她送过来的东西?偏偏这个傻老虎还当成是宝贝一样捧在怀里,真是岂有此理!
另一边。
清挽也在关注光脑的直播,她看到了白朔的宣誓,也看到了莉莉丝出现在现场,对着白朔献殷勤。
原书中对于这位惊才绝艳的前任军帅并没有过多描写,一直被关在监狱,直到她这个女配死了都没出来。
她倒是不知道莉莉丝还对他感兴趣。
另外……
清挽缓缓抬起手掌,食指上那颗小小的红点此刻已经生长成了一条直线,贯穿了她的一节指腹,鲜红的长线显得诡异不祥。
清挽觉得红线的增长是有原因的,是她做了什么导致红线会长呢?
是送去了武器抢了女主的风头,还是昨夜与北州的过于亲密?
清挽想不通,脑袋有些发疼,最最让她困惑的是,之前她抱着沧溟睡觉,一直都睡得很好,可昨晚,她又做噩梦了。
还是那片迷雾蒙蒙的世界,她的心脏在空洞的身体里砰砰跳个不停,像是随时都会因为过于激动而爆裂。
清挽忍着疼痛,看清了迷雾中的东西——那是个身形很高大的兽人,青色长发垂落在裸露的胸膛上,四肢都被捆着。
清挽想要看清他的脸,那些迷雾却怎么都挥之不去,她只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哀伤,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来气。
“殿下不想让白朔大人去前线吗?”沧溟忽而问道,她盯着光脑上白朔的脸已经很长时间了。
清挽这才回过神,将那些胡思乱想压下,“不、不是。”
她尊重白朔的选择,他是军人,他不应该被困在阴暗潮湿的监狱里终此一生,他该在战场杀敌,金戈铁马,驰骋疆场,那才是他。
看似在旁边对一切漠不关心的墨离动了动耳朵。
“殿下。”北州从楼上走下来,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
“你这是干什么?”墨离不解,盯着他身后兽人拿着的东西。
“我要走了。”北州说。
“你要走?为什么?”墨离不明白,第一时间看向清挽:
“他是有什么没做好吗?你为什么要赶他走?你知不知道被雌性抛弃的雄性有多惨?”
“你们昨天不是才交配过吗?他伺候的你不满意?弄伤你了?”
北州:……